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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都算不上最出挑的,論相貌,這文臣中的有一位姚氏很漂亮,一登場就得到了充滿嫉恨的注目;論禮節,自然也比不過勳爵家中的二位少女;論文學底蘊或是聰慧程度,文臣出身的連氏更為出彩;論威脅度,最低的也不是靜嫻,而是一個五品武將的女兒杜氏。

據云蘆說,這位杜氏自始至終就沒說幾句話,都是太子妃問什麼答什麼,大家聊到熱落處,她也只是靜靜地坐著,一聲不吭。

邵氏微點頭,示意雲蘆繼續,雲蘆便將話題轉到靜嫻的現場發揮上。

彼時,大家雖不知靜嫻是太子欽點的妞兒,但都因清曉倪子溫的身份,而待靜嫻頗友好。靜嫻本又是個溫柔嫻靜的性子,一時倒還沒人在言語上給她難堪,或是在行為上與她過不去,太子妃也沒怎麼刁難她。

席間,為了活躍氣氛,順帶考察幾位姑娘,太子妃自然要出些題來。會琴的撫琴,擅唱的獻唱,靜嫻則填了首詠杏之詞。

雲蘆沒什麼文化,自然背不下靜嫻作的詞,邵氏也沒追究。畢竟她心裡也清楚,靜嫻的文化水平也就那麼回事兒,寫不出多驚豔的詩詞來,頂多是格律整齊罷了。在這樣的場合下,靜嫻又是與眾不同的背景,本不必太出翹兒,只消穩妥行事便可。

不然,反倒要招惹太子妃的猜忌之心。

至此,太子妃已是心裡有了數兒,接著便託辭身子疲乏,結束了這場簡單的杏花宴。各位閨秀臨走時,太子妃一人贈了一支兒杏花,現下這杏花,由春笛帶回“如夢令”供養。

邵氏並沒關心這杏花的用處,太子妃表個心意而已,又不是旁的名貴之物,需要特別對待。倒是靜嘉,不免問了一句:“這人人得的杏花兒可都一樣?”

雲蘆側首思忖半晌,遲疑道:“應是不同的,有的上面的花多一些,有的少一些。是太子妃早讓人裁剪好的杏枝兒,奉上來時,是插在窄頸花瓶中的。”

靜嘉本欲再問靜嫻那一枝的花可格外多些,但思及太子妃未必將心用的這般細,便抑仄住了種種揣測,眨眨眼,望向母親。

邵氏摸了摸靜嘉的小腦袋瓜,打發了雲蘆下去歇著,又支使靜嘉:“你也回去罷,去你大姐姐那兒瞧瞧,若是秦姨娘還在,便讓秦姨娘該回哪兒回哪兒,若是她不在,你也同你姐姐聊聊天。以後她身份不同,倘使得寵,於你來日也有幫助,省得了?”

靜嘉點頭,稱是起身,行過辭禮後便往宜寧院返。果然,如邵氏所料,靜嘉到“如夢令”時,秦姨娘還未走,許是沒猜到靜嘉會過來,少不得有些不自然。

但靜嘉素日沒少扮純良,此時只笑吟吟道:“原是想問問姐姐宮裡可好玩兒,沒想到秦姨娘在,那靜嘉便不打擾了,去問春笛也是一樣的。”

靜嘉雖如此說,卻立在原處一動不動,秦姨娘當下便提出告退:“這哪裡使得,二小姐與大小姐說話就是,妾身告退。”

秦姨娘朝靜嘉欲行一禮,靜嘉照舊是微側身避過,莞爾而言:“秦姨娘慢走。”

靜嫻到底是與靜嘉親厚幾分,加之是同齡人,在長輩面前強作的穩重淡去不少,上前拉住靜嘉,眼神裡閃爍著掩飾不住的雀躍:“妹妹怎麼來了?我以為你還要在母親那裡待許久呢。”

靜嘉攥著靜嫻的手,微微施了些力,以圖傳遞出自己同樣的興奮之情。“我說想來看你,娘自然就放我過來啦。怎麼樣?一切都順利嗎?”

靜嫻不自覺紅了臉,點了點頭:“太子妃很和氣,待我們都非常寬容。”

兩人一邊說話,一邊分賓主落座。

“皇宮大不大?是不是金碧輝煌的?”靜嘉故作白痴臉,可憐兮兮地問著。

靜嫻低首,柔婉一笑:“我們從西華門入宮,沒多遠便是乾西五所,並不知它究竟有多大。宮裡自然是金碧輝煌的,但西頭所中佈置得很是典雅,陳設雖皆是精緻名貴之物,但並不落俗套。”

靜嘉前世去過故宮,自然知道這皇宮有多大,用材多奢靡,不必說那陽光下的琉璃瓦是如何精緻華美,便是一件件金絲楠木的座椅桌案,也足夠靜嘉垂涎了。

此時裝作豔羨地問靜嫻,不過是為了鋪墊出下面的話來:“那姐姐是覺得宮裡好還是外面好呀?”

靜嫻自當她是順著前面的話端問下來,並沒多想,只笑道:“這當然是宮裡好,咱們尋常宅第,如何比得上宮中華貴。不過,宮裡規矩繁多,依我瞧著,是極束縛人的。似你這般脾性,還是不去的好。”

靜嘉深以為然地頷首:“姐姐說的是。”

聽靜嫻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