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
剛剛跟著宮長月走回來的若思一步跨上去,接了那錦盒,然後低眸攏眉地站在一邊。
等到那長老將錦盒遞了出去,才堪堪反應過來,心裡有些發怵地轉頭看著大長老,只見大長老的黑臉堪比鍋底,滿眼都是不悅。這長老也知道剛才自己的做派失了辰南派的風範,訕訕地縮了縮腦袋,不敢再看大長老一眼。
宮長月側過身子,伸出一隻手開啟那錦盒,就看到裡面靜靜躺著一塊墨色的石頭,圓不溜秋的,就像是在河邊走走就能夠隨便撿來的普通石頭一般,忒平凡了。
宮長月不動聲色,並沒有提出對這塊沉墨石的質疑。
她伸出手指,在這塊石頭上輕輕撫過,指尖傳來溫潤的涼意。可是,在宮長月指尖落下的地方,那石頭卻好似有了感應一般,輕輕盪漾起淡淡的漣漪。
這個變化非常的細微,若不是宮長月的目光一直落在上面,定然是看不到的。而其他人則是因為角度和宮長月手指的阻擋,根本沒有看到這一幕。
這是沉墨石對瓏玉中的靈氣的反應。
感受到頸間綴著的瓏玉傳來了微微震動,宮長月眼中終於露出滿意的神色,靜靜收回手。
若思一直關注著主子的表情,自然而然捕捉到了宮長月眼底的神色,她摸清了主子的反應,心裡有了底,便將那錦盒關了起來,捧著它退後一步,縮回了宮長月身後。
宮長月抬眸,冰涼的目光在自己面前站成一拍的辰南派長老們身上掃過,然後什麼話也沒說,轉身就離開了。若思迅速跟了上去。
回到小院兒裡,宮長月匆匆進了房間,卻對幾個婢女說:“你們不用進來。”
幾個婢女雖然覺得宮長月近來的動作有些奇怪,卻也不敢多問,便福身退下,為宮長月關上房門,將陽光全部擋在了屋外。
明敏平日裡在別人面前精得跟個鬼似的,可是在這幾個姐妹面前,她的腦袋瞬間變得簡單很多,也直腸子得很,腦袋一熱就將自己心裡的疑慮說了出來,搖頭晃腦地說到:“主子怎麼最近奇奇怪怪的,我……”
“明敏!”一向性子沉靜穩重的流沁忍不住出聲喝道,眉目間滿是凌厲。
明敏一下子愣住了,連帶著周圍幾個人都愣住了。
她們幾人做了這麼多年的姐妹,是從來沒有見到流沁發過火的,此時流沁發火,讓她們頓時愣住了,只覺得流沁此時發火的模樣,竟然和主子不怒自威的模樣有幾分相似。
“流沁姐姐……”明敏喃喃地喚道,表情有些迷茫。
流沁看到明敏這個表情,心裡有些不忍,可是想到明敏剛才說的話,稍稍壓下的怒火便再度升騰上來。她皺著眉頭,眼中如刀芒般凌厲。
流沁在開口說話之前,也是先瞄了一眼房門,然後將明敏拉到一個角落,壓低聲音,卻是凌厲不減地說道:“明敏!我以前道你是不懂事,可你現在如何能夠在主子背後說這些話?主子也是我們能夠議論得的?”
明敏也知道自己剛才實在是不該說這番話,被流沁這麼一說,心裡有些愧疚,低下頭去,素白的小手拽著自己翠綠色的裙子揉來揉去,眼眶裡很快氤氳起淚花。
齊雅和若思聽了流沁的話,心裡也是贊同的,略帶責備地看向明敏。
不過三人看到明敏這幅模樣,還是軟下心來。
齊雅走上前,伸手拍了拍流沁的背,柔聲說道:“你流沁姐姐說這番話也是為了你好,主子既然是我們的主子,我們就應該當她如神一般敬畏,說不得任何不恭敬的話,這種敬畏和恭敬,都應該是從心裡發出來的。”
“我……我知道……”明敏囁喏地答道,癟了癟嘴,差點哭了出來。
若思嘆了口氣,摸了摸明敏的頭髮——對於她們來說,明敏一直都像是一個小妹妹一般,她的單純和熱情,她們也是歡喜得很,但是現在……
“明敏,現在你也該長大了,也應該努力學著成為主子的一大助力了。”若思如此說道。
明敏愣愣地抬起頭,眨巴眨巴模糊的眼睛,不明所以地看著若思。
此時,屋內的宮長月並沒有在意外面自己的侍女說了什麼,她進了房間之後,就入了內室,然後在軟榻上坐了下來,摘下腰間的吊墜,將其中的聚魄珠拿到自己面前,皺著眉試探性地喚了一聲:“青晨?”
“哎?什麼事什麼事?”聚魄珠內傳來慕青晨中氣十足的聲音。
“你……沒事吧?”宮長月實在是有些擔心,剛才那人的兵器會傷了青晨,要知道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