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為如此,雙方的弟子都是靜靜站在那裡沒有動,只等待一聲命令,便義無反顧地衝出去,為了自己宗門的榮耀與未來,獻出自己年輕的生命。
雙方唯一不同的,大概就是各自的表情了吧。
穿著白衣的道宗弟子們,剛剛才受到了自家老祖宗被奸佞的宗主小人偷襲殺害的衝擊,現在一個個都是眼睛通紅,看著對面魔宗眾人的眼神充滿了仇恨。
相反,魔宗的這些人就很平靜。所謂的平靜,也可以成為冷漠。雖說他們魔宗死的人也不少,更有很多是他們身邊常年一起接受訓練的兄弟朋友,但是他們從小到大接受的魔宗教育,就是讓他們不要有感情。所以此時所謂慘痛的一幕,根本勾不起他們心底的悲慟。
就在道宗魔宗與山上對峙的時候,一條長長的隊伍,正在以極快的速度靠近著道宗山。領頭的是一輛由四匹馬拉著的豪華馬車,看起來笨重,卻意外地比那些單匹馬跑得還要快,著實是讓人驚訝。
而這輛馬車旁邊,圍著幾個人,顯然是保護這輛馬車的。
方奎遙遙看見道宗山下那一片白色的帳篷,連忙打了一個手勢,讓整支隊伍停了下來,就在那片帳篷不遠的地方。
“何事。”宮長月的聲音從馬車內傳來。
方奎扯了扯韁繩,向馬車走進,俯身靠近車窗,低聲道:“主子,那道宗山下似乎有什麼人駐紮的營地。”
宮長月的聲音沒有絲毫遲疑:“打聽一下。”
“是。”方奎應了一聲,立即召了一個屬下過來,讓他到前面去看看。
那人當即下了馬,使出一身靈巧的輕功,踏草而去,轉眼就消失了。
沒過多久,他就回到了隊伍中間,來到了方奎身邊,彙報了自己說看到的東西,並且根據自己剛才偷偷摸摸的打探,說出了推測:“應該是魔宗的隊伍。”
“什麼?真的是魔宗嗎?”一旁的道宗大長老將這個人的聲音聽得很清楚,連忙驅馬走過來,慌忙地問道。
那人點點頭:“我親眼看到了那營地內插著魔宗的旗幟。”
“那……魔宗的人,已經上山了嗎?”
“營地裡的人不多,再根據我剛才在營地聽到的一些對話,這批魔宗的人應該有大部分都上山了,而且上山應該已經有一段時間了。”說到這裡,他頓了頓,並沒有停下等待他們的發問,而是所幸將自己所有的推測都說了出來,“那營地中的帳篷數目也不少,我也去看了看他們的糧草,這次魔宗來的人,絕對不少,應該有數百個。”
道宗大長老攥著韁繩的手掌頓時握緊,神色也凝重起來:“魔宗竟然已經上山了,還帶著數百個人,也不知道道宗能不能堅持下來……”
他的心情很緊張,他也很擔心,擔心自己一回去,看到的就是道宗的一片血腥。
魔宗上山,肯定不是玩的,而上山的路程並不算長,他們又出發了有一段時間了,恐怕現在都已經到了山頂的宗門內,也不知道現在道宗,是個什麼情況。
不過這種畏懼只是一掃而過,他現在心底最迫切的,就是立刻衝上山,回到道宗,然後將那些魔宗的外來者,全部趕出去。
他當即來到馬車旁,揚聲道:“樓主,不如我們儘快上山吧。”
“好。”宮長月也沒有拒絕,直接答應了。
她此行來,雖說也有答應了這大長老的意思,要幫助他們道宗的意思,但也是因為,魔宗三番四次對她進行了刺殺,不管這個理由是什麼,她都必須要斬草除根,以免在未來留下隱患。
所以說,無論是這道宗大長老來不來求,宮長月都會選擇打上魔宗,只是時間早晚問題罷了。
道宗大長老自以為自己應該是得了大便宜,卻不知道,宮長月只不過是來個順手推舟罷了。
都送上門來了,豈有不收之理?
得了宮長月的命令,方奎立馬揚手下令:“出發!”
長長的隊伍再次朝前行進起來。
這麼大的隊伍,這麼多的人,動靜怎麼也小不起來,很快那些留守在魔宗營地的人們就發現了這邊的動靜,並且經過調查之後,彙報給了樓十三。
按照樓十三的本意,是不想管這些事情的——他的親哥哥雖說是魔宗的宗主,但是他自己從未承認自己是魔宗的一員,自然對魔宗的事情也不想理會。可是那固執認死理的下屬認為整個營地地位最高的就是這位大人,也就是宗主的弟弟,這樣重大的事情,理應向他彙報,便站在他身邊,一字一句將情形描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