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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慌了神,顫聲問道:“你……當真是輕羽?”

白衣公子笑道:“也怪道東籬哥哥不認得我,當初我見了你來到,便只躲在那藏香樓上,怕是以前你也不知道我究竟長得是何模樣。”

傅東籬聽得他口說詳細,肩頭一震,一陣莫名之感周身湧動。傅東籬急忙暗暗沉一口氣,才環顧周圍,見此刻圍觀的百姓越來越多,有人竊竊私語,有人卻高聲叫道:“真個是流翼公子回來了麼?”

其中有個年紀頗大之人,在其中連連唸叨說道:“蒼天有眼,蒼天有眼!國公爺有後了……”瞬間老淚縱橫,恨不得放聲大哭。

周遭百姓們群情鼓譟,有人叫道:“不是傅三公子又是何人?除了國公爺的子孫,誰還敢如此鐵膽,一出手就殺了這作惡多端的馬校尉,實在是大快人心!”

傅東籬皺眉問道:“是你殺了馬校尉?”白衣公子仍舊笑的雲淡風輕,只道:“嗯……我是沒有這等本事的,要多謝我這位結義大哥,不過也算是我,因是我背後指使的。”

身邊兒留安聽了,便緊緊地將臉貼在他的手上,白衣公子伸手輕輕地摸了摸留安的頭。

傅東籬聞言又見狀,不由地挑眉,心中卻仍舊猶豫再三,此刻長子清平過來,叫道:“爹!這是真的麼?這真是我叔叔麼!”便不停地打量白衣公子。

而傅東籬身後,傅家的眾人,連同留安的孃親,也都向著這邊過來,傅東籬見人心躁動,此地不宜久留,便看了白衣公子一眼,皺眉說道:“請……進府內一敘。”

相請了白衣公子入內,留安看看左右,趕過去扶著自己孃親,那小姐被丫鬟攙扶著,眼睛不停打量白衣公子,手上握住留安的小手,問道:“留安,你方才說,那是……那是誰?”恍若夢中一般。留安說道:“娘,那是我小舅舅,你不是說小舅舅走丟了麼?現在他回來了,方才還是他救了我。”

傅小姐呆呆相望白衣公子,此刻他正邁步要進門去,那樣自在灑然之態,傅小姐腦中昏了昏,丫鬟急忙用力扶著,卻聽小姐說:“扶我進去……同他相見。”

一行人進了門,在廳上坐定了。傅東籬旁側便是傅小姐,清平清寧以及留安分別站在身後,他們兩個已經算是傅家碩果僅存的兩人,傅東籬雖然是大小姐過繼來的,但他為人謙和儒雅,很得人心,傅家又再無其他男丁,因此這幾年來多虧了傅東籬從中支撐,傅家才未曾真個倒塌落敗。

傅東籬雙眉微皺,看著白衣公子,他旁邊的傅小姐一雙眼睛卻始終都望著那白衣公子,只是忍著未曾發聲。片刻,傅東籬才說道:“你……真是輕羽麼?”

白衣公子一笑,說道:“我離家時候七歲不到,如今長大了……面目全非,也難怪東籬哥哥不認得我了。”說著,便轉頭看向旁邊傅小姐,微笑說道:“只不過,東籬哥哥不認得我不打緊,姐姐總該認得我罷?”

傅小姐身子一顫,呆呆看他。卻見他展顏微笑,笑容極其溫和,輕聲說道:“我卻始終不敢忘記,——當初我身子弱,經常要吃苦藥,我便百般躲避,每每將藥潑在床邊的白海棠花盆裡,是姐姐發覺了,我當時還求姐姐不要同大夫說,姐姐安撫我,特意拿了私藏的三顆城內‘金果記’的酥心糖給我送藥,我才乖乖喝了……”

傅小姐本是呆呆的面色,聽到此處,頓時變了面色,雙眼之中淚流不停,再也忍不住,驀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向著白衣公子走前幾步,喚道:“你……你是輕羽!你果真是輕羽,我並未做夢……真是輕羽回來了麼?”一時忍不住,雙腿一軟,白衣公子急忙起身向前,在傅小姐跌地之前將她扶住,喚道:“姐姐!”

傅小姐抬頭看他,淚眼朦朧之際,又是歡喜,又是心酸,忍不住便痛哭失聲,喚道:“輕羽,我的弟弟!你終於回來了!”一霎那親人失散重逢的喜悅,加心頭的諸般委屈悲痛交錯,再難忍住,傅小姐將白衣公子抱著,頓時大哭起來。

身後跟廳下的丫鬟僕人見狀,盡數落淚。留安也跑過來,將孃親抱了,叫道:“娘,娘!”

一時之間,傅家上上下下,老老小小,喜的喜,驚得驚,落淚的落淚,低低的哀聲一片。

只唯有傅東籬靜靜坐著,只紅著眼睛皺著眉頭,仍舊望著那白衣公子。而在白衣公子座後,那跟隨進門的魁梧大漢,也只默默地低著頭,始終不抬頭,不言語,一如先前從長街上經過一般沉寂。

兩邊丫鬟擦了淚,便過去相扶傅小姐,白衣公子親扶了傅小姐起身,說道:“姐姐,這多年來,委屈你了。”傅小姐更是忍不住,手上抓著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