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量陡然高了八度,生怕別人不認識似的。
芙子墨點點頭不以為然,名人效應,價格高是必然,偏就有富家太太小姐需要這樣的消費檔次來彰顯自己的尊貴和與眾不同,梅映雪倒是很好的抓住了這一點,也是個很有經商頭腦的人。
“崔家母女是怎麼說的?”芙子墨捏著香囊問道。
“崔尚書的夫人姓王,母女是‘蝶衣紡’的常客,前個還打聽有沒有新到款的荷包,今天會有一款並蒂蓮荷包新到,老闆娘還說統共只有兩個,五兩銀子的價,一個已經被霍家的太太預訂了,另一個正打算給崔夫人送去,讓我給攔下了,我以六兩的價預訂了,說明天小姐會親自去取!崔家母女據說明天也會去取定做的成衣!”聞南很是心疼那六兩銀子,現在正是用錢的時候,恨不得一個子兒掰成兩半花。
芙子墨為了增加送禮的成功率,制定了明天在“蝶衣紡”偶遇崔家母女的計劃,聞南很機靈的安排好了,接下來才是最主要的,去梅家的錢莊抵押貸款。
藍家的錢莊燕京城裡一共有三個,最大的主莊在北街,在“週記食館”之北,差不多五百米的距離。
一輛普通的清油馬車不顯眼的停在了“藍家錢莊”的僻靜處,兩個身材偏瘦但絕對清秀的年少公子入了錢莊。
掌櫃的戴著小氈帽和寬厚的玻璃片從櫃檯後探出頭,公式化的問道:“存銀子還是抵押放貸?”
兩人正是女扮男裝的芙子墨和聞南。
正晌午,錢莊裡沒多少生意,只有個剛存了五百兩的中年漢子揣了票據出了門去,芙子墨將週記的房契遞上,輕聲說道:“抵押放貸,兩萬兩!”
藍莊的掌櫃自是見過大世面的,平日抵押放貸的款項不少,莫說兩萬,就是十萬百萬的款子也是經常有的,兩萬不是大數目,掌櫃的平淡的接過房契,掃了一眼,忽然吃驚的看向芙子墨,又推推寬厚的眼鏡,仔細看了房契,再三確定,才壓下滿臉的詫異對芙子墨說道:“公子稍等,待我稟了大公子!”
說完拿了房契進了內門,走前又回頭瞅了兩眼芙子墨。
片刻,掌櫃的探出了頭,將房契退給芙子墨,歉意道:“實在抱歉,大公子說錢莊這幾日銀子短缺,公子的數目貸不了,您還是另尋別家吧!”說完就將頭縮了回去,再也不理會她們二人。
芙子墨的心登時就咯噔一下,果然還是不順了!
聞南卻是一敲櫃檯,“喂,是沒有還是不想放貸?這麼大的錢莊沒有區區兩萬,是不是真不顧這‘藍家錢莊’的名聲了?”
芙子墨拉住聞南,對掌櫃的說道:“能否麻煩見上藍公子一面?我真是有急事,利錢好說!”
掌櫃的這次連頭也不冒了,隱在櫃檯後冷冷回道:“大公子公務繁忙,這會子實在沒有功夫見客!”
“無妨,我二人就在此等候,待藍公子有片刻閒暇,還勞煩掌櫃的給通傳一聲!”說著拉了聞南往一旁的小條凳上坐定。
掌櫃的卻是連聲也沒吭了。
聞南心急的望向小姐,悄聲說:“這可怎麼辦?是不是景文昔知道了我們的事,提前給藍慕之打好招呼了?這個景文昔太缺德了!”
芙子墨的心底也在打鼓,看來十有八九是得了景文昔的意思,再等等看,若是藍慕之真的不見,只好再去別家錢莊碰碰運氣了。
“小姐,不怕,我們不是還有那些菊花麼?實在不行就把那些賣掉,想來也差不多。”聞南低聲安慰小姐,可聲音裡卻有一絲慌亂,她覺得自己的話沒有一點說服了。
芙子墨卻是點點頭,不到萬不得已,那些菊花還是要留住,實在不行也只好如此了。
兩人正靜靜等待,一個火紅的身影步入大廳,還順帶裹進了一抹似有若無的清淡幽香,聞南鼻子一抽,是菊香。
兩人聞香望去,正對上來人的目光,芙子墨暗自一驚,怎麼偏偏這個時候遇到他?!
疾步邁入的花思奕隨意的掃過靜坐的兩人,視線根本未曾停留,直接進入櫃檯後面,芙子墨聽他問道:“錢掌櫃,你們大少爺呢?”
“呦,是花少,大少爺就在裡間,您快請!”
聞南聽到掌櫃的哈巴狗兒般的腔調,氣的直哼哼,暗罵狗眼看人低的東西。
芙子墨卻是暗自思量這會兒是不是應該先避出去,稍後再來。
就這檔兒,卻聽花思奕開口:“外面兩人呆坐幹啥呢,趕緊給人家辦事呀?”
錢掌櫃卻壓低聲說道:“花少不知,外面這主拿著週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