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鈺公子,這是我一位世伯的女兒,這次是從都城遠道而來,可否讓她進亭中一坐?”雖然他也是極不願意,但他畢竟還是要顧忌人家小女子的面子,畢竟人家父親對於自己來說是一個值得尊敬的長輩呢!
不過他這般開口,倒是顯得宮長月才是這宅子的主子一般,怪異無比。
宮長月皺了皺眉,有些不悅,卻還是勉強點點頭同意了。
那少女再度忘卻了剛才的恐懼,扭扭捏捏地走了進來,衝著宮長月一福身,露出一個矜持的笑容,倒是與剛才那輕浮的模樣大相庭徑,簡直判若兩人。
“鈺公子有禮了。”剛才聽到遲北城這樣稱呼宮長月,她便也像模像樣地稱呼了。而她行禮的動作雖然不算是特別標準,但也看得出是經過刻苦練習過的。
宮長月將心思重新落在身前的棋盤上,對於少女的行禮,是恍若未聞。
少女直起身子之後,忍不住不滿地嘟起了嘴。
遲北城看了她的表情,還是開口解釋道:“呃……顧小姐,我這位朋友,就是這種性子,你不要介意。”
此少女姓顧,單名一個璃字。
少女得了遲北城的解釋,便很快釋懷,重新擺出一副燦爛的笑容來,一點也不覺得不好意思,大喇喇地就在遲北城和宮長月的中間坐了下來。
“你們在幹什麼,下棋嗎?”顧璃將臉湊到棋盤旁邊,睜著一雙大眼睛,好奇地看看遲北城,再望望宮長月。
宮長月目光一掃:“閉嘴,聒噪。”
十分直接,一點也沒有憐香惜玉的意思。
當然,她又不是真的什麼君子,何必搞什麼憐香惜玉呢?在她看來,是男是女,都是一樣的,所謂弱者,不過是首先自己將自己看低罷了。
宮長月的冰冷目光可謂是殺傷力極大,不要說是顧璃這種雖然大膽,但其實鮮少接觸世間的少女,就算是在朝為官的人,對上這目光,也會忍不住心肝子顫上兩顫。
顧璃縮了縮腦袋,不敢再問。
但是很顯然,她對宮長月的興趣更大了,雖說坐在旁邊一直沒有開口說話,但那目光是一直落在宮長月身上的,彷彿恨不得穿透她的所有一般。這種直接的目光,若是其他人肯定是會覺得受不了的,偏偏宮長月,彷彿沒有絲毫知覺一般,繼續自顧自地擺局看棋。
遲北城在一旁露出一個苦笑——這糾纏了自己許久的麻煩終於不再盯準自己了,他本來是應該要高興的,但是偏偏她轉移的物件卻是公子鈺,卻一點卻讓他哭笑不得,也不知道這件事情究竟是好是壞。
他的目光掃過宮長月——這位……可不是心善的主兒呢……
宮長月久久沒有聽到遲北城的聲音,抬起頭來不悅地看著他。
“怎麼不說了?”她的不悅,單單從聲音裡便可以聽到。
遲北城睜大了眼睛:“還要繼續說嗎?”沒有想到公子鈺竟然真的對這個來了興趣。
“當然,為什麼不繼續說。”宮長月一臉奇怪地看著遲北城。
遲北城一愣,隔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扯出一抹笑容,然後指著棋盤,繼續剛才沒說完的話,講解了下去。
而一旁的顧璃,也是睜大了眼睛望著棋盤,將遲北城的話一字不落地聽了進去。
看來這位鈺公子對下棋是真的很痴迷啊,若是她也能夠學得一手好棋藝,說不定能夠讓這個鈺公子對她另眼相看呢……
顧璃這般想到,又偷偷瞥了一眼宮長月,然後羞紅了一張小臉,彷彿已經看到了宮長月朝著自己露出溫柔笑容的模樣。想象著那個嘲的時候,她已經痴迷了。
後來顧璃回到家之後,就立刻催著自己的父親教導自己下棋,而且要是要將全身棋藝傾囊相授的那種,頓時讓顧家大人倍感驚訝。不過自家不成器的女兒願意學棋,在格外愛好下棋的他看來,也算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只是,當這位顧大人知道,自己女兒願意下棋,最終也不過是為了討好一位美男的時候,不知道是該哭還是笑了。
得女如此,是為不幸啊—
一一零 老太
這次,宮長月終於準備出門去逛一下。愛萋��'以前她雖然喜歡到處走走,但是覺得出海很麻煩,便鮮少走出墨國,所以這天城,還算是她第一次來,自然要好好逛一下。
她一出門,便跟了一長串人。
流沁不說了,自然是要去的;明敏最喜歡到處逛街,自然不願意錯過這個機會;齊雅和若思倒是願意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