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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部分

胡太醫心裡倒是沒什麼想頭,表面兒卻依舊戰戰兢兢的應是。直到送走了嶽以承,胡太醫方挑簾兒端著笑臉去給靜嘉把脈。

因祈祥殿裡俱是皇帝的耳目,胡太醫不好和靜嘉多說什麼,唯有始終保持著喜滋滋的笑臉,希望能寬解靜嘉一二。靜嘉只覺得今日胡太醫神色不大一樣,可見慣了他的笑,也品不出哪裡有異常。靜嘉凝眉看了一陣,便偏開眼神,靜下心來歇著。

胡太醫見靜嘉無動於衷,只能一嘆,起身去給她開方子。

折磨

嶽以承這一走,足足有十日沒有再來過延褀宮,靜嘉知道,她這一次才是實打實的被軟禁起來。除了胡太醫每日午晌後會來請一回脈,偌大的延褀宮好似一個精雕細琢的金絲籠,外人進不來,靜嘉也出不去。

綠玉雪桂被髮遣回了家,唯有不苟言笑的女官鬱安,鎮日裡寸步不離地守著靜嘉。靜嘉平時不開口,鬱安也就沉默地陪著她,決不主動搭茬兒。可若靜嘉與她說話,鬱安卻總能滴水不漏地答上來,都是官樣兒的話,沒什麼大錯,卻也不會讓靜嘉有再往下談的意思。

靜嘉有幾次說想見靜嫻,鬱安回回都是一模一樣的答案——“皇上沒發話,奴婢不敢擅作主張。”靜嘉知曉她有她的為難,可心裡到底是不痛快的。她眼神往祈祥殿裡一掃,挑了幾樣兒看似貴重的玉器便往地上砸。

可鬱安卻是沉得住氣,不論靜嘉怎麼鬧,她只管領著一屋子人痛快利索地跪下求饒,靜嘉不叫起,幾個人跪得身板都不帶搖一搖的。

靜嘉見目的達不到,也懶得使小性子,除了自己跟自己生悶氣,再無旁的辦法。

自己向外面傳不出訊息,外面的訊息自然而然也進不來。

那一日得知毓慎逃了,靜嘉便是忍不住替他擔心。詔獄那樣的地方,從來只聽說死人橫著抬出來,斷斷沒有活人自己逃出去的。嶽以承囫圇一句“孫毓慎逃了”,靜嘉腦海裡便是蹁躚無數的念頭。

他是拼了命地殺出一條血路,還是有人前後接應金蟬脫殼?

出了詔獄,丟下爹孃,孫毓慎到底也是受了詩書教育的狀元郎,嶽以承若是以人命威脅,他又能如何?再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