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種感覺,再也沒有穿過親人給他縫製過的衣服。
現在眼前這位令自己動心的女子竟然要為自己做衣服,辛追遠總是覺得自己好像還在夢境裡一樣。
不是隻有辛追遠心裡不能平靜,就是駱無煙心裡也緊張無比。駱無煙拿著竹尺站在辛追遠的身後給他量尺寸,小手不小心碰在了辛追遠健壯的脊背上。雖然辛追遠穿的很厚,但是駱無煙還是能感覺到他因為整日操練軍隊而變得結實的身體。
量完了尺寸,駱無煙滿臉緋紅的站在辛追遠的面前低著頭:“我量完了,打擾將軍了,這就告辭!”
辛追遠連忙脫口而出:“好不容易來了,無煙姑娘不再坐一會兒嗎?”
收拾完了小包袱,駱無煙已經是大汗淋漓,她轉頭就走:“不了,回去還要忙!”
看著奪門而出的駱無煙,辛追遠連忙追了出去。
金家賭坊內來了一位面容俊美的小公子,個子不是很高,一身的書卷氣。他在賭坊內左轉轉、右看看,滿臉的好奇。只是在他進來沒有多久以後,已經有人就盯上他了。
幾個賭徒口袋裡的錢早就輸光了,正在手足無措的時候,就看見了滿身貴氣,一身男裝打扮的水伊藍。
水伊藍看了幾圈都不見金家賭坊坊主金塬坡,待了一會兒就無趣的走出了賭坊的門口。再拐到了一個拐角處時,幾個潑皮攔住了水伊藍的去路:“小公子,識相的把你的錢袋交出來,咱們不會傷你。不交出來,哼哼!看見手裡的刀了嗎?
讓它送你歸西!”
水伊藍面對這突發的狀況,嚇得貼住牆:“大膽賊人,竟敢攔路搶劫,你們眼裡還有沒有梁國的王法?”
那幾個潑皮哈哈大笑:“殺了你,有誰知道?王法,怕王法就不幹這買賣了。”
為首的一個潑皮已經拿著手裡的刀步步逼近水伊藍,此時她嚇得半句話都說不出來,只有往後步步退縮。
水伊藍把錢袋扔在了那個拿著刀的潑皮腳下:“你拿去,不要過來!”
潑皮現在已經打定了主意要制水伊藍死地,就算她拿出了錢袋也於事無補。
眼看著潑皮的刀就向細白的脖頸砍去水伊藍嚇得閉上了雙眼心裡大喊:“我真的要命喪於此嗎?”
潑皮的刀剛搭在了水伊藍的肩頭,噹啷的一聲就被踢飛了。聽到了響聲,她睜開了眼睛,看見眼前的人大喜:“冷麵,你來了?”
正在跟三個潑皮打鬥的雷裂聽著水伊藍擅自給他起的外號差點摔了一跤,穩住手中的劍快速磕飛了潑皮手裡的匕首,一個連環踢過後,三個倒地的潑皮都嚇得趕緊爬起來就跑。
水伊藍有雷裂在一旁,也變得膽子大了,一直不停的在一旁使勁揮舞著小拳頭。等潑皮被打跑了,她還憤恨德責怪著雷裂:“你怎麼不把他們抓起來,還放了他們走?”
雷裂看著此時毫無形象可言的水伊藍,走到了她身旁一下子就伸手拽掉了她頭上的儒衫帽:“扮成男人,你真會扮。你真不知道死活,早就告訴過你,賭坊不是你這個大家閨秀該來的地方。要不是我恰好路過,你這會兒該去見閻王了你知道嗎?”
水伊藍看著衝著她大發脾氣的雷裂,低頭嘟囔了一句:“我不就是想來看看你有沒有穿著我做給你的錦袍。”
雷裂聽水伊藍的話,正預備還沒有說完的話頓時停頓了。他指著水伊藍的面前顫抖的點了兩下,唉的一下嘆聲氣,轉頭就走。
水伊藍今天就是為了見雷裂來的,剛才沒有見著還差點兒丟了命。這會兒看見雷裂了,豈能就這麼放他走。
小跑了幾步,水伊藍總算趕上了雷裂的長腿。一把拽住雷裂的衣袖,氣喘吁吁的喊著:“冷麵,你走慢點兒。我根不上了,快累死我了。”
雷裂並不停腳,直管往巷子口走去。就這樣,在街上所有的人能見到一副奇景。一位俊秀但衣衫凌亂的小公子哥死死拖著一位俊朗的年輕男子大聲喊著:“你別走,把話說清楚!”
路上的行人看著很是曖昧的兩位男人指指點點:“看,又出來一對兒斷袖。這年頭怎麼搞的,先是出了一對兒絕世的雙絕公子是斷袖。現在連賭坊的坊主,也拿著賭債逼迫人家俊美的小公子用身子抵債,作孽啊!”
雷裂聽見路人議論紛紛,把自己和自己的主子一起說了,心裡很是生氣。扭過頭一把拉掉水伊藍的小手:“水姑娘,我求求你了,別跟著我了。你聽見別人怎麼說的了嗎?說我們是斷袖了。我不能整日就穿你那一件衣服,也要換洗的。你講講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