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聲說道:“若雨,本庶妃再問你一句,你剛才那番舉動究竟是為了什麼?你又如何知道那茶湯之中下了墮胎藥的?莫非那墮胎藥是你親手所下?還是有人逼你這麼做?”
若雨本來埋著頭,聽到蘇庶妃這這麼說,抬起頭來看著蘇庶妃,臉上佈滿了悔恨的淚水,“奴婢。。。。。。奴婢哪有這樣大的膽子,要謀害徐姨娘的胎兒,王爺的孫子?實在是不忍心一條小生命就這樣沒了,才出言阻止!”
紫幽看著她欲言又止的樣子,眼眸裡帶著一絲嘲諷,語氣卻含著一絲不解,如清新的春風吹過,卻夾雜著一股料峭的春寒,“若雨,今日庶妃和我都在此,你還是解釋清楚,那茶湯裡面為何會下了墮胎藥,不然,我也保不了你。”
若雨聽到紫幽這麼說,先是一愣,然後就有些委屈,最後經過了激烈的思想鬥爭,身子一僵,隨即搖搖晃晃,飛快地看了紫幽一眼,低下頭艱難地說道:“世子妃,奴婢……奴婢並不是不願意幫你。。。。。。幫你做這事情,實在是這事太陰損了,徐姨娘肚子裡的胎兒,他只是個孩子啊!孩子他有什麼罪過?世子妃求您。。。。。。求您饒過那孩子吧!”
蘇庶妃和徐雅莞聞言,一下子把仇恨的目光轉向了紫幽。若雨的話已經很明顯的指出了她會將徐雅莞的茶碗打翻,是因為紫幽指使她在茶湯裡面下了墮胎藥,而她良心發現,突然覺得殘害一個幼小的生命是那麼的陰損缺德,於是不忍之下,衝上去將那加了墮胎藥的茶湯打翻了。
徐雅莞目呲俱裂,對著紫幽怒目而視,“你為什麼要謀害我的孩子?你好狠的心啊!庶妃,請您趕緊將這謀害王爺孫兒的人抓起來。啊!”
說到這裡,她腹部突然傳出一絲牽扯撕拉般的疼痛,忍不住尖叫了一聲,然後捂著肚子,皺緊眉頭,死死地盯住了若雨。
她怎麼會肚子痛?難道若雨真的在她的茶湯裡下了墮胎藥?這不可能,這與她原來謀劃的計策根本就不一樣!
蘇庶妃掃了大呼小叫的徐雅莞一眼,一縷鄙視,飛快地隱藏在她焦急憤怒的臉上,凝眸望著紫幽,眼神犀利之極,聲音裡透著狂風暴雨般的慍怒,“世子妃,你為什麼要害我的孫子?”
紫幽望著那跪在地上不敢抬頭的若雨,然後慢慢的將目光轉向了蘇庶妃,從容淡定中,帶著不盡的蔑視,“這事情,不是我安排的。我不知道若雨是受了何人的主使,又為什麼要這樣做。別說一個庶子的庶子,對我來說構不成任何威脅,即使能構成威脅,憑我的本事,你認為我會做得如此低劣,如此卑鄙齷蹉,漏洞百出?真是好笑!”
若雨聞言,像是十分震驚的抬起頭來,滿眼不可置信的望著紫幽,激怒交加地辯駁道:“世子妃,這事情可是你親口指使奴婢的,你聽到徐姨娘來的時候,就對奴婢說等會有機會就給她下墮胎藥,奴婢根本就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你這時候將責任全部推到奴婢身上,奴婢雖然說不清楚,但是相信王爺和庶妃會明白,奴婢一個丫鬟,怎麼會有膽子給徐姨娘下墮胎藥?墮胎藥又從何而來?明明就是你要奴婢做的,藥還是水韻姐姐給奴婢的!”
若雨說著說著,悲憤滿腔,淚流滿面,幾乎泣不成聲,整個人帶著指責和怨恨望著紫幽。
蘇庶妃一臉譴責地望著紫幽,然後厲聲說道:“你究竟做了什麼,你自己心裡清楚,相信王爺也會查得出來的。”
“啊。。。。。。疼死我了,我的肚子。。。。。。”就在這時,徐雅莞開始抱著肚子大聲的喊了起來,她的臉色煞白,滿臉冷汗,捂著肚子退後幾步跌坐在椅子上,整個人像是全身失力,止不住的往下滑,一邊掙扎,一邊痛苦地嚎叫。
看她如此模樣,蘇庶妃慌亂緊張已經急眼了,對著身邊的大丫鬟春花,急赤白臉地喊道:“還不敢快拿了我的牌子去請太醫!?”
春花見此也不敢怠慢,連聲應了,急急匆匆退了出去。
蘇庶妃看了一眼紫幽後,又對王媽媽喊道:“還不快去請王爺過來,謀害皇家子嗣,這可是殺頭的大罪。”
紫幽說徐雅莞的孩子,是庶子的庶子,她偏偏要說這是皇家的子嗣。
慕紫幽是世子妃,她無權處理,只有安王來了,才能名正言順的處置她!
因為此事事關上官離染,所以他也被人喊了過來。
他進來時,首先是掃了一眼屋子裡的情況,然後大步走了過去問蘇庶妃:“母妃,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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