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造成的,聲音帶著濃濃的鼻音。
“妹妹,對不起,是哥哥不小心。你,你打我吧。”
說著騰出一隻大手抓著秦兮的手往自己頭上臉上打來,秦兮握緊拳頭,硬是不肯落下,“哥,你省點力氣好不好?呼,好疼。”
她這邊叫著疼,蘇麓更加不敢耽擱了,施展輕功朝前跑去,額頭的汗珠滾落,還不忘出聲安慰妹妹,“忍著點,再忍一會就好了。”
當秦兮被抱回自己的閨房時,蘇麓渾身都被汗打透了,一則跑的急,二則疼惜妹妹,看妹妹那隱忍的模樣,好像疼在他心一般,兩隻大手搓著,無措的站在一邊。
“大夫,大夫怎麼還不來?”
丫鬟凌兒端著盆清水進來,退掉秦兮的鞋襪,用溫水輕輕擦拭她的腳踝,秦兮不是不能忍受這痛,當初受過的苦比這不知高出多少倍,可是今天卻忍不住疼的出聲,她這邊疼的出聲,那邊蘇麓更加大汗淋漓了,急的跺腳。
“你輕點,輕點,沒看到小姐疼嗎?大夫怎麼還不來?我去看看。”
一轉身,風一般消失在門外,他出去了,秦兮的哼哼聲一下子止住,凌兒驚訝抬頭,小姐的眼光落到門口處,眼淚無聲的滑下,凌兒一驚,手一哆嗦。
“小姐,是不是很疼?”
秦兮擦掉眼淚,仍舊看著門口,“不,不是,只是覺得有哥哥真好。”
凌兒低下頭不說話,小心翼翼的撩起溫水在秦兮高腫的腳踝處,丞相一家都是好人,少爺是,小姐更是,可為什麼好人沒有好報呢?皇上賜小姐出家的事已經在相府裡傳開,外面等著載小姐離去的皇家玉輦也已安排好,皇上不肯給丞相府留一絲餘地,巴不得快些將小姐送走。
凌兒的眼淚噼裡啪啦的落到水盆裡,哽咽著說不出話,秦兮低頭,看向低垂著頭的凌兒。
“凌兒,你跟了我多久?”
凌兒悶著頭,聲音也悶悶的,“凌兒自小就跟著小姐了。”
“這個年紀,也該尋個人家了,你放心,我會囑我娘為你尋個好人家的。”
“不,小姐,凌兒哪也不去,凌兒跟著小姐去出家,永遠伺候小姐身邊。”
秦兮笑笑,伸手覆上凌兒高高揚起的小臉上,淚痕猶在,這個丫頭總會讓她情不自禁的想起杏花,心裡一陣絞痛,縮回自己的手,聲音冷凝。
“我不缺丫頭,一個人足矣。”
如果不是自己當初對杏花太好,何以杏花最後會死?如果自己的好心帶給別人的是滅亡,她寧願不對任何人好,杏花的例子在先,她不能再害了另一個丫頭。
杏花是她心底永遠的痛。
凌兒不解小姐為何突然變臉,想想明白過來,低著頭,任眼淚滾落,死死咬住牙關,不管怎樣,她都不會離開小姐身邊的,當初若不是小姐偷偷將自己的首飾拿給自己出去救好賭的弟弟,她現在在這個世上早就沒有家人了。
外面大夫的聲音傳來,“少爺,您輕,輕些啊。”
蘇麓額頭的青筋都蹦出來了,“你趕緊進去吧,我妹妹都要疼死了,你還這裡唧唧歪歪的,治不好我要你的命。”
一個上了年歲的老大夫被蘇麓拎著腰帶抓進來,將大夫往床邊一戮,緊張的看向床上的妹妹,秦兮露出大大的笑臉,蘇麓一愣,妹妹疼昏頭了?
大夫哆哆嗦嗦的過來,看看秦兮高腫的腳踝。
“沒事沒傷到骨頭,就只是扭重了而已,上些藥,再按揉幾日便無事了。”
秦兮看著老大夫只站在一邊看,不動手,心裡瞭然,不覺想起當初白溪銘給自己腳上藥的事來,想起白溪銘自然想到了夜風霽,小臉立時白了,抓住胸口的衣襟,說不出話來。
蘇麓以為妹妹疼的變了臉色,急的竄到跟前,抓著大夫的手,“你別光看著啊,你倒是仔細瞧瞧,要真耽誤了,我砸了你全家。”
老大夫出聲,“沒傷到筋骨,我看看就知,根本不用動手動腳。”
憑他多年行醫,根本不用摸,只看便知傷情,何必多此一舉,何況如今的相府小姐身份不同往日,外間傳說小姐即將成為太子妃,這樣尊貴的身份,如果莽撞了那任性的太子怪罪下來,誰擔的了?
蘇麓不信,抓著老大夫的手要往秦兮腳踝上按,秦兮出聲制止:
“哥,沒事的,如果傷到筋骨,就不是這樣的疼法了,上些藥就無事,你別難為老大夫了,讓他開些藥,你去取了吧。呼,好疼。”
一聽妹妹喊疼,蘇麓就慌了,一把抓住大夫的腰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