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論長相,花思奕最美,明眸皓齒,比西子還要勝三分,可是要論氣度和有型,還是大猴子更攝人心,就這不言不語的躺著,也有一種奪人的氣勢,凌厲又動人心絃,平心而論,大猴子是她心儀的那種款,可是,他真的是值得自己託付的那個人嗎?
迷迷瞪瞪的,她覺得自己的臉上有毛毛蟲在爬,酥酥軟軟的,從額頭到眉眼,又爬到了唇角,她猛然一秫,坐直了身子,險些後仰過去。
“你醒了?”低靡的聲音響起,帶著一絲慵懶,正嵌著身子望著她,那隻色手還停在她的面前來不及抽回。
她竟然睡著了,就趴在他的床邊,看來自己真的虛了
“晌午了?”她迷糊的問道,正要站起,忽然一陣眩暈襲來,她只好又坐下。
“你的臉色怎麼這麼差?”顏薄雲皺眉看著她,“她們給你難堪了?”
“誰?”芙子墨不解的問道,直接又搖了搖頭,看了看案上的沙漏,還沒到午時,這傢伙怎麼醒這麼早,扁暮竟是判斷錯了
顏薄雲狀似無意的握住她的手,把玩著手心的柔軟,“晚上住在新房裡好不好?”
芙子墨心底一顫,臉上一燙就要抽手,卻被他雙手捂住,皺眉望著她,“別動,我就想握著你的手,老是做噩夢沒有抓住你的手,然後就看到四分五裂的自己……”
他絮絮叨叨的低語說著他的噩夢,芙子墨卻是心鼓如雷,呆呆的望著他,現在不發脾氣的他帥氣出色,線條凌厲卻又不乏溫柔,認真纏綿的望著她,眼底含了濃濃的情愫,彷彿自己就是他心底最在意最寶貝的東西,這樣的他真的很有魅力,讓她很心動。
可是,這樣一個出色的男人,可柔可剛,天生的清貴傲骨,她真的能把握的住他嗎?
“墨兒,我想你陪著我”見她呆呆的沒有反應,顏薄雲索性將她的指尖送到自己的唇邊,親了親。
芙子墨立刻觸電似的彈跳起來,雙目爆瞪掩飾自己的心跳,“顏薄雲,你不要太過分”
“過分?”顏薄雲皺眉看向她,“我又哪裡過分了?”
“你……你不能對我動手動腳”芙子墨伸手指控他,臉卻先紅了。
顏薄雲悶哼一聲,理直氣壯道:“要不是我這身子,我們早就洞房了”又偷偷在心底加了句動手動腳根本不解渴
洞房,你想的美“洞你個鬼,要不是你這樣,我就不用給你沖喜了”她脫口而出,只為掩飾那洞房二字的尷尬。
顏薄雲卻是臉色一變,瞬間陰寒了下來,瞪著她看了片刻,閉上眼睛,“我知道了,真是委屈你了,你出去吧”
怎麼又忽然變臉了?
芙子墨小心的看了他一眼,閉目蹙眉,雙手攥拳,微微的有些顫抖,隱隱有暴怒的趨勢。
忽然就想到扁暮的話,要讓他忌驕忌躁。
芙子墨靜靜的站在那裡看著他琢磨,似乎他的情緒真的很不穩定,為什麼會這樣?是不是自己的話牴觸到了他的尊嚴?
好一會兒,顏薄雲才平復了心情,睜開眼看到呆呆瞪著他的人兒,一怔,“你怎麼還不走?”
芙子墨翻個白眼坐到了他的對面,“顏薄雲,雖然你現在身子很虛,我還是要好好和你談談?”
“跟個廢人有什麼好談的,謝謝你肯嫁過來沖喜,我不會委屈你,要是真的好不了,我會把你送出去,不會耽誤你的幸福”他扭過臉去,不讓她看到自己失落的表情。
芙子墨忽然靈光乍現,這傢伙不會是因為自卑吧?
“要是你好了呢?”她不怕死的問道。
“好了好了就洞房我不能白娶你一回”他忽然轉過臉,紅著眼瞪著她,因為語氣太急,引得一連串咳嗽
因為兩人的賭氣,原本尷尬的氣氛竟然一掃而空,芙子墨噗嗤笑出了聲,拿了大紅的靠墊嵌在他身後,輕輕的拍著他的後背,翻個白眼嘟囔道:“真是敗給你了,滿腦子想的都是什麼東西,就不能有其它的嗎?”
“沒有,全是你,躺下了才知道自己以前追求的全是浮雲,吃飯,睡覺,喝藥,做夢全是你腦子裡,心裡著了魔似的”
他赤紅了雙目看著她,握住她的手按在了自己的心口,“一想到你,心就好痛,真的好痛,連輕輕的呼吸都會痛,一下一下,嘭嘭嘭很有規則的痛,想你深一點就會痛的厲害,決定忽略你忘掉你,卻痛的更厲害因為痛反而更加想念,因為壓抑反而更加深了渴望
你是不是對我中了蠱?我該怎麼解?”
轟芙子墨覺得自己的耳鼓爆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