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幽看了若雨一眼,波光盪漾的眸子在那帕子上微微一閃,盯著徐雅莞氣定神閒地說道:“不過是一塊帕子而已,若雨在府中來回走動,掉個帕子或是首飾,被什麼人撿到,拿來做文章,可是太正常了,畢竟這府裡,別有用心之人還真是不少,徐姨娘拿著這麼個東西,想作為證據,是不是太牽強附會了。”
徐雅莞被紫幽這句“畢竟這府裡,別有用心之人還真是不少,”刺得滿臉發燙,卻強忍著怒火,含笑回道:“世子妃說的沒錯,這帕子不過是件尋常的物品,就算掉了、扔了也是有的,所以婢妾今日來,也並非就肯定說是若雨姑娘是那個做了見不得人之事的丫鬟;只是覺得王府如此之大,有下人公然的做出這等子腌臢事情,必然是要查清楚的。所以卑妾就是想要若雨姑娘證明一下自己的清白。”
紫幽低頭品茶,心裡卻在琢磨。若說徐雅莞是要來定若雨的罪,藉機讓她難堪,她是一定相信的;可是說徐雅莞想要幫著若雨證明清白,這就太讓人覺得好笑了。毒蛇就是毒蛇,是麼時候,都不會改變了毒性。
徐雅莞做了上官離染的小妾,不但不會改變了她的毒性,只怕會變得更毒。
徐雅莞因為沒能嫁給上官凌然,心裡充滿了怨恨,沒本事在她身上下手,如今就改變戰術,轉而對付起她身邊的丫鬟,拿警覺的四韻沒轍,卻把目標對準了自己下面的丫鬟,想讓自己身邊的得力助手,後繼無人,日後她行事起來,定然要處處受制。
紫幽心裡已然生怒,徐雅莞算個什麼東西,也敢來挑釁她?!
紫幽本想馬上發作,可是卻更想看看徐雅莞下面醜陋的表演。於是,不動聲色清冷的笑著問道:“徐姨娘認為若雨,該要怎樣證明她的清白呢?”
徐雅莞目光陰毒,卻裝出一副極不情願來查問這件事一般,蹙著兩條細眉道:“其實也是很簡單的,當時巡夜的婆子看到那小廝和丫鬟正在行那……行那不恥之事,我想,這帕子雖然是若雨姑娘的,可是若雨姑娘素日裡來秀靜端莊,又是世子妃看重的丫鬟之一,必然是懂禮之人,若是不來驗證一下,讓人傳出去,連帶著世子妃的名聲也會受到影響。所以,就請若雨姑娘將手臂拿出來一看,驗證一下守宮砂還在不在便可了。”
徐雅莞這一番話把紫幽也帶了進來,若雨被人懷疑做了這樣的事情,輕了說是她沒有管好自己的丫鬟;重了說只怕會被人逅病,她這個做主子的作風不好,帶壞了丫鬟,正所謂上樑不正下樑歪!
紫幽心裡又驚又怒!卻轉眸嚴厲地看向了身側伺立的若雨,見她低垂了眉眼,臉上神色顯得驚恐不安,已經嚇得全身發抖,還帶著深深的憂鬱。
紫幽馬上猜測這件事,八成是存在的,若雨剛剛的魂不守舍,可不像僅僅是丟了帕子;可是若雨的為人,又讓她難以相信,若雨會做出半夜跟小廝在一起廝混的事情來。紫幽眉峰皺起,帶著一絲鋒利倪了徐雅莞一眼,冷冷地說道:“行了,這件事本世子妃知道了,會徹查並處理的。徐姨娘可以回去了。”
徐雅莞臉色一變,秀美的容顏上一雙杏眸微眯,盯著紫幽冷笑道:“世子妃這是打算包庇自己的丫鬟嗎?”
紫幽看著她那副小人得勢的張狂樣子,心中惱怒之極!她冷冷的望著徐雅莞,美瞳漸漸泛出紫色的光芒,妖豔奪目,凌厲攝人,說出的話,猶如利劍,刺向了徐雅莞,“本世子妃院裡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一個低賤的庶子小妾來插手!並不是所有人,都像徐姨娘那麼不知廉恥,會做出不顧倫常的醜事來!”
“你!”徐雅莞被紫幽羞辱的差不點厥過去。氣大了,膽子反而壯了起來,不但沒走,反而目呲俱裂地責問道:“世子妃,你根本就是要袒護她,今日這麼多人在這裡,如果若雨是清白的,婢妾以身份保證,絕沒有人會以訛傳訛!”
“呵呵。。。。。。”紫幽嗤笑了一聲,眸光如冰霜凍結,望著徐雅莞迫不及待,壓抑不住邪惡欲/望的眼睛,冷俏道:“你一個姨娘算個什麼東西?能保證得了什麼?若雨是本世子妃的丫鬟,當然是由本世子妃處理!本世子妃還沒聽說過有庶子的小妾來替嫡子管事的!也沒聽說哪家的世子妃還受一小妾的責問!來人,賞這個不懂尊卑的賤婢十個耳光,給本世子妃扔出去!”
徐雅莞被紫幽犀利的言辭,逼人的氣勢,一口一句的小妾、賤婢,氣得渾身發顫,剛要罵人,就被撲上來的金靈和海韻兩人左右開弓,扇了十幾個耳光,然後像拖一隻死豬一樣的,拖出去扔到了院子外面。
徐雅莞完全沒想到慕紫幽真敢將她揍一頓扔出來。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