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嬪妃,所以不知當講不當講。”
“你跟了本宮這麼久,還不知道本宮做事的習慣嗎?若是與後宮事務有關,你儘管說就是了,至於怎麼處理,本宮自會拿主意。”徐嬪在藤椅上坐下來,拿起小扇子輕輕撲扇。
“奴婢也是聽底下丫頭們咬耳朵提起,說是咱們宮裡一到晚上,好像就有些不太平。”莫玉小心翼翼地說道。
“不太平?”徐嬪輕輕挑眉,不解地看著莫玉。“這是什麼意思?”
“就是……就是……”莫玉吞吞吐吐的,似有不敢說的話。
“這裡沒有外人,有話就直說。”徐嬪也不是愚笨之人,環顧四周,除了莫玉,就只有另一個貼身的丫鬟,都是心腹之人,並不需顧忌。
莫玉見狀也壯起膽子,對徐嬪說道:“奴婢聽說,有個男人時常在半夜鑽進僮昭儀的房裡,然後……然後……”
“大膽!”徐嬪“啪”地一拍桌子,嚇得莫玉噗通一下跪了下去,不敢說話。徐嬪瞥了她一眼,厲聲說道:“這種事情,無憑無據,如何敢胡說?”
“奴婢並不敢胡說。是底下的姐妹們在夜裡起夜時無意中撞見的,但也知事關重大,所以不敢輕易吱聲。只是,這僮昭儀是咱們長樂宮的一房,奴婢擔心此事若是屬實,會對娘娘不利,所以才壯著膽子向娘娘稟告,還望娘娘明察。”莫玉急忙說道。
另一名心腹丫頭也跪下來,說:“是啊,娘娘,莫玉姐說的並不是空穴來風,奴婢也聽說過這樣的傳言,是咱們宮裡的丫頭親眼所見。至於真相到底如何,奴婢們也不敢妄言,只能讓娘娘拿主意。”
徐嬪見眾口一詞,不免也心生疑竇,意味深長地吸了一口氣,揮揮手說:“你們倆先起來吧。”她自己則垂著眼眸,似乎在深思熟慮。“此事事關重大,本宮須得詳細調查,你們先不要走漏風聲,一來別打草驚蛇,二來也不要冤枉好炫、落人口實。若此事屬實,淫亂後宮之罪,本宮絕不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是。”兩名丫鬟一齊答道。
話音剛落,就有丫鬟在門口稟報。
“娘娘,僮昭儀求見。”
徐嬪收起剛才嚴肅的神情,若無其事地說道:“讓她進來。”
僮昭儀踩著新納的繡花鞋,扭著臀走進大殿來,一面撲著扇子,一面呀呀地叫著。
“這天兒真是越來越熱了。”接著到徐嬪面前禮儀周到地一拜。“臣妾參見徐嬪娘娘。”
“僮昭儀今兒個倒是趕早。”徐嬪招呼說。
“這天氣越發熱,晚上也真是睡不好,倒不如早早地起來找些事做打發時間。”僮昭儀笑道。
“怎麼,僮昭儀晚上睡得不好嗎?本宮看你近日氣色紅潤,倒不像是失眠之人,可是有什麼喜事?”徐嬪假裝隨意地問。
僮昭儀摸了摸自己的臉,莞爾道:“這宮裡的日子哪一天不是一樣的過,臣妾能有什麼喜事啊?最多也不過是皇上偶來過夜罷了。女人嘛,就像是花,總還是得有男人的滋養,才開得好啊……”她看見徐嬪面色一沉,忽而才意識到自己一時得意忘形說錯了話,趕緊止住話頭。
徐嬪端起茶杯,幽幽地飲起茶來。
尷尬的氣氛,讓僮昭儀在心裡連聲哀嘆,急著想出新的話題來岔開。
“臣妾剛看娘娘的信鴿停在院子裡,是國舅老爺回信了吧?臣妾聽說前些日子皇上賞了娘娘一顆極為珍貴的珍珠,國舅老爺知道了,定也以娘娘為榮。”僮昭儀討好說。
“本宮一向有寄家書的習慣,太后和皇上也是知道的,信中也就是這些瑣事讓家中老人能安心罷了,談不上什麼榮耀不榮耀的。何況那珍珠本就是父親大人進貢的貢品,並沒什麼稀奇。”徐嬪儘量說得輕描淡寫,但眼角眉梢仍是掩藏不住一絲自得的神色。
僮昭儀不由暗暗嘲諷。這向來信佛之人,現在也顯露出虛榮,早就知道她不是什麼真正經。可是僮昭儀嘴上還是塗了蜜一樣,連聲說:“儘管如此,皇上也大可將珍珠賞給別的人,偏偏首先想到的是娘娘,可見皇上心裡還是惦記著娘娘的。”
徐嬪也很快調整好心態,不抑不揚的聲調平靜地說:“皇上是英明的君主,自不會大興偏愛,他對別宮不也一向賞罰分明嗎?”
“皇上自然英明,從前也向來如此,可就怕是有狐狸精會迷惑皇上的心呢。”僮昭儀立馬就湧上來了一股酸勁兒。“這不,臣妾就聽說昨天在御花園,憐貴人落了水,是皇上跳進湖裡救她上岸的。這宮裡待了一些時日的人,誰不知道皇上是不沾水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