蔑。
遲北城頓時被宮長月的眼神,和那語氣中的輕蔑刺激得渾身不舒服,不過他的自控能力向來很強,所以並沒有表露得失態,而是搖搖頭,眼神明亮而堅定:“不,我並不害怕,我只是在向你陳述這個事實罷了。”
遲北城是靳國的戰神,而戰神這個名字,並不是憑空掉下來的,而是他用手中的兵器,一點一點掙來的。戰神這個名字,不僅僅代表這榮耀,也代表著無數敵人的生命和鮮血。如果非要計算的話,那麼遲北城身上揹負的性命,恐怕只有用屍山血海來形容。而從他當將軍之後,間接死在他手上的人,更是不計其數。
在危機四伏、劍拔弩張的戰場上,遲北城都能夠保持平穩的心態,難道在這皇陵面前,就會感覺到害怕了嗎?
當然不會。
宮長月自然也知道面前這個男人遲北城並不是覺得害怕,於是她接著說道:“既然如此,你覺得我會害怕?”
這句話,語氣中的輕蔑更勝。
但是,這種輕蔑,卻是基於宮長月強大莫測的實力上的!
宮長月的面前,沒有任何障礙!
遲北城突然明白宮長月的話是什麼意思了,他當然知道,作為宸樓樓主,最年輕的宗師的公子鈺,是絕對不會因為這點小困難就覺得害怕的。
想到這裡,他突然揚起一個燦爛的笑容,一個前所未有的燦爛笑容,那張本來就俊美無儔的臉,因為這個笑容,變得更加耀眼起來,即使是在這黑夜,也令人絕對無法忽視。
“你笑什麼?”宮長月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不。”遲北城搖搖頭,臉上的燦爛笑容卻沒有褪色半分。
宮長月皺了皺眉,懶得多想,然後邁腳,繼續朝前面走去。
遲北城,早就將手收了回來。
在宮長月即將踩到那階梯的時候,遲北城突然叫住了她——
“何事?”宮長月十分不悅地問道。
此時,遲北城臉上滿是鄭重的神色,他望著宮長月,一雙眸子燦爛如炬:“你是強者,當之無愧。”
“當然。”宮長月倒是沒有謙虛,回過頭,繼續朝前走去。
遲北城緊隨其後,然後,便是流沁和明敏。
四人的身影漸漸消失在那黑暗中,皇陵的入口,也隨之關上,那緊緊沾附在石板上的泥土重新將這入口掩蓋起來。
一一六 宮水
順著這長長的石梯下去,前面也慢慢開朗起來,有昏黃的光芒從前面滲透過來,灑了一地,給這黑暗的空間,增添了幾分光明。愛萋��'
宮長月強大自信,但絕對不是盲目自信,也絕對不會是自大,她很清楚自己的實力,也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