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她厭倦追逐名利,嚮往自由,肯定也能理解。
用她的心境,結合她的親身經歷和彈琴的技巧,從彈奏一開始,她便奪了先機。
就在眾人還在兀自品味這段琴音,暗自感嘆之時,那烏維立單于已經站了起來,小辮子上的珠寶簌簌發響,面上帶著十分高興的笑容,朗聲喊道:“大燕國地傑人靈,人才輩出,隨意指出一個女子,琴技都是如此了得,實在讓烏維立欽佩。大燕皇帝陛下,我十分中意這個彈琴的女子,就請陛下將她賞賜給我吧!”
一語出,而滿場介驚,所有人都看著這個姿態輕狂,言語傲慢無禮的烏維立單于。
他要娶的是安王世子妃?若是其他千金閨秀也就罷了,那都是未婚女子,求娶也是正常的,為了兩國往來,和親之事見的也不少了。可是剛才彈琴的國師大人,那可是嫁人了的啊!
連本來聽琴後,一臉沉思的宣武帝,都露出了羞惱的神色,冷淡地提醒道:“烏維立單于,你可知道,剛才彈琴的女子是誰?她可是我國的護國法師,安王世子的世子妃,她已經嫁為人婦了!”
紫幽皺眉看向烏洛雅公主,她此時又站回了烏維立單于的身後,一臉溫婉的樣子,實在是讓她覺得怪異的很,可此時,她彷彿知道了,烏維立單于和烏洛雅公主要來的目的了。
聽到宣武帝的話,烏維立單于一點也不驚訝,棕色的面板在金殿的燭光之下,泛著油光。放肆而又邪淫地笑道:“不瞞皇帝陛下,國師大人的芳名,我是仰慕已久!我知道她已經嫁給了安王世子,可是我們匈奴人常說,好鞍配好馬,美女獻英雄,安王世子一個常年流連於青樓楚館的紈絝,怎麼能配得上才貌雙絕的國師大人呢?而我就不同了,我可是大漠蒼鷹,草原的英雄,只有我才能配得上國師大人。2皇帝陛下,您剛剛可是說了,若是我看中了誰,就把她賞賜給我,以表示兩國締結友好的誠意,可不能言而無信哦。”
宣武帝著實有點惱羞成怒!之前他確實說過要將烏維立看中的女子賞賜於他,可是宣武帝那時候說的是沒結婚的女子,可不包括已婚婦女。
宣武帝語氣極為冷厲地回道:“請烏維立單于不要歪曲朕的意思。朕要賞賜給你的,是我大燕雲英未嫁的姑娘,已婚的女子,怎麼可以再行婚配?那是你們匈奴的民俗,在我們大燕,是要被人罵的。安王是朕的親弟弟,是皇家血脈,國師大人也是皇家的媳婦,哪有把自家的媳婦賜給外國人的,你想讓朕被朕的子民和臣公罵昏庸嗎?”
這種事情除了附屬國被逼無奈,其它任何一個國家,都不會忍受,以大燕今日的國力,要能容忍,會威嚴盡失,被天下人辱罵。烏維立單于聽了皇上的話,不但不收斂,反而哈哈大笑了起來,“在我們大漠,看中哪個女人,就可以把她搶過來,不過這是在大燕,我就入鄉隨俗,不動搶的了,我和安王世子交換,我願意以我的烏洛雅公主,外加五十匹駿馬,交換他的妻子,這樣總可以了吧?”
“你TND還真能放屁!”慵懶而好聽的男中音自殿上傳來,帶著冰刀一般的冷利。
烏維立刷的轉過身來,望著站立在第一排第二桌,一位衣飾華貴的翩翩濁世佳公子。
那公子穿著一身刺繡有精緻雲紋的銀色滾貂毛立領錦袍,披著白色狐裘大氅,一張精緻的面容上,斜飛入鬢的濃眉下,狹眸長而清麗如月,瞳眸淡轉之間宛若星辰閃耀,山峰般挺立的鼻樑之下,那抹淺淡的嘲諷笑意像是將春光瀲灩在唇畔,一張玉容斂盡了世間的風華,比起剛才彈琴的慕紫幽來,兩人可以稱得上是人間雙壁。
上官靈羅告訴他,上官凌然長了一副好相貌,看來不假,那麼這位就是安王世子嘍?
可惜,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烏維立毫不掩飾眸子裡的狂意,驕傲地說道:“你就是安王世子?倒是長了一副好相貌。我的皇妹若是入不了你的眼,我還可以用我匈奴其她的美人與你交換。說實話,你的妻子美的就像天上的雲霞,我是英雄,會喜歡她,這很正常。只要你能把她讓給我,你要什麼條件,儘管和我提!”
烏維立簡直就是猖狂到了極點,看都不看旁邊大臣的臉色,更是熟視無睹周圍人的怒意,似乎根本沒去考慮,他這麼做,是觸犯了大燕人的忌諱,還在那洋洋得意。
只是,他出使大燕,怎麼可能不知道大燕的風俗?怎麼可能不知道漢人覺得最恥辱的事情,就是保護不了自己的妻子,任她被人侮辱?
上官凌然看他那副嘴臉,全身都籠上了一層冰霜,盯著烏維立,殺機頓顯,就連宣武帝都感到了那凌厲的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