”但是他只能叫她皇姐。
他多想留住她,只讓她屬於自己。
屬於自己?!
他被自己嚇了一跳。心中卻是歡喜的,他確實想她只屬於自己。
他幫著她出題難倒東齊的婚使,故意搗亂,參與其中;他故意灌醉了東齊的皇子,故意幫著她們捉弄那東齊求婚之人。
他覺得他變得幼稚與不可思議了,但是他的心底卻是喜歡的。
他終於明白了自己的心意,他喜歡蕭祈寧!或許是他見她在太清池那一刻,或許是她給他的那些關懷,讓他心動不已。
所以他決定和她說清楚。
她卻是被他驚嚇了許久,怔怔道,“我們是姐弟……”
他真想親口告訴她,他不過是借屍還魂罷了。最終他終究沒有說。
不是誰都能接受和自己朝夕相處的只是一抹孤魂。
那晚他強吻了她,也是從那晚以後她便開始疏遠他了,漸漸逃離,躲避……
他知道她對他是有情的,只是終究是抵不過這古代的世俗。
他知道,他或許該離開了。
離開她,還她一片自由的天地,給自己一個新的人生。
離開她,為她以後成就大業,鋪下一片錦繡之路。
離開她,不見,不念,心不痛。
他初見她時她那一句那一句“夜風涼”,一直讓他溫暖了一生。
他從八歲那年就知道了夜風涼,高處不勝寒。可是遇見她之後他便不怕了,因為一直有她給他溫暖。
只是這世間春風只能蹁躚撫過,卻不能伴你永生。他嘗過了她給的溫暖,此後卻再也不可得,此生終究難忘。
她大婚之日,他從遠方趕來,在清晨的高樓上看她一身紅妝,心口卻彷彿是心脈俱斷一般的疼。
或許是他在二十一世紀負了太多的女子,所以上蒼才丟他到這古代來遭這報應罷?
罷了,只要她幸福,他也就滿足了。
他再次遠走天涯,為她攢下無數嫁妝。縱使再遇見更多比她貌美的女子,比她對他更好的女子,他心早已如死水。
再次回京時,那已是物是人非了。
薛家和霍家的爭奪,或者是蕭祈瑜和蕭祈寧的皇位爭奪,終是不可避免了。
當初那衝動魯莽的的小表妹,已成了個沉穩的女侯爺了;當初那帶給他無數溫暖的女子,也已成了一個城府極深的政客了。可他,依舊心動。
他得到了皇帝的允許,為她暗中招兵買馬,宣揚她的仁慈,收買民心。就算他不能陪伴她的身邊,他也要努力為她完成她的夢想。
那日終於來臨之時,他曾在她的窗前問她,“寧兒,你愛過我麼?”
裡面沉默了許久,就在他轉身那一刻,他聽得裡面一陣嘆息,淡淡的一個“愛”字讓他心沸騰不已。
只要你愛過我,哪怕犧牲一切,也要為你奪得這一切。
他果然做到了。
他沒有蕭祈瑜那般傻,就算他不能和她長相守,他遠遠的看著她就好了,何必讓她愧疚一輩子。
只是他沒有想到,上天還是給他偷偷開了一扇窗。
在他抄了裕王府抱著蕭祈瑜的孩子進宮時,竟然再次遇見了她,而一直疏遠他的她,竟然衝他笑了。更讓他詫異的是,皇帝竟然把那孩子和她都託付給他了。
在後來他與她浪跡天涯時他問她,在她成親那一日,她可有看見他?
她說他看見一個相似之人,待再看,人已經不見了,她好生失望。她一直在等一個人來叫停那場婚禮,終是沒有。
原來,她也在等他。
她擁著他親吻,凝視著他的雙眼,輕聲道:“若無此變故,我對你大概還是在愛卻不敢愛的痛苦中,見得敏小子與老三,方知我們該惜緣,以前是我太過在意世俗與名利了。以後便用我一生來補償你。”
他輕笑,雙手握緊了她的手。
多慶幸他等到了最後,等到了春暖花開,此後山河風光,大好河山,有佳人共度……感謝上蒼給了他一個機會,穿越幹年,尋得了一世摯愛。
番外之 父親母親
世人都說,我母親以前是個侯爺,是崇仁陛下面前的當紅人,但自打我五歲起,母親便已經辭官,直到她離世那日,再也不曾踏入朝堂半步。他與父親帶著我們姐弟遊歷四方,接濟百姓,頗受三國百姓愛戴。
母親是個沉穩的人,管我們兄弟幾個都很嚴,卻對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