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如此,她也沒有辦法反駁,被這樣的強者滅掉滅烈城的分部,天下第二樓不會垮,但若是被一枚銅板滅掉,那就算不會垮,他們天下第二樓也會淪為世人茶餘飯後的閒談,被世人恥笑!
夠狠的!
燕娘狠狠的想著,心中苦逼,不過她卻還是不忘生意人的本分,賠了錢沒事,氣度還是要在的,便朝著蕭天痕嫣然一下,風情萬種。
“那就請閣下和這位姑娘隨我來。”
美人的回眸一笑,可以傾了一個城,但蕭天痕卻將目光收回,伸手再次握住沐輕嵐的手,道“走吧。”
萬花綻放眼前,他卻從來只珍愛一朵。
其餘的,都是陪襯。
燕娘見此,也不覺得尷尬,而是再次瞧了沐輕嵐一眼,知道這個只有凡境六階的小姑娘對這個超級強者來說一定很重要。
她揮揮手,示意那兩名女子和小二各做各的,自己親自帶路領著蕭天痕和沐輕嵐走到庭院裡面,來到一個小閣樓裡。
這個小閣樓共有兩層,一樓四面鏤空,用那粗壯的柱子支撐,一個樓梯,直直通向二樓,沐輕嵐抬眼,便瞧見二樓之上,似有一抹黑色站在欄邊,因逆著光,那人雖然側著她,沐輕嵐也沒能看不清他的模樣,只覺得那人剛好站在驕陽輝下,以那圓盤大的驕陽為背景,成了一個深黑的影子。
那人似乎察覺到沐輕嵐的目光,微微側頭,朝著沐輕嵐望來,雖然依舊逆著光,沐輕嵐卻能很清楚的看到,那一雙金光閃爍的眸子,在那深黑的影子上,極為的亮眼。
沐輕嵐突然想起曾經聽過的一個傳說。
曾有個金眼妖物,從出生的那一刻,就被他人唾棄,護他的父母因他慘死,最後被人扔到了朔北極地,自生自滅,在過了一百年後,眾人漸漸忘記了那個金眼妖物的時候,世間卻突然憑空出現了一個金眼強者,以雷霆般的殘忍手段血洗了無數勢力,無數人。
自此,人人自危,有人甚至花重金給當時還是天下第一勢力的雷雲樓請殺手,卻均是無功而返,甚至連雷雲樓的總壇也被那金眼妖物血洗了一遍,迫使雷雲樓樓主雷炎雲放出話。
從此不接金眼妖物的殺手任務!
一時之間,天下譁然!
金眼妖物成了無數人的夢魔,但就在他站在那風尖浪頭的時候,大筆一揮,在萬眾矚目下寫下天下第二樓五個大字,放出豪言,我稱第二,誰人敢稱第一!直接取代了雷雲樓的位置!
亦是在他那璀璨奪目的人生上再添一筆輝煌!
他,便是天下第二樓的創始人,金眼閻王,觀蒼天!
觀蒼天側頭望過去的那一眼,本是想要望向蕭天痕,但卻被沐輕嵐那一雙眼眸鎖住,她那雙眸子倒映著四周的景色,他似能在那雙眼眸中,瞧見了他的身影,當她瞧見他的雙眸時,似有詫異,卻轉瞬即逝,最後轉變成的,也不是厭惡牴觸和膽怯,也不是自以為是的憐憫與悲傷,而是彎下了眼,衝著他很平常的一笑。
如那陌生人與陌生人之間的友好微笑,不摻雜任何因素,任何目的,隨意的一笑,卻讓他的心,不自覺的觸動了一下,似乎看到了漆黑夜色下的海面,與天相接的那一處,露出了一點光芒,照亮了那一寸的空間,波光粼粼。
很快,沐輕嵐便轉移了目光,跟隨著燕娘一同進入閣樓,而觀蒼天也同樣收回了目光,
這一眼,從對視到移開,也不過幾秒的時間,但那男子卻不知道,頓住的那幾秒時光,所體悟到的感覺,卻讓他用了萬年的時間,也無法忘卻。
很快,蕭天痕與沐輕嵐兩人與燕娘一起來到了二樓,二樓的也是四周鏤空,只有幾根粗壯的柱子撐著,四周設施很簡單,只有一處擺放著裝飾精美的桌子和椅子,上面擺放著酒和幾盤糕點,一疊看似檔案的紙張。
觀蒼天轉過身,沐輕嵐這才瞧清楚了他的模樣,他一身衣袍並不是純正的黑色,而是深的近乎黑的紫色,容貌不算絕世,卻顯得格外陽剛,寬闊的胸膛看起來很有安全感,四周散發著濃烈的男性荷爾蒙,若不是那荷爾蒙中帶著幾絲寒意,說不定會引得無數女人投懷送抱,他的臉繃得很緊,冷酷的近乎無情。這樣的冷,和蕭天痕的冷不一樣。
蕭天痕雖冷,卻是如皎月一般清冷,帶著一股子與身居來的仙氣,他淡漠,是因為看透了這萬物一切,明瞭所有的道,他不將萬物放在眼中,但胸懷天下,包容萬千,世間一事一物都在他眼底流淌,看似無情,卻實則有情。
而他的冷,卻猶如萬年寒冰,發出刺骨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