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身在何處,剛剛是向白溪銘挑釁的,剛剛是懷著不可名狀的心思親她的,可為何心跳的如此急,也忘記了去向白溪銘宣戰?
倆個人的瞪視轉為凝視,時間靜止,天地皆默。
白溪銘原本玩的興起,笑的開心,這下看到眼前的情況沉默的站在那,努力的忽略心頭隱隱升起的酸澀感覺,可是那感覺越是壓制,越是滿溢。
不是說只是朋友嗎?為何看到眼前倆人的模樣,竟覺得是那樣的刺眼……
那邊站成石像的倆個人回過神的時候,白溪銘不知何時已經離去,秦兮想不著邊際的說句不痛不癢的話,然後當沒事一般溜走,可是雙腳如同被釘在原地,見不到他的時候想見,見到了才發覺,原本在心裡揣著的想問清楚的疑惑,不過是藉口,那麼為什麼會需要一個去見他的藉口呢?為什麼?
夜風霽看著秦兮,她疑惑,他卻漸趨明白,剛剛自己看見她跟白溪銘親暱時的氣悶,看到白溪銘一次次的靠近她時,自己的憤怒,尤其想到剛才他為了宣告所有權,竟然毫不猶豫的在她額頭印下屬於他的痕跡,那與他來說,豈止是一個吻?那是在宣告所有權,在警告白溪銘。
倆個人之間從小一起長大,倆個人之間懂任何一方的任何表情,動作,所以白溪銘黯然離去,所以,此時夜風霽明瞭,她之於自己,不再是一個可有可無的擺設,從何時開始,他不知道,現在知道了,原來她早已進駐心間。
緩緩抬起手,長指溫柔的在她的臉頰撫摸,即使她是個急功近利的女人,即使她是薛清揚的女兒,即使她跟二哥有那樣一段過往,即使她……太多的不完美,可是他有什麼辦法?抗拒過,排斥過,可是緣分近了,他也無力迴天,她是他明媒正娶的女人,她是他的王妃,他的妻。
在秦兮沒回過神的時候,他已經伸出長臂摟她在懷,下巴抵到她的頭頂,“就這樣吧。”
戰無不勝的齊王第一次妥協,是在跟自己,又似在跟命運,遇到她是命,娶了她也是命,他認了。
秦兮掙扎著想抬頭,卻被他箍的緊緊動彈不得,悶在他的懷裡,聲音也悶悶的:“喂,你是不是……”
“想問什麼?”
溫柔的聲音一下手子秦兮到嘴邊的粗魯的話噎回去,秦兮咽口唾沫,不得不將那句吃錯藥的問句改成“是不是要去打仗?”
夜風霽怔了下,“溪銘告訴你的?”
鬆開了秦兮,臉色恢復了深沉,看不出他的心緒,秦兮也不敢看,因為剛剛又被他吻,又被他抱的,現在在沒勇氣面對他,眼神四處飄著,“是不是啊?”
夜風霽看著秦兮躲閃的眼神,想到剛剛父皇的旨意,挽起袖口,漫不經心的嗯了聲,秦兮一下子呆住,真的是要打仗了?他要上戰場了?她的感覺真是該死的準啊。
“什麼時候走?”
聲調拔高了許多,她無所覺,那份擔憂就那樣毫不掩飾的顯露,夜風霽剛剛因為猜測是白溪銘告知秦兮的不快,一掃而空,嘴角不覺又勾起一絲笑,“你擔心?”
“我擔心……個屁,就是問問。”
秦兮情不自禁的介面,卻在話出口後驚覺自己那話有多不該,情急之下竟然爆了粗口,夜風霽晃晃頭,無奈的揉著眉心,他的王妃還真是天上難找,地上難尋啊。
秦兮臉紅紅一片,站在那裡走也不是,留更尷尬,一跺腳,“好,我說實話,我擔心,你有萬全的準備嗎?怎麼突然間說要打仗就要打仗了?你掛帥嗎?”
夜風霽看著秦兮,眸子裡溢位溫暖的笑意。
“嗯,本王掛帥,不過皇后向父皇請旨,這次本王跟二哥兵分兩路,各自統領三十萬人馬,也就是說有兩路元帥,分兩路包抄,一路打退靜國入侵,一路繞到後面夾擊,爭取攻下靜國,永絕後患。”
秦兮眼睛盯著夜風霽淺淺的笑容,真的是這樣嗎?那為什麼心頭隱隱會覺得不安?
“兩個元帥?”
“是。”
“稟王爺,安華節度使求見。”
秦兮,夜風霽倆個人紛紛回頭,王府一個侍衛單膝著地,恭敬的請示,夜風霽嗯了聲,“帶去書房,本王這就過去。”
侍衛應了聲是,起身離去,秦兮看著那個侍衛的背影,久久不能回神,倆個元帥,皇后請旨,為什麼那份不安如此濃烈?
夜風霽將秦兮被風吹落在臉頰的長髮挑起順到耳後,秦兮因為他親暱的舉動狼狽的倒退一步,夜風霽也不惱,抱著肩膀看著秦兮。
“王妃,本王離開後,你要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