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些端倪。也許,這世上只有一人能夠替王妃解毒。”老大夫佝僂著身軀說道。
“是誰?”瀚書眼中迸濺起一絲希望的火花,急急問道。
“據老夫所查,王妃身上所中的毒是一種南疆蠱毒,尋常大夫根本無力應對。不過在這本書上記載了,南朝邊陲小鎮有一苗疆後裔,世代行醫,曾解過此類蠱毒。若是有辦法將他請來,王妃娘娘或許還有救!”老大夫語重心長地說。
“南朝?!”瀚書一驚,頓時深思起來。許久之後,他才深吸了一口氣,喃喃說道:“看來,本王還得馬上再進一次宮了。”想著他也不敢再多猶豫,便進了宮面聖。事情到了這個時候,瀚書也無法再瞞下去了,若要讓皇帝插手,就必得如實以告。
湛溪正在玉茗軒內與蒼梨一同用膳,絲毫不知在祺王府內發生的一切變故。
快要換季的天卻是秋高氣爽,讓人心情也似乎暢快不少。
蒼梨只不斷往湛溪碗裡夾菜,自己卻不怎麼動筷。
“這麼多菜,朕一個人怎麼吃得完?”湛溪抬起頭來無辜地看著蒼梨。“你也吃點啊。”
“臣妾吃不下。”蒼梨搖搖頭。
湛溪蹙起眉頭放下碗筷,關切地問道:“你這幾天老是不想吃東西,是不是身子不舒服?”
“沒有。大概是整天悶在宮裡,所以有點倦懶罷了。”蒼梨輕描淡寫地說,寬慰湛溪的心。見他還是不放心,便拿起了碗筷來,隨便夾了點東西。“好了,臣妾吃就是了,皇上別擔心。”可是她一夾起肉片放到嘴邊,那油腥味兒就直往鼻子裡鑽,讓她很是犯了一陣噁心,連裝都裝不下去,趕緊把臉別到一邊去,用手捂著嘴。還好,只是一陣乾嘔,可是她的頭上也滲出了幾滴冷汗。
“怎麼了?”湛溪起身幾步跨過來,拉住她的胳膊急急問道。
“沒事。只是不知怎的,這幾日總是覺得心裡犯惡心,看見油星子就更是不得了了。”蒼梨皺起眉頭說。
“朕早就讓你別逞強了。朕先扶你上床休息,待會兒讓御醫過來看看。”湛溪用命令似的口吻說道。
蒼梨覺得自己身體並無大礙,但又知不能拂了湛溪,只好無奈地點點頭。
剛走到床邊,就聽見小順子叫喊。
“皇上,祺王爺求見。”
他來做什麼?湛溪想到今日原本無事,現在擔心蒼梨的身體,更是不想分心。不過瀚書向來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他這麼著急求見,一定是有什麼事發生。
蒼梨也有同感,但見湛溪放不下自己,便說道:“皇上去吧,不用擔心臣妾。”
“那你先休息,朕去去就來。”湛溪把她扶上了床,才轉身走去大廳。
瀚書一見湛溪,便立刻跪了下來,拱手說道:“皇兄,臣弟有負重託,還請皇兄責罰。”
“你這是幹什麼?發生了什麼事?”湛溪心頭有了不好的預感。
“臣弟確有要事稟告,不過……”瀚書說著,環顧四周,欲言又止。
湛溪明白了他的意思,便示意左右退去。
“說吧,什麼事?”
這下瀚書才敞開了心,對湛溪說道:“啟稟皇兄,尉遲公主她……她昨夜突發奇疾,昏迷了一天一夜。臣弟原本以為只是水土不服,便沒有上報,誰知今日大夫卻告知……”說到這裡,他又猶豫了一下。若是這句話說出口,那麼不被追根究底也是不可能的了。那北野覓她……可是想到大夫所言,還有無辜受累的尉遲濰雅,瀚書也不得不狠下心來,繼續說道:“大夫告知,尉遲公主原是中了一種南朝蠱毒。而毒源,就是婚禮之上八公主所贈送的那隻錦盒。”
“你說什麼?”湛溪一下子愣住了,眼眸裡泛出冷冽的光。他從未用這樣懷疑的眼神看過瀚書,但此刻他卻難以自持。
他想要確信,他沒有聽錯“八公主”這個詞……
瀚書也知此事對皇上來說太過突然,也太難以接受,所以也停頓了好半天,讓皇上能夠調整過來,也是讓他自己能夠喘口氣。
“此事……當真?”半晌,湛溪終於幽幽地開口問道。比起北野覓,他或許更瞭解瀚書。他雖然知道北野覓一向心性單純,但瀚書卻也從來不會說謊,更不會妄言沒有證據的事情。只是他還是有點不敢接受,他所認識的北野覓,會做出這種事?!
“八公主她……已經親口向臣弟承認。”瀚書低下頭,無奈地閉上眼,嘆了口氣。想到那個時候北野覓的模樣,他仍是覺得揪心。但她犯下的錯,如今已是不可挽回,若是還要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