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此時已經知道了匈奴打進來的訊息,心裡那滋味如同打翻了五味瓶,就別提了!
說擔心吧,她自己死活不願承認。那個負心薄意冷血寡情的混蛋!我幹嘛要擔心他?原諒他?
說恨不能他上前線回不來,可是她剛剛狠狠地罵了一句:“打仗好,但願你這個狠心短命的。。。。。。”就再也罵不出來了。
前程往事一起湧上心頭,不由坐在那裡,呆呆的愣住了。心想,這要是回不來,她便連個怨恨的物件都沒有了!
就在她矛盾糾結之際,就見她念著、恨著、怨著、想著的那個人,一頭闖了進來。
兩眼直勾勾地看著她,然後百感交集地說道:“裳兒,我這一輩子,最對不起的就是你和凌兒!本來想著用下半生好好地補償你們母子,可是,我這一去,不知道還能不能回來。。。。。。裳兒,要是我回不來,等我來生,我就找到你,給你當牛做馬來贖罪!裳兒,不要為我守寡,我不值得你這麼做,所以,我會留下書信,告訴母后,准許你改嫁。。。。。。”
“不稀罕!”王妃聽到這,馬上打斷了他的話,似乎非常生氣,連眼淚都氣了出來。邊流淚,邊怒氣衝衝地罵道:“來世再也不要和你上官奕軒這個狠心的混蛋有任何牽扯,便是做牛做馬我也不稀罕!要想贖罪,就活著回來,不然我就帶著你兒子嫁給別人,管別人叫爹!”
一通狠罵,王爺不但沒有生氣,反而喜極而泣!這一刻,他好像又看到了剛剛嫁給他的楊雲裳,那時候的她,就是這麼快言快語,心裡想什麼,嘴裡就說什麼,從不掩飾自己的喜怒哀樂。
可是,是自己讓她再也沒了笑容,改變了她活潑開朗的性格。
安王上前兩步想要抓她的手,可是一想到自己生死未卜,此刻真要和她和好了,豈不又要她為自己傷心?
想到這,王爺掏出一把鑰匙和一張圖紙,放在了桌子上,情真意切地說道:“這是裴城安王府金庫的鑰匙,那金庫的位置我畫在這張圖紙上。。。。。。”
王妃一聽,急的馬上打斷了他的話:“我才不要你留給蘇梅那個賤人和她孩子的東西!”
安王聞言搖搖頭,“裡面的東西,我沒打算給那個女人。她管理王府中饋的這些年,沒少貪墨,這銀子我本來就是留給凌兒的。你收好,我走了!”
說完,毅然轉身而去;卻沒看見王妃淚如泉湧,哭倒在床上。
寧側妃東西還沒收拾好,宣旨的於公公就到了。看著安王嘆了口氣,然後說道:“皇上口諭。。。。。”
於公公囉囉嗦嗦說了半天,之乎者也咱們聽不懂,意思就是,“安王您上前線打仗,您的家眷,皇上不放心,叫您留在帝都,聖上代為照顧。安王您不要有後顧之憂了,一心為皇上和朝廷抵禦外敵吧。”
安王一聽,心裡也明白,他的哥哥對他不放心,這是要留下寧側妃和上官瑩琇做人質了。不過,生氣之餘,倒也坦然,他根本就沒有想過要裡通外國,篡位奪權;再說這次匈奴和以往的小打小鬧不同,可以說是傾巢而出,他能不能贏,他自己都不敢保證。真要是陣亡了,孩子、女人帶去裴城還真是不安全,這樣也好。
可是寧側妃聽完皇上口諭,卻徹底傻了!這樣一來,他們原定的計劃全部被打亂了。
本來兒子把北路大軍的兵力部署告訴烏維立,匈奴攻打大燕,安王肯定回肅北,然後匈奴人在安王回去的途中,伏擊安王並將他抓捕,那樣自己和兒女就會被烏維立一起抓回匈奴,然後再進行下一步計劃,可是自己和琇兒被留在帝都,下一步計劃一旦實施,她和琇兒的生命安全,就難以保障。
可是,現在這種情況,自己說了不算,兒子也說了不算,這可如何是好?
寧側妃看向了上官皓染,饒是她詭計多端,此刻也是六神無主,“皓兒,這可如何是好?要不你去問問太子,下一步計劃放棄?”
“放棄肯定是不可能的。”上官皓染搖搖頭,然後小聲說道:“按原計劃執行,反正等訊息傳到大燕,估計塵埃已經落定了。母妃,如果。。。。。。我說的是如果,真要出事,你們就推說什麼都不知道。只要保住命,我們很快就會回來。”
話沒說完,已經傳來了安王的呼叫聲:“皓兒,準備好了嗎?皇上已經派人催了,我們走吧。”
上官皓染看著母親和妹妹,心裡沒有擔憂,只有很快要出人頭地的興奮,急三火四地抓起行囊,邊往外走,邊說道:“你們小心些,我走了。”
寧側妃含著淚,和同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