奏章。不覺已入午時,王成問了是否傳膳,曲斂晟說等會,這一等便又是二刻。
“四王爺覲見――”候在門外的太監尖細的傳令聲打破上書房的寧靜。
“宣。”曲斂晟頭也不抬的說。
一陣大風伴著大開的門鼓進來,復又平靜下來。
“皇兄。”四王爺曲懷揚拱手做禮,他們兄弟間向來親暱,又是一母同胞,繁瑣的禮節也就顯得不必要了。
“懷揚,外面風大,怕是要下雨。去母后那拿件衣服吧。”曲斂晟只有對這個親弟弟才表現出難得的關心。其他人,不配。
曲懷揚笑著,如陽光般明媚:“我這才從母后那裡過來的,用了飯。母后跟我抱怨了,你這個宮裡一同住著的倒沒空看她。”曲懷揚撿一張靠近他的椅子坐了,接過小太監奉上的茶,擱在一邊。
曲斂晟指指案上的奏章,苦笑道:“那也要得空子啊。一天到晚你罵我一句,我參你一本。這些老東西拉幫結派,連著小東西一齊下水。真真笑話。”曲斂晟把手裡的奏章扔到一邊,再拿起一本翻閱。
“呵呵。”曲懷揚笑著月白的錦緞長袍,襯得他跟個書生似的哪有當朝王爺的樣子。“他們啊,是盛世太平,日子太清閒罷了。”
“是嗎?”曲斂晟抬眼,似笑非笑,“華雲的親妹妹被朕打入冷宮,貶為浣衣婦。他倒是表面沉穩,就是不知背地裡什麼手段了。還有朕的丞相大人,也不大安分呢。”
那華雲正是當朝文武大將軍,華妃的親哥哥。
曲懷揚眉一抬,說道:“皇兄沒賜杯酒去已算大恩,他還想做什麼?這皇宮裡人多耳雜,怎會不知他妹子乾的事。大哥他還不死心不成?”
大王爺,曲古意,因圖謀不軌被貶至慶雲至北,守貧瘠之壤以思己過。但似乎,多年來並沒有俯首之意。實為慶雲國的一個隱患。打壓可以,但要真殺了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曲斂晟沒接話,一本一本的翻閱不見底的奏章。
“北矣國那邊有什麼動靜?”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