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忽然的陰沉了一下:“大叔,我想去找我的朋友。”
“掉下懸崖那個?”
“嗯。”我點了點頭。皇甫明楓已經成為了我心頭上的傷口,我永遠不能忘記他隨我跳下來的時候,絕望和淒涼的眼神。想到這裡,心就像是被人揪著一樣的疼。
“孩子,生死有命富貴在天,這裡環境也不是很好,我怕你找不到你的朋友……”
我強忍著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只要沒見得他的屍體,我就有理由相信他還活著。”是的,我不可能讓皇甫明楓就這麼為我死了。
大叔端來了一碗黑乎乎的藥汁:“先把藥喝了,身體恢復好了,大叔和你一起去找,說不定還能幫上什麼忙,總比你一個人來得容易。
我點了點頭,嚥下那苦澀的藥汁。再怎麼苦,也不如我心裡的滋味。
我想,現在皇城肯定已經亂成一片,那麼我的阿瑪和額娘呢,現在是不是已經哭得肝腸寸斷?罷了罷了,即便是這樣,我也要繼續忍耐。
正當我走神的時候,聽見門外響起輕輕的叩門聲,沒有規律,只是一下一下的。在這附近,除了大叔我也沒見過別人,這個時候,又會是誰來呢?心裡一驚,不會是仇家吧?
敲門聲還是輕輕而短促的,我想,如果是仇家,此刻應該已經破門而入了,怎麼會如此斯文。大叔也聽得此聲,進了房間,走到門的後面。
輕輕的拉開一道縫隙,柔和的光便從門外射了進來。一個雪白的小腦袋,附加懵懂的眼神,從門縫慢慢伸了出來。
“雪球?”我真的不敢相信眼前見到的事情,我的雪球,竟然就這麼尋著我來了?我連忙過去,雖然一瘸一拐的,還是死命的把雪球抱在了懷裡。它滿足的發出嗚嗚的聲音,用頭蹭著我的下巴,小爪子還在我的胸前胡亂的抓。
大叔看見眼前的這一幕,也頗為震驚。
“展顏,這雪山玉狐是?”
“大叔,你也認識雪山玉狐?”我將雪球抱在懷裡,安靜的坐在床上。
大叔點了點頭:“數年以前,有幸見過一面。那是在深山裡,這種狐狸的光彩卻無法被掩埋住。雪山玉狐是神物,常人難得一見,怎會變成你的玩物?”
我便將狩獵時救了雪球的事與大叔說了,雪球則在我的懷裡安靜的睡著覺。
“這隻狐狸比我所見的那隻雪山玉狐毛色更加潔白,甚至是晶瑩剔透,應該是雪山玉狐中的極品吧。”
“大叔你還真是好眼力,雪球是雪山玉狐的狐狸王,只是還沒有成年。”
“雪山玉狐的本性溫和,但是警惕性極高,如果遭到侵犯,也會露出它極其兇殘的一面。”
我回想起了雪球的媽媽當初救了我的時候,是蠻兇殘的。
我輕輕撫摸著雪球潔白的皮毛:“雪球,累壞了吧,你是怎麼找到我的?”
雪球在夢裡發出輕輕的嗚咽,滿足的吧嗒著嘴,逗得我瞬間什麼愁事都忘了。
“看來,這小狐狸真是不簡單,就這麼一路尋著你,找到這荒無人煙的地方。也好,你接下來的日子,看似不會無聊了吧。”大叔露出欣慰的笑容,“等你的身體再好一點,我們就出發去找你的朋友,帶著這小傢伙,沒準還會有意外的收穫。我的師兄端木雲,行蹤不定,讓這小傢伙聞聞味道也行!”
雪球的到來,無疑又挖出本已經被我埋藏在心底的往事。我抱著它,在視窗吹著溫暖的風。現在的日子,真像是與世隔絕。風拂過雪球白色的毛皮,柔順而光滑。亂世之中,難得會有這樣安靜的地方吧。
雪球,如果你真的是來幫我的,就幫我找到皇甫明楓吧,哪怕是屍體也行,至少,也讓我死了心。雪球不會說話,我說什麼它也只能一併的附和。這樣也好,它就不會告訴我,在我走了之後皇宮裡發生了什麼事,皇甫付俊他,究竟是如何想我。
哪個女人不想自己得到萬千寵愛,可是面對皇甫付俊和皇甫明楓這兩份無力的愛,我卻只有逃避的念頭。難道愛一個人到了極致,不是毀滅了他,就是和他一同毀滅麼?皇族的男子,當真是這麼的固執和極端?就在這一刻,我便想與皇宮劃清界限,從此帶著雪球,和百里晴的老爸一起,不管是學醫還是學毒,只要能救命,自己就能得到快樂。
雪球,你說是不是?夢裡,會不會有個雞腿呢?
興許,就在不久之後,迦藍國就會出現一個世外高人。她常年戴著面紗,沒人知道她究竟長的什麼樣子。一隻潔白的小狐狸常伴左右。據說,她擅長用毒,卻一直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