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身子很好,不用那些的。”
傅東籬說道:“別說這些,我瞧你近來比剛回家來的時候更瘦了些,定然是勞心勞力所致,你自回家來就沒好生歇息過,有時候我真想……代替你,讓你歇息會兒。”
朝衣望著傅東籬,許久之後說道:“哥哥別說這些,一來這都是輕羽該做的,何況過去的那些年,都是哥哥在盡力撐著,如今輕羽不過是替哥哥分擔一些而已,而且個個也不用多心,將來,也必有的哥哥忙了。”
傅東籬聽她話中似乎別有深意,便也不再問,只是又一再叮囑朝衣喝了參湯。朝衣便起身回房了。
到了晚上,果然飯桌上多了鍋子香噴噴的人參雞湯,裡頭的人參有大拇指頭粗細,竟是珍品。朝衣是知道這國公府的情形的,知道傅東籬必然是耗了重金才買了這人參的。她心裡感動,面上卻笑了會兒,說道:“哥哥真不怕我虛不勝補呀。”幸好還有燕沉戟在,朝衣便賊兮兮的打量燕沉戟。瞧的燕沉戟很不自在,終於也說道:“這是給你熬得,休要看我!”朝衣才笑道:“大哥,這叫做有福同享,有難同當,莫非你忘了麼?”
朝衣便一鼓作氣喝了兩碗雞湯,到晚間果然渾身燥熱不止,一邊暗笑自己輕狂了,一邊又略微感慨。
大概是喝了這大補之物的緣故,一晚上朝衣便噩夢連連,卻難得的不曾自噩夢之中驚醒。第二日醒來卻覺得頭大如鬥,兩隻眼圈兒就有些發黑,朝衣打著哈欠吃了早飯,便換了衣裳去上朝,此刻正是時候,朝衣便直接望金鑾殿上走,這時侯,那些在議事房裡等候上朝時間的大臣們便也出面,當下文武百官魚貫而入,小步向上,有人就互相打招呼,朝衣打著哈欠,百無聊賴四處打量的時候,卻望見有一雙花花的風流的眼睛,人群之中望著自己,朝衣一怔,臉色一沉向前走去。
舒臨淵身為小官,就算是進金鑾殿也是排在最後面,也不知他什麼時候來到了,居然就公然地等在玉階邊上,任由些百官們自面前踱步而過,有人便好奇來看他,不知他為何竟然大喇喇地跑到這上朝必經之地來看起風景來了。
朝衣邁步上前,舒臨淵便抬起袖子將她擋住,說道:“少國公……”拉長了聲音,卻不說話。
朝衣斜眼看他,鼻端嗅的那股燻死人的檀香氣,忽然之間心頭一凜,望著舒臨淵雙眸的時候,腦中竟閃過一副古怪的場景——
她昨晚上因喝了兩大碗的人參雞湯,虛不勝補,渾身燥熱,當晚混混沌沌做了許多夢,而其中一個,自然是在忘塵寰上那紫藤花樹之下,有人同她兩個相互擁抱,效鴛鴦交頸姿態,難捨難分,然而正當那旖旎忘情的時候,朝衣睜眼細看,卻見面前本該是傅輕羽的臉,卻赫然變作了舒臨淵,朝衣大驚之下,差點驚醒了……幸虧她一認清是舒臨淵之後,馬上便醒悟這定然是做夢,因此才又忽忽悠悠跑到另一個夢境裡頭去了。
本來這夢朝衣已經忘了的,如今大清早太陽底下竟見到舒臨淵,那本來被忘記的夢境未免便清晰起來,朝衣一時想到,嚇得猛地打了個哆嗦,而後十分嘔心。卻偏偏聽到舒臨淵又說道:“少國公這般直勾勾地盯著下官做什麼?下官可是會臉紅的。”
朝衣渾身一抖,自嘆道:“晦氣晦氣,都是這個混賬的不是,那麼輕薄於我,我才會做那等詭異的夢。”當下大大地白了舒臨淵一眼,說道:“我分明是在看擋在路上的一隻狗,怎麼舒狀元偏說自己了呢?”
第二十八章 死斷袖
朝衣道:“我分明是在看擋在路上的一隻狗,怎麼有人偏說自己?”舒臨淵本是斜斜地靠在橋欄上的,一身官服被他穿的很不莊重,右腳尖點地,下襬被微微撩起,引多少人側目,他卻只望著朝衣說道:“狗在哪裡下官沒有瞧見,倒是少國公一見下官就要咬……”
朝衣想到上回跟燕沉戟一同揍他,心裡說不出的癢癢,恨不得時光倒流回去再多打這人幾拳。反正這傢伙好像是屬狗的……不記仇。那一回她跟燕沉戟把舒臨淵打到吐血,這傢伙也就是當時恨恨瞪了幾眼,事後竟如沒事人一樣。
當著身邊經過官員的面兒,朝衣沒好動手,只是瞪了舒臨淵一眼而後便欲徑直過去,舒某人卻好死不死地探出腳來,攔在了朝衣跟前。
朝衣望著那條長腿,嗅著那隨風撲鼻的檀香氣,強忍著要一腳踩上去的衝動,說道:“舒狀元。”
舒臨淵答應一聲:“少國公有何指教?”朝衣說道:“昨兒你……人在哪裡?”舒臨淵說道:“自在家中無事,怎麼少國公是想我了麼?”朝衣說道:“你沒跟什麼人在一塊兒?”舒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