攪亂他一顆冷情之心的身影,正被狐王東方子傾抱在懷裡,並且,東方子傾正俯身,吻上那一雙柔軟的香唇。
碧霄只覺得,五內俱焚,全身的血液,一瞬間聚集到了頭頂。
最以冷情著稱的蛇王,居然暴怒了。他心痛,更是怒氣滔天。看那白色的身影,毫不遲疑的,抱著林雪笠就想要掠出碧水風荷,哪裡還能冷靜。素手抬起,一股巨大的靈力,向著東方子傾的身側打過去。
東方子傾感到一股陰冷的靈力襲到,身形略閃,躲過那道靈力的襲擊,同時怒吼出聲:“你想看著笠兒魂消魄散,你就打!”
“什麼?”碧霄這才將眼光看向東方子傾懷裡,軟塌塌毫無生氣的林雪笠。這一看之下,心中大驚,卻也在瞬間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哼,你將笠兒藏起來,我還以為你能護她周全,卻沒想到,你竟然就是這般對她,如今,居然還有臉來攔截。你們蛇族選她做蛇主,卻派出媚姝劫殺,更是明知道她陽魄極弱,還將她困在碧水風荷,別人不知道,難道你蛇王也不知道,碧水風荷,是世間的至陰所在嗎?”一貫掛著嫵媚的微笑的絕美容顏,已經徹底的冷了下來。那一頭銀色的長髮,也顧不得掩飾,一雙綠眸,熊熊怒火仍舊難掩那刻骨的心痛。
疾速的說完,東方子傾不再理會愣住的碧霄,轉身從碧水風荷裡掠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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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年皇宮。慶餘閣。
歐陽紫宸回宮,不敢擅自回到自己的居住的宮殿,也就與藍羽然一同,來到豐隆帝的御書房。
他們不敢攢越,都站在大殿廊簷下,等候召宣。
歐陽幻月則不管這些,遠遠地看到慶餘閣,就甩開大皇兄紫宸的手,呱嗒呱嗒的向著殿門跑去。
大殿之內,歐陽淺語一身黑色便裝繡金龍袍,正在御案之後,俯身批閱奏摺。殿內幾十名內侍宮女,各自靜靜侍立伺候,卻沒有人發出一丁點兒聲音。
篤篤篤……
門口傳來幾聲輕輕地敲門聲。歐陽淺語並不理會,仍舊俯首,專心批閱。
篤篤篤……
又是幾聲弱弱的敲門聲傳過來。歐陽淺語的嘴角已經忍不住,微微勾起了一個小小的弧度。
這小丫頭,不聽話,偷偷溜出宮,跟了出京辦差的大皇子。他早就接到回報。只是,幾天前返回來的訊息,卻稱大皇子路遇刺客,侍衛被殺,皇子與公主下落不明。
歐陽淺語心裡焦急,剛剛派出人去尋找。宮門外傳來訊息,奏大皇子攜公主徒步返回了皇宮。
心中大安,這才穩坐慶餘閣,等著這個鬼靈精前來,更是想看,這個小東西怎麼向自己解釋。
卻沒想到,小東西居然未等通報,就自己跑來敲門了。
“父皇……”
幻月敲了兩遍門,仍舊得不到淺語的理會,也知道自己這一次闖了禍事,忐忑的軟軟地開口呼喚,想要得到歐陽淺語的寬恕。
“你不是溜出去了麼?還回來做什麼?”歐陽淺語在知道兩個孩兒安全歸來時,心裡也就不再過分的生氣,只是,卻仍舊想要給他們個教訓,特別是這個被他寵壞了的幻月小公主。
“父皇……”幻月軟軟糯糯的聲音裡,已經帶了哭音。疾步從殿門跑到御案之後,撲倒歐陽淺語的身上,抱住淺語的身子,小淚珠兒,已經是啪嗒啪嗒的,一雙一對的滾落下來。
淺語心裡那僅存的一點兒怒氣,也在看到自己的寶貝心肝兒掉眼淚時,消失無蹤。
急忙轉身,淺語將這個軟軟的小身子,抱進了懷裡。接過一旁的內侍送上的手帕,給幻月拭去了眼淚,一邊輕聲的哄著:“自己偷溜出宮,父皇還沒有怪罪於你,怎麼現就哭起來了?難道在宮外玩的不盡興麼?”
“父皇……”
淺語這一問沒啥,卻更是勾起了幻月心中的委屈。想起自己與皇兄幾乎被殺死在荒郊,更是差一點兒,就再無法見到自己的父皇,心裡大慟。這眼淚更是止不住的奔流而下。
“好了,乖月兒,不哭了,受了什麼委屈,給父皇說說。父皇給你做主。”歐陽淺語的心早已經被幻月哭軟了,哪裡還有生他們的氣,只是,幾乎失去一雙兒女的痛,卻讓他心驚不已。同時,也明白了,大皇子為什麼這次出去辦差會遇刺,很顯然的,應該與那立儲之事有關。
好不容易止住眼淚,幻月仍舊深深地抽噎著,將自己這一次外出遇到的事情,緩緩地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