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
更讓她詫異的是,顏薄雲好像還是個吃飽了找虐型的,大手一揮將幾個侍從遣走了,竟然當真親歷親為的一路扛了夏志遠回家,真是讓她百思不得其解。
顏薄雲瞅著額頭細汗涔涔,臉頰緋紅,苦著臉揉腿的小女人,暗自撇嘴,果然是個爭強好勝,死要面子活受罪的蠢女人
“喂,你抽的哪根筋?你把品香樓弄成什麼樣了?”芙子墨緩著腳上的痛,沒好氣的說道,“要真是有銀子沒地兒砸,就捐給這些人家他們肯定會早晚三炷香的供著你”
這裡似乎是繁華燕京城的死角,要不是真的走入這裡,真的不能想象在富庶的燕京還有這樣破落密擠的簡屋陋巷,有的是棲居了幾代人的老屋,有的是臨時租賃的危險搭建,窩窩擠擠,蒼涼破落的讓人心酸,隔壁半截斷木柵欄裡幾個破衫露腳的小孩子正好奇的瞪大了眼睛望著他們兩人,那眼神,就像非洲飢餓的難民兒童,讓人不忍心觸及他們的眼神……
顏薄雲似乎也沒料到燕京城內還有這樣一個居民區,他眯眼掃了掃四周,意外的沒有理會芙子墨不善的語氣,單腳踢開本就不牢固的破舊門板,“咣噹”一聲,門板應聲摔倒在地,毫不客氣的斷成兩半。
“你”芙子墨氣的手一抖這人怎麼這般囂張跋扈“在你眼底或許破陋的不值一文的東西,說不定就是這個家庭唯一值錢的重物,你怎麼可以………”
芙子墨正氣的不知如何是好,卻見一個髮絲散亂,骨瘦如柴,雙目猙獰的姑娘由本就不存在門板的屋裡衝到院門口,一聲怪叫,對著顏薄雲就撲奔了上來。
“秦川,你來了哦你是來娶我的對不對?呵呵,呵呵,娶我的,你真的來娶我了呵呵呵呵秦川,你真好呵呵呵呵……”
那姑娘呵呵痴痴的,雙手對著顏薄雲的腰就摟抱了上去,將清瘦的只剩空洞眼神的臉埋在他的胸前,一臉的流連滿足……
這是什麼狀況?
芙子墨錯愕的看著忽然竄出的女子,驚訝的捂住嘴,試探的喚出一聲:“迎秋,你是迎秋對不對?”
正幸福的摟抱住顏薄雲的女子聽到有人喊她,立刻轉過頭來,原本含笑的臉陡然猙獰恐怖,她一把推開顏薄雲,對著芙子墨就撲掐了過來,嘴裡含糊嘶啞:“是你,是你勾引了川哥哥,是你讓川哥哥不要我的,嗚嗚,我要咬死你……”說著抓起芙子墨的胳膊就張開口咬了上去。
芙子墨驚得面如死灰,可是雙腳卻像釘住了一般,怎麼也挪動不了半分。
“啊”夏迎秋忽然一聲慘叫,昏倒在地。
“你………你,把她怎麼樣了?”芙子墨顫聲問道,仍是心有餘悸,剛才的迎秋真是太可怕了
顏薄雲卻是不理會芙子墨的話,幾步將夏志遠扔進了屋裡,來到芙子墨的身前,伸手就要擄起她的袖子。
“你要幹什麼?”芙子墨急忙往後退了半步,將手背向身後。
“蠢女人,這會到挺會躲,剛才幹什麼去了?”顏薄雲撇嘴冷哼
芙子墨氣結的不理會他,轉身蹲下來看迎秋,可憐的姑娘,真的好瘦,被秦川逼的已經沒有人形了。
“哎呦,你們是誰?你們把可憐的迎秋怎麼了?”忽然從院外奔入個四十幾歲的婦人,看著地上的迎秋一臉的擔憂憐憫。
“請問大嬸怎麼稱呼,你不要誤會,我們是夏志遠的朋友,夏志遠這幾天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芙子墨對著那女人問道。
“唉,我夫家姓李,就住隔壁,還能是什麼事,不就是秦家不同意這門婚事,志遠氣不過找去理論,被秦川找人給打了一頓唉,這可憐的兄妹兩人”李嬸說著,忍不住提著袖口直抹眼淚。
什麼?還是不同意?芙子墨瞥了一眼顏薄雲,對著李嬸說道:“不是由程大人親自保媒了麼,秦家應該沒有理由拒絕了?”
“唉程大人保媒,對一般人家還可以,可那秦家是誰?是當今在皇上跟前最紅的侯爺顏薄雲的親姑母家,秦家說不願意,程大人還能怎樣,難道真為了志遠去跟侯爺作對?唉,說來說去,還不是秦家有侯爺撐腰唉,姑娘,這就是世道啊就是命啊”
李嬸看了一眼迎秋,合著芙子墨的力把迎秋弄進屋裡,又絮絮叨叨的說道:“看看迎秋,多好的一個姑娘,活活被秦川那個沒人性的東西給禍害了,有誰敢站出來說句秦家的不是,就是程大人也忌憚侯爺三分啊”
李嬸越說話越多,卻都是最底層勞苦大眾最真實的想法和心裡話,芙子墨連連點頭附和,時不時的拿眼瞥顏薄雲,哼,聽聽吧,聽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