責(精)
一千金買她的初夜?
冷琴瑤的紅潤唇角勾起一抹譏誚的笑容。
“瑤兒,難道本家主的身份配不上你嗎?”見她不說話,北堂子謙眉頭微凝,看著冷琴瑤,眸底一汪幽深加重。
“話不可如此說。”冷琴瑤徵微挑眉,斜睨著北堂子謙。貌美的嬌顏因了光線的演染,美而炫目,如天邊紅霞,春色醉人。
“那瑤兒的意思是?”北堂子謙第一次耐心的和一個才認識沒有多久的女子說話。
“既然琴瑤決定了賣藝不賣身,自然要堅持原則,何況惠娘也是同意的,當初讓琴瑤進來見北堂公子的時候,惠娘可是說了只需讓琴瑤給北堂公子撫琴即可,其他並未多說。”冷琴瑤不卑不亢的說道,心裡將北堂子謙鄙夷個半死。
“那本家主為你贖身吧。”北堂子謙沉吟片刻,忽然看著冷琴瑤說道。
靠?贖身?她又沒有將自己賣給麗春院!哪裡來的贖身一說!天殺的笨蛋!
“多謝北堂公子美意,琴瑤目前沒有想被誰贖身的心願,如果哪天琴瑤想要離開麗春院了,第一個想倒的便是你,北堂公子。”冷琴瑤聰明的將話題扯開,她不想去和他討論初夜不初夜的問題,因為她早就沒有什麼初夜,談論個鳥啊!
“既如此,那你就為本家主撫琴一曲吧。”北堂子謙見這女子頗為狡黠,次次都能將話題扯開,他深深的看了一眼冷琴瑤,唇角一揚道。
冷琴瑤暗暗的鬆了口氣,很好,不讓她伺候他滾床單就行,撫琴就撫琴吧!
北堂子謙見冷琴瑤頷首應下,頓時勾唇一笑,拿起剛才剩下的半壺酒,一仰脖,一飲而盡。
形態灑脫,放蕩不羈,說不出的嫵媚風流。
冷琴瑤見他似乎心情變好了些,適才緩緩步到琴案前,淺淺的笑容一直浮在略施粉黛的俏臉之上,雙肩放平,雙手撫琴身,大指略徵展開,手指徵徵彎曲,呈半握拳狀,左手按弦,右手彈弦,一段音律緩緩流出,達到了以韻補聲的效果。
聽琴音,心覺歡喜,頷首,低額。
雙手依舊在琴絃上沒有停頓,不論是託、劈、勾、剔又抹、挑,還是撮、輪又搖等技巧在右手中都顯得自然天成,左手吟揉滑按,讓琴曲聽起來更加的舒心。
左手用搖指彈弦,右手拇指緊壓著發音弦上,模擬出風聲的感覺,在夏末秋初的日子裡,讓人心覺清涼之感。
光潔白皙的額頭猛抬起,臉上依舊是一副淡淡的笑容。最後,右手緊按慢放,一個柔和的顫音悄然瀉出,雙手起。雅間之內,餘音繞樑,怕是三日不絕。
“彈的極好,這琴音和本家主的那個故人所彈奏的不分軒輊啊!”北堂子謙聽著美妙婉約的琴音,唇角扯出一抹笑容,眼眸之中的讚賞倒不是假的。
故人?不分軒輊?難道說的是她風芷瑤?
冷琴瑤眸子閃了閃,並沒有馬上接話,只是淡淡一笑,“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琴瑤之琴藝不過是冰山一角。”
“瑤兒,何以如此謙虛?”北堂子謙抬眸看著眼前的女子,如玉的容顏如一朵山茶花盛開,嫵媚絕倫,薄唇勾起,似笑非笑,聲音低沉溫軟。
北堂子謙此刻是少見的溫柔語氣,倒是讓冷琴瑤聽了嚇了一跳。
“厄……謙虛使人進步,驕傲使人退步。”冷琴瑤吶吶笑道,心道,和他說話真累。
“那個北堂公子,琴瑤如今撫琴也撫過了,是不是可以讓琴瑤告退了?”冷琴瑤覺得自己腰痠背痛的很,所以小聲說道。
“是不是太早了?”北堂子謙意猶未盡的說道,視線在觸及她高聳的傲然前,若有所思道。
“厄……天色已晚,琴瑤累了,想一一”冷琴瑤尷尬的坐在琴案邊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瑤兒,本家主可走出了一千金啊,難道就只讓本家主聽一曲,便讓本家主回去嗎?”北堂子謙笑顏暖暖,眼波柔柔,坐著的身子緩緩站起。
”北堂公子,琴瑤絕對沒有趕你走的意思。”冷琴瑤燦然一笑道,她吃飽了沒事幹,才會想著將他趕走。
“最好沒有!”北堂子謙邁著優雅的步子向著冷琴瑤走來,一襲華貴的火紅錦袍,端的是風流俊逸,風姿卓然。冷琴瑤看著北堂子謙離自己越來越近,心裡警鐘大響,他想幹什麼?
“瑤兒,不如你我一起撫琴一曲如何?”說完,北堂子謙俯身靠近她,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冷琴瑤的臉上,癢癢的讓冷琴瑤揍他的衝動。
一起撫琴?那也用不著靠那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