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麼?”狄遂聽得叫的急,回頭一看,認得是建木王身邊貼身的太監六兒,心裡奇 怪{炫;書;網他怎麼會離開建木王突然出現在這浸幽院裡。
“二公子,快,快隨我去大宮。”六兒焦急的跑過來,拉著狄遂就走。
“你著什麼急呀,我這裡還有急事呢。”狄遂心還在井籬身上,被六兒這麼一拉,很是生氣,唬著臉道。
“哎呀,我的爺,你這裡是急事,大宮那裡可是要命的事!”六兒跳著腳道。
“大宮?建木王的寢宮?他,怎麼了?”狄遂眼一跳,不詳的感覺油然而生。
“二公子,沒時間解釋了,你快走吧,到了大宮就知道了。”
狄遂感覺到事態嚴重,很擔心的看看跟著湧進屋的眾人,沒有再遲疑,和六兒朝大宮趕去。
狄遂到的時候,大宮門外戒備森嚴,守衛兵士比平日多了三四倍,進了內宮,除了建木王身邊常用的幾個小太監,屋裡只有林太醫和容妃娘娘。
小太監神色緊張的呆立一旁,容妃娘娘在一邊抹著眼淚,林太醫神色凝重的坐在床頭,手正搭著建木王的脈搏。
“狄遂見過娘娘,容妃娘娘,怎麼了,王上的病情惡化了嗎?診治結果如何?”狄遂衝容妃娘娘見禮,因為心情急切,著急的問。
“不好,昨夜開始王上就吐血不止,半夜急召林太醫進宮,一直到現在,喝了三四種藥湯下去也不見好,血吐的更厲害,到現在連湯藥都喂不進去了。”容妃娘娘壓制著情緒,哽咽道。
“林太醫,情況如何?”狄遂望向林太醫。
林太醫將王上的手放回被子裡,黯然搖搖頭,低聲道:“王上的氣息減弱,意識彌散,現在已經出現盜汗(身體極度虛弱出現的一種症狀,如果的病危病人出現便是死亡訊號),請容妃娘娘降罪,卑職無能為力了。”
“不,不會的,不,林太醫,你是太醫院最好的醫士,你一定要想法子,救回王上。”容妃娘娘失了分寸,緊緊抓住林太醫的手臂用力晃著。
“對不起,娘娘,王上早就是病入膏肓了,能堅持到現在已經是奇蹟,卑職剛才用金針紮了王上的幾個主要的穴位,讓王上暫時清醒,不過,有可能清醒時間很短,娘娘有什麼話就趕緊說吧。”林太醫嘆息道。
“遂兒,遂兒。”
“狄遂,你父王在叫你,時間不多了,你,你快去…”聽到建木王微弱的叫聲,容妃娘娘忍住眼淚催促狄遂道。
“父王,父王,我在,遂兒在。”狄遂含著淚一步上前,緊緊抓住父親的手。
“遂兒,我的遂兒,父王對不起你啊。你藏著悲痛有多久,你忍受親情與仇恨有多久,父王都明白的。父王時間不多了,就讓你多有的這些委屈都隨父王一塊,一塊離去吧…”
“父王,你歇一歇吧,你太累了,歇歇再說。”
“不能啊,我不能歇,再歇,我怕這些話就沒機會對你說了…遂兒,你,你能原諒父王嗎?能嗎?”建木王顫抖著手道。
“父王,遂兒早就不恨了,早就不恨了。”狄遂用力的抓住父親的手,這雙手他渴望了這麼久,能像現在這樣緊緊握著,他有一種莫名的感動與內疚。
“好,好,謝謝你,謝謝你!遂兒,我知道你無意於王位,不過,我希望你能輔佐你的哥哥,能把建木國治理的更強大,更好,你,能答應我嗎?”
“好的,好,父王,我答應,我會輔佐狄多的。”狄遂眼裡的淚珠一滾而下,滴在建木王的手背上。
“傻孩子,別哭,生死由命,父王能有你們這樣的孩子,已經很滿足了。”建木王微弱的笑道。
“狄多怎麼還不來!”看建木王氣息越來越弱,狄遂著急道。
“是,我,是我吩咐封鎖訊息的,不能讓多兒知道,眼下是關鍵的時候,明天就是立妃大典,據可靠訊息,石將軍的部隊就駐紮在城外二十里處,只等明日他進宮參加立妃大典,咱們的計劃才能成功,這種時候,不能讓多兒分心…”
“好的,父王,我知道…”建木王在這個時刻還設想周全,狄遂對自己的父親有多了一層認識,又多了幾分敬重。
“王上,王上…”容妃哀哀叫道。
“容妃,這些天苦了你!”狄遂默默退下來,將容妃讓了過去。
“王上,容兒不苦,王上,你要振作起來,你要好好的,你有什麼讓容兒怎麼辦?容兒不能沒有你呀!”
“蓉兒,你要堅強點,以後有狄多和狄遂陪伴你的…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