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慌亂之中便想到躲在徐府,這樣她們怎麼也想不到……奴才是被迫的,皇上饒命、皇上饒命!”
“也就是說,不是徐氏親口吩咐你去做的?”輕雲皺起眉頭。
“堂堂的嬪妃娘娘,怎麼會親自現身安排奴才去做這種殺頭的事情呢?那不是引火燒身嗎?可是奴才記得那個丫鬟的聲音,是她說奉徐氏之名,要奴才火燒御書房,還說只是要演一場戲,不會出什麼差錯。奴才一時鬼迷心竅,才會答應她……”田超痛哭流涕地說。
“這種事情,就算不是本人,也一定會派遣親信。如果真是徐氏,那麼那個丫鬟必然就是徐氏的貼身婢女了。”輕雲分析說。
“徐氏的貼身婢女,那不就是莫玉了?”小順子搭腔說。
“奴才只聽過那人的聲音,並不知道她是誰。”田超答道。
湛溪聽罷,對小順子吩咐道:“讓人把莫玉帶上來。”
“是。”小順子躬身答應,退出書房,急急的走去刑房。這宮中便是如此,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同時也是樹倒猢猻散。主子落難,底下的丫鬟奴才們也就跟著倒黴。何況徐氏滿肚壞水,作為她的貼身婢女的莫玉,自然也就被定義成了壞胚子,被髮落到了刑房做苦役。等小順子把穿著破舊麻衣的莫玉帶回來時,皇后也已經在書房裡。
“臣妾聽說抓到了御書房縱火案的嫌犯,想來也和後宮脫不了干係,所以趕緊過來了。”皇后可沒忘記,那日她是如何被裝神弄鬼的幕後主使擺佈以至於在皇帝面前出糗。雖然徐氏已死,但她若真是元兇,皇后也恨不得將她鞭屍。
小順子看皇后一臉兇狠的模樣,不由嚥了口唾沫,說道:“皇上,莫玉來了。”
皇后冰冷地瞥了一眼莫玉,那臉色就好像是看到了徐氏本人一樣,若不是有礙身份,簡直要撲上去將她撕成碎片了。一想到她堂堂皇后,被這樣的人玩弄於股掌之間,這口氣就堵在胸口,怎麼也咽不下去。
“奴婢參見皇上、皇后娘娘。”莫玉怯怯地說,眼睛只盯著地上,原本就是戴罪之身,現在更不敢有絲毫造次。
“你聽聽,可是她的聲音?”湛溪對田超說。
莫玉不知發生了什麼事,偏過頭疑惑地看著田超,只覺這人有些面熟,卻想不起是誰。
田超盯著莫玉看了半天,苦思冥想,久久沒有答話。
“怎麼,不是說對她的聲音記得很清楚嗎?還要想這麼久?”輕雲催促說。
田超低頭答道:“奴才的確是記得那日女子的聲音,可似乎和今天聽到的這個不太一樣。”田超自己也覺得奇怪。他一早認定就是徐嬪手下的人,可是怎麼會不一樣呢?難道說,是自己記錯了?還是,根本就不是同一人 ?'…3uww'
“徐氏身邊能信賴的人,也就只有莫玉,難不成她指使了旁人,然後殺人滅口?”輕雲分析道。
“這宮裡的婢女雖多,不過也都有編制,無緣無故少了誰,都會引起大家的注意。那段時日,本宮也並未聽說有宮女失蹤或是暴斃。”皇后接道。
“莫玉,御書房縱火一案,你可知道與徐氏是否有關聯?”湛溪問話說。此刻莫玉就在跟前,又何必去繞彎子,直接詢問她或許能更快地找到突破口。
莫玉一愣,答道:“皇上的意思是,是徐嬪娘娘……是徐氏她指使的縱火案?”
“是不是她,你不是應該最清楚嗎?”皇后挑眉說道。
“徐氏她向來心思縝密,從不肯向旁人透露私心。奴婢雖然跟隨她多年,也從不知她本性如何。所以她跟御書房縱火案是否有關,奴婢真的不知道。就算她做了,也不會告訴奴婢的。”莫玉皺著眉頭說。
“現在樹倒猢猻散,你當然要撇得一乾二淨!”皇后冷哼一聲。
“不是的,皇后娘娘。奴婢真的什麼都不知道!”莫玉懇切地說。“不過依照徐氏的性子,這種事情她是不會放心讓旁人去做的。就算是跟她有關,她也絕對不會讓別人看出關聯。所以她在宮裡這麼多年,才會被認為是老實本分之人。就算奴婢是她的貼身丫鬟,也只是瞭解到她這一點而已,別的就不知道了。”
“就算知道,你也不會說。否則,不是自己往火坑裡跳嗎?”皇后繼續落井下石地說。
莫玉一臉無奈地看著皇后,不知要怎樣才能擺脫嫌疑。
輕雲斟酌莫玉的話之後;卻說道:“皇兄,此事似乎的確存在疑點。”
皇后聽見安王發話,頓時正襟危坐,不解地看著他。“徐氏嫉妒玉茗軒,企圖裝神弄鬼來挑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