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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部分

葉瀟不知從哪裡出來,縱身一躍,將那旋轉不停的酒罈在掌中穩穩接住,整個人隨同在空中旋轉,直到落地來,才將那壇酒恭敬地奉於湛溪桌前。

濰婭看了看葉瀟,撇了一下嘴,對湛溪說:“御前侍衛輕功不錯嘛!”

“濰婭,胡鬧!”北夷王鬆了一口氣,卻板著臉呵斥。

“兒臣只是對一個御駕親征過的皇帝感到好奇,想見識見識而已。”濰婭挑眉說,然後轉向湛溪,“濰婭這壺酒是窖藏了十八年的上好梅酒,不過北皇要是想喝的話,就得按照我的規矩來,”

“喝酒還有什麼規矩?”祺王問道。

“當然有。既然是不尋常的酒,就要有不尋常的喝法。要喝這壺酒,既不能拔出塞子,又不能把酒罈打碎,才能品嚐到箇中滋味。”濰婭得意地說。

“不能拔出塞子,又不能把酒罈打碎,那怎麼喝?”

“難道要在瓶子上鑿個孔?”

湛溪只淡淡看了一眼那隻木箱,裡面只有兩壇酒,卻用布條嚴嚴實實地塞滿。再看他手中這一罈,瓶口已經滲出不少細細的水珠,拿在手中有絲絲涼意。“濰婭公主來我北朝,首件禮物居然只是討要了幾塊碎冰,是否顯得我北朝太失禮?”

濰婭一愣,沒想到這麼容易就被看穿,咬咬牙回道:“只要北皇不嫌棄小女子借花獻佛就好。”

“公主一番心思,朕豈能浪費?”湛溪一邊說一邊看著那隻塞子。“炎炎夏日,有冰塊鎮酒,自然是最好不過。”說著,他將那隻特製的塞子用力摁進了酒罈子裡。空心裡的塞子裡塞滿了冰塊,掉落酒中,冰涼便逐漸蔓延開來。

濰婭抿了抿唇,發現自己的第二個計劃也落空了,心裡頗為沮喪。“有美味、有美酒,那就少不了美女和美曲。正好我宮中前些日子來了幾名會彈南朝曲調的宮女,就讓她們給大家彈一曲助興。”

於是那四名手抱古琴的女子得令端坐殿中,素手輕彈,默契十足,樂聲猶如連綿不斷的起伏的山脈,餘音繞樑不絕。

“靡靡之音,有何可取之處?”有守舊大臣不屑地說。

“南北音樂,不過風格不同,花紅柳綠,讓聽慣了大漠孤煙的北方人,也覺得另有一番風味。這位大人對‘靡靡之音’的點評,也太狹隘了。看來北朝所謂的泱泱大國,卻做不到相容幷包,實在讓人失望得很。”濰婭微微一笑,頗為諷刺地說。

“你!”那大臣一窒,狠狠瞪著濰婭。

“濰婭公主並未聽過我朝的樂律,怎知我們就不懂欣賞南方的音樂呢?”祺王反駁說。

“祺王爺這麼說,想必是有比這幾人更好的南方音樂了?既然如此,不如請出來大家切磋切磋,如何?她們可都是專修過南方樂律之人,也可以為你們辨識辨識。”濰婭揚著下巴說。

“切磋不敢當,若是交流,倒也未必不可。不知皇兄認為如何?”祺王看向湛溪。這宮裡唯一有資格在時候出場的人,除了蒼梨別無他人,但她能不能出來,只有皇帝能夠決定。

“在北朝的廳堂之上,大談特談南朝音律,想來也奇怪。”湛溪冷冷地說。

“一個王朝,若是固步自封,只會逐漸走向衰落。難道北皇也是如此狹隘之人 ?'…3uww'”濰婭挑眉駁斥說。

“不過區區音律,豈能與我北朝江山的興衰相提並論?”湛溪不屑地說。

“音律也是文化的一部分,連文化都不能相容的國度,政治上又會好到哪裡去呢?我看,北朝是沒有懂得南方音律之人吧?”濰婭步步緊逼,儼然一副自以為是的勝利者的姿態。

“濰婭公主的激將法似乎用得太膚淺。”湛溪倒了一杯酒,面無表情地說。

“激將法也罷,交流也罷,北朝卻沒有這個氣度接受,當真讓人失望。”濰婭被湛溪一堵,說出更刻薄的話來相逼。她似乎已經吃定了北朝這一關必輸無疑,為了這一場表演,她可是鉚足了勁兒訓練她們,所以對著湛溪的冷麵,雖然有些不滿,卻底氣十足。

“我北朝若沒有氣度,北夷恐怕已經被夷為平地,濰婭公主也不能在朕的宮殿裡說出這番話來了。”湛溪說著嘲諷的話時,表情也是冰冷淡然,不惹絲毫波瀾。

這樣施捨般的口氣加上冷漠傲慢的表情,足以讓濰婭公主氣得肺都快炸了。她“唰”地一下站起來,說:“北朝軍隊雖然強大,但我們北夷上下一心,傾舉國之力也要入侵者付出慘重的代價。若不是為了避免生靈塗炭,我們今日也未必會在這裡。”

“濰婭,坐下!”北夷王呵斥。他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