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她到底對皇上施了什麼妖法,這些日子皇上還是天天往玉茗軒跑,這媚藥也不至於有這麼大的威力啊。”
徐嬪蹙起眉頭,似乎在沉思什麼,半晌之後她的神情才恢復平靜,淡然地說道:“皇上的喜好,誰能說得清楚呢?也許壓根兒就沒有媚藥這回事,你們就別在背後嚼舌根,壞了宮裡的風氣。”
麗昭儀見自己費了一番力添油加醋徐嬪卻無動於衷的模樣,不由有些尷尬,只能應聲附和:“姐姐說得是。嬪妾哪敢去多嘴多舌,只是姐姐助皇后娘娘協理後宮,不能不知道一些,所以嬪妾才告知姐姐一聲,讓姐姐有個應對。”
“本不幹本宮的事,又何須自找煩惱?後宮裡少一些磨嘴皮子的,也能安穩許多,皇后娘娘管理六宮也就沒那麼多煩惱了。所以,與其談論別人的不是,不如先把自己管好。麗昭儀覺得本宮可說得在理?”徐嬪挑眉問道。
“是,徐嬪娘娘教訓得是。”麗昭儀沒料到徐嬪會是如此通透的一個人,一眼就看出她的意圖,頓覺窘迫,剛才在僮昭儀面前那點使小聰明的勁兒也都消失殆盡,白白的讓她在一邊笑話。
“今兒個天氣不錯,你們也別在這兒站著了。大好的青春若是辜負了,著實可惜。本宮還得去佛堂,就不陪你們了。”徐嬪說罷,就領著丫環奴僕們轉身離去。
僮昭儀這才“噗哧”一聲笑出來,羞得麗昭儀面紅耳赤,跺腳嗔道:“她是個什麼東西!擺出這樣的姿態來教訓人,還不知背後遭皇后和蘭妃怎麼打壓呢!”
“妹妹莫氣,氣壞了身子也不值。說到底,還是那個南朝丫頭惹的禍。如果不是她不安分,又怎會鬧得後宮不安寧,我們也就沒好日子過。”僮昭儀刻薄地說。
麗昭儀想起來也滿腹怨氣,本來就與玉茗軒不和,若是那丫頭得寵,自己豈不是沒有出頭之日?她咬咬牙說:“早就看那死丫頭不順眼了。一副狐媚樣兒,倒是真能把男人迷得團團轉。”
“這也是本事呀!”僮昭儀酸溜溜地說。“從前皇上來後宮可沒見得這麼頻繁。這四月天兒的,真是梨花要開了。這幾天還老是看見有喜鵲往玉茗軒飛呢!”
“姐姐這恐怕是妄自猜測吧?那女人可是南朝的人,太后豈能容得下她獨享盛寵?”麗昭儀咬牙切齒地說。
“是啊,說不準她真是南朝的細作。那飛來飛去的也不是什麼喜鵲,奴婢聽玉茗軒的人說,那是信鴿呢,也不知道是不是用來和南朝通風報信的!”僮昭儀的婢女附和著說道。
“千喜,你閉嘴!”僮昭儀立馬喝道,“這種事情豈能胡說?要是被人聽到,可要割了你的舌頭!”
千喜臉色煞白地捂住嘴,不敢再多話。皇后娘娘宮中的大丫鬟,好歹也算是前車之鑑,讓宮女們好長一段時間不敢私下議論主子的事情。不過這宮裡的事情就是這樣,鎮得住一時,早晚也還是會有風言風語,誰讓這是天底下是非最多的地方呢?
俗話說,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千喜看似多嘴的幾句話,麗昭儀卻起了心思,眼珠轉了兩圈,問道:“那南宮蒼梨當真在與南朝通訊?”
千喜低著頭,囁嚅著說:“奴婢不知道,奴婢也是聽人說的,並不知道真假……”
“這宮裡的事,真真假假誰能說得清楚呢?妹妹又不是不知道,這後宮流傳的東西紛繁複雜,也是不能全信的。”僮昭儀笑著說。
“但也不會空穴來風啊。”麗昭儀不由喃喃說道。她抿唇一笑,抬眸對僮昭儀說:“好姐姐,快到午膳時間了,妹妹就先告退,不耽誤您回宮用膳了。”
僮昭儀點點頭,眼底劃過一絲精明的光亮,將麗昭儀的小心思全都收在眼底,便笑著說:“行了,你也回去好好歇歇吧。”
麗昭儀眼看著麗昭儀走遠,見沒了旁人,立刻轉身對碧雲吩咐說:“你去給我查查,飛進玉茗軒的究竟是不是鴿子。如果那狐狸精真是與南朝通訊,我看皇上還會不會寵幸她!”
“主子真要收拾玉茗軒那位嗎?”碧雲似乎還有擔憂。宮裡都知道,憐貴人如今是初露風頭,與她作對,日後的走向還不知會如何。
“她現在正在努力往上爬,我若是不發點力將她打下來,以後還有我的好日子過嗎?趁著現在,估摸她和永福宮的關係也不好,若是能讓我搜到她的把柄,不但可以除去一個勁敵,還能順便在皇后面前邀個功。後宮雖大,日後的一切還是得皇后說了算?貼上這個主兒準沒錯。”麗昭儀說著,眼眸裡閃過一絲狠勁兒。她心裡也清楚,經過湖邊的大鬧和小五那事兒,她和玉茗軒的關係是徹底鬧僵了,索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