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做大,不無皇上的意思,可是霍家卻與薛家聯姻,只能說現在太后與皇上的關係很微妙。而顏侯爺與閔侯爺又不合……”
芙子墨大驚,她沒想到景文昔竟然能看出這些,原本以為他不過是一個只知盈利的商人,想不到政治的敏銳性一點也不差!
她知道他這樣坦誠布公的說出來,就是想提醒她顏薄雲和霍遠楓都不能接近,都不是良人!
顏薄雲不管投不投到太后的門下,皇上都起了戒心,若投到太后門下,只會加速他的傾覆,而霍家顯然已經選擇站在了太后的一邊,只要皇上和太后翻臉,霍家不會有好!
“可是,可是就算太后和皇上生了罅隙,就算她偏愛慶王爺多一些,她和皇上畢竟是母子,還能改朝換代不成?!”芙子墨喃喃道。
當年太后費勁心血策劃了不少陰謀,禍害了不知多少懷有龍兒的妃子,才確保了皇上的儲君之位,豈能眨眼就隨心所欲的翻雲覆雨?她要的不過是保薛家一個平安而已!
景文昔搖了搖頭,最是無情帝王家,太后母子的事誰又說的清!他睃了芙子墨一眼,忽然說道:“子墨,一旦尋到了子軒,我們立刻大婚好不好?”
嘎?芙子墨一怔,不是都和他說好了麼,兩人解約!
景文昔有些失措,他低了低頭看著自己的指間,“我聽爹的,和雅玉說清楚!”
也就是說,和雅玉斷絕來往,只娶她一個!芙子墨有些錯愕,他這話說的太突然,讓她沒有任何思考的餘地!
“你是不是怕一旦皇上有所動作,景家會被霍家累及?”芙子墨沉聲問道。
“不是!”景文昔急忙擺手,卻又避開了芙子墨的眼睛,她真的是太聰明剔透了!
“那個,爹爹堅持我們的婚約!而且珍貴妃對雅玉的婚事另有計較,是看不上我們景家的!”景文昔有些心虛的看了看她。
珍貴妃看不上你,所以你就退而求其次的又來找我!芙子墨冷冷一笑,正欲開口卻見霍雅玉神色複雜的站在門外,面色哀慼,她顫抖著看了看景文昔,一扭身哭著跑開了。
一同站在門外的花思奕看了屋內兩人一眼,一跺腳,追了上去。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芙子墨皺眉嘆氣。
卓谷沉穩的駕著車,身子筆挺,手中揮著鞭子輕輕一甩,雖然力道不足但是身姿很清雅,連著養了兩個多月,雖然身子骨依然清瘦,但是面色好了很多,像他這個年紀正是長個子的時候,現在眼見的已經和自己一般高了。
“卓谷,你多大了!”聞南坐在車裡問道。
“十五!”卓谷清冷的聲音傳來,他總是這樣一副冷冷的樣子,做事利落,語言簡短,幾人早就習慣了,也不再介意。
看著卓谷清俊筆直的背影,芙子墨皺眉不語,只怕像他這樣清傲俊秀的車伕在燕京不多見,觀察了兩個多月也不見他與任何人接觸,規規矩矩的跟在她身邊做事,很是伶俐,難道真的是自己多心了?
幾人來到品香樓,春闈已過,三天後是發榜的日子,舉子現在都很放鬆,自認考的好的高談闊論,認為發揮失常的借酒消愁,堂內吵雜一團。
老遠的就聽李鼎洋洋自得的聲音響起:“家父已遷調錦州太守,我等相聚一場也是緣分,不管是否高中,他日途經錦州都要去找我李鼎,也好讓小弟略盡同窗之情……”
錦州太守!李成旭竟做了錦州太守!
芙子墨只覺得氣血上湧,渾身冰冷!她真想大罵一聲,奸臣當道,皇帝閉塞,讓李成旭那樣一個專營的小人做錦州太守,錦州毀矣!
只恨當日爹爹識人不清,為人太過老實忠厚,毫無防備的將賊人做兄弟,認無良的人做親戚!
“小姐,小姐,你怎麼了!”看著蒼白顫抖的小姐,聞南大驚,再抬頭看向迎面而來的高大身影,不由的面色死灰,拉著小姐就屈膝行禮!
芙子墨在聞南的拉扯下肅然回神,看到慶王爺昂首而來,不由的心中突跳,這人怎麼又來了?
自七音閣之後,這個陰晴不定的王爺是第三次來了,第一次帶著幾個侍衛洋洋灑灑而來,當真海吃了一通,扔了兩錠銀子走了,第二次竟是招了幾個賽仙閣的姐兒到她這裡尋歡作樂,還點名讓她在一旁斟酒佈菜,淫樂之狀真是讓人可恥!
“民女見過王爺!”芙子墨屈膝給慶王爺施禮。
慶王爺眯眼看了看芙子墨面無表情的進了堂內,便聽李鼎等人立刻眾星捧月般的將慶王爺迎了過去。
芙子墨心中一凜,李鼎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