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太過離奇,所以吸引了你的目光?別因為我,影響了你素來的冷靜判斷,在我這裡你無利可圖。”
銀琪緩緩,緩緩的站直身體,彷彿用了一個世紀那麼久,終於眼光掉轉向別處,不再看她,目光投向遙遠的天空,聲音平淡,只是訴說事實。
“我沒讓丫鬟們瞞著你,甚至故意讓她們說給你聽,無外是想看你的表現,我在期待什麼?你的嫉妒?你的在乎?還是你的冷嘲熱諷?你說的對,風散國大公主許我以國,許我以人,好像我很佔便宜的樣子,可你我都知道夜風霽有仇報仇,平了風散後,試問她風散國的大公主還有什麼國可許?至於美人,我好像無福消受,我不知道我為什麼要跟你說這些,分析形勢,還是分析我自己?我現在也搞不懂我自己了,你好好休息吧,身上的傷儘管好了,也多注意些,我前面還有事,先走了。”
銀琪大步離開,秦兮看著他的背影,幾次話到嘴邊想喊住他,卻不能,只呆呆的看著他的背影消失,直到看不見了,仍舊無法收回目光,銀琪從來沒有這麼不設心防的跟人說話,自己是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
那個一向將自己真正情緒隱藏的極深的人,那個一向眼高於頂,素喜玩弄別人與鼓掌間的銀琪,剛剛他落寞的話,無奈的語氣,誠摯卻又矛盾的話,都深深擊打著秦兮的心。
說不心動是假的,可是也僅僅是心動而已,然後就如同一粒石子沒入大海,再無一絲漣漪泛起,她的心因為再容不下旁人,已經冷硬如此了嗎?可是如果不冷,不硬,那才是對銀琪更大的傷害吧?
揉揉有些僵硬的臉頰,那絲一直勉強維持的淡笑被她揉了下去,緩緩站起身體,今天的話說的這麼開了,銀琪會有好一陣無法面對自己吧?應該高興的,可是她發覺她高興不起來。
緩步走下街亭,試著朝大門外走去,一路上竟然沒有人攔截,這是秦兮所詫異的,因為住太子府這段時日,她知道這個籠子很豪華,很嚴實,可沒想到銀琪竟然自信到如此地步,竟然讓她可以隨意出入,難道是剛剛自己刺激的銀琪太過厲害,讓他惱了,怒了,不打算再理自己了?
呼,長出口氣,如果是那樣,再好不過。
秦兮緩步走出太子府,身後不知不覺跟上了兩個貼身隨伺的丫鬟,默默的跟在秦兮後面,無聲無息,彷彿不存在一般。
秦兮來到大街上,漫無目的的走,心裡想著剛剛銀琪淒涼的背影,想著銀琪那番沒有任何掩飾,甚至有些前後矛盾的話,心頭更加悲涼,不知道是為自己還是為銀琪。
街上行人很多,摩肩接踵,秦兮乾脆尋了個角落站定,就那麼看著忙碌的人群,看著,看著。
不知道什麼時候那些好像被她看在眼裡的人群一下子稀少,尚存的晃盪在眼前的幾個人對著她行禮,秦兮看著,不做任何反應,因為心不在,腦子裡想著銀琪,想著忘記自己的夜風霽,想著現在正跟風散開戰的芷離大軍。
為首的一個頭目躬身等了半晌,沒見秦兮有反應,也不敢抬頭,只大聲再次說了遍:
“蘇小姐,有人想見您,請您跟屬下走一遭。”
這遍聲音大了許多,終於把神思在天邊飛的秦兮震回了神,茫然的眨眨眼,再眨眨眼,大街上的人都哪去了?遙遙看向身後,那兩個跟隨的丫鬟也不見了蹤影,回頭,看著那個仍舊朝著自己躬身施禮的侍衛。
“你……算了,前面帶路吧。”
本來想問你沒找錯人的話,想來覺得無趣,人家等的就是自己走出太子府的機會,豈會弄錯?她就別侮辱人家的智商了。
跟隨那個侍衛頭,拐過前面的街道,有一乘小轎等在那,秦兮也不客氣,邁步過去,上了轎子,轎子晃悠悠抬起,秦兮掀起簾子,望著外面的景象,雖然對靜國不熟,可好賴也呆過一陣,遙遙看見前面的皇城時,更加確定自己剛剛沒問出那侮辱人智商的話是多麼的明智。
只是她沒想到老皇上已經急成這樣,自己這方剛出府,那邊就等不及的在大街上將自己掠了來,想必也是不想瞞住銀琪的,自己竟然成了人家父子反目的焦點,還真是幸運啊。
自嘲的笑,皇城邊上,她都做好了下轎子的準備,沒想到轎子壓根沒停,那個侍衛頭領走在一邊,朝前指指,“蘇小姐,主人請您去後山聽曲。”
收回往外面邁的腳,秦兮再次坐穩,看著小轎繞過皇城,朝後面的蘇涼山去。
“你們主子好雅興。”
即使要談的話題或許會很沒文化,沒修養,可是選的地點確實不錯,蘇涼山,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