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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尷尬。

“不是,太后娘娘,奴才……奴才……”小順子急得滿臉冷汗,卻不知從何說起。皇上似乎故意為難他似的,久不開口,他也不知皇上打的什麼主意,不敢妄自發言。

還好,湛溪只是想利用這點時間打探太后口風,這一來一往的對話,他也看出了太后的心思。畢竟是母子,不止是太后瞭解他而已。所以到了現在,他也就開口說道:“好了,小順子,你就直接告訴太后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早日還眾人清白。”

皇上的話已經很明顯,小順子便和盤托出。

“是,皇上。早些時候,皇上移駕玉茗軒,憐貴人曾稟明皇上,南朝親友託人送來養身的藥方,為了避嫌,皇上讓奴才派自個兒身邊的人去取。這殿下跪的,就是奴才派去拿藥方的小德子。”小順子低著頭說,不敢看太后變得越發難看的臉色。

“藥方?”太后喃喃自語,之前還不解之事,此刻也就全然明白了。

“啟稟太后、皇上,剛才兩人所招供與福公公所言並無二致。微臣也讓太醫院的人查過那張紙條,上面記錄的的確是養身之藥方。連洪太醫看後,也大讚此方妙不可言,是補腎益氣之良品。所以微臣才敢斷定,這通敵叛國之罪名,實在是誤會一場。”杜玄芳再次拱手說道。

“可這蔣大奎如何會認識憐貴人在南朝的親友,並受託帶回藥方?”太后這句話,不知是針對蔣大奎,還是針對蒼梨。

底下一直沒說話的蔣大奎此刻叩拜了一下,說:“回稟太后,前些日子奴才曾隨師傅前往邊疆為戍邊將士們問診,一次去山中採藥,被毒蛇咬傷,是一名神醫恰好路過救了奴才一命。這名神醫也曾為憐貴人問診,得知奴才是宮中之人,便託奴才帶回這藥方,希望能為憐貴人盡綿薄之力。奴才為報救命之恩,這才答應替他轉送,並非通敵叛國,還請太后和皇上明察。”

“你知恩圖報,原本無罪,只是宮中自有規矩,這種事理當事先稟明太后或者皇后,以免私相授受之嫌疑。這次若不是憐貴人事先向朕稟明,也不會這麼快澄清。你可知自己的大意,會給後宮和憐貴人,乃至前朝帶來多少不必要的麻煩?”湛溪說道。

“奴才之罪,請皇上責罰。”蔣大奎叩道。

“今日之事既是誤會,朕就罰你半月薪俸,讓你長點記性。”湛溪微微皺眉,“至於小德子,你是奉朕之命,反倒受了冤枉,便賜你一些補品壓壓驚。”說完,他又看向太后,“兒臣這樣判決,母親認為可有不妥?”

“皇上是天子,你做的決斷,自有你的分寸,哀家是後宮之人,豈能插手?”太后表明了態度,只有這樣,才能保住自己的臉面,皇帝也不至於做得太難堪。畢竟今時不同往日,現在的皇上,可不是她手心裡任由擺佈的玩偶。

“那麼麗昭儀和羅更年,朕就一併判罰了,相信母后也不會有異議。”湛溪這一把吃定了太后,勝券在握,說話也更加有底氣。

太后果真不說話,表示預設。跪在下面的麗昭儀和羅更年卻是冷汗滿面。

“皇上,屬下的所作所為全然是為了北朝江山穩固,只是受了他人挑唆,才會作出錯誤的決定,冤枉了憐貴人,可奴才的赤誠之心日月可鑑,請皇上明察啊!”羅更年知道這一次僮昭儀是肯定逃不過了,若是連累到自己,那就是得不償失,不如把過錯全都推給她,反正看她這樣子以後也沒有機會東山再起了。

“羅更年,你現在這話是什麼意思?我找到你的時候,你可不是這麼說的!你為了加官進爵,討好太后,才會聽我的話去抓人,我可沒有蠱惑你!”麗昭儀大聲辯駁道,努力想要撇清羅更年潑的這盆髒水。

“你是後宮的主子,我這個做奴才的豈敢得罪你?你吩咐的事情,我能不去做嗎?”羅更年見僮昭儀一股腦全說出來,一下子又把話頭對準僮昭儀施加淫威上。

“我呸!羅更年,你還是個男人嗎?怎麼敢做不敢當?”麗昭儀知道這次她是栽了,可羅更年作法可恨,她實在咽不下這口氣。她轉向湛溪,說道:“皇上,向臣妾透露憐貴人通敵的是玉茗軒的丫鬟玉珠,她與臣妾的丫鬟碧雲交好,上次小五賭博一事,也是那玉珠丫頭講與碧雲。其實這個玉珠和羅更年暗中有染,臣妾曾親眼看見他們暗中幽會。羅更年根本是聽了玉珠的話,才敢去花園抓人。”

“你……你胡說!”羅更年臉色刷的一白,瞪著麗昭儀大喝道。今天這件案子,他還能盡力撇清,但是被指控和後宮的宮女私通,這條罪名他擔不起。

“我有沒有胡說,你心裡清楚。不過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