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名正言順的。
在那個時候,不知道有多少人,嫉妒得都紅了眼。
也正是因為宮慕離身為太子的這個身份,所以宮長月讓人在龍椅的另一邊安了一張金椅,讓宮慕離坐在上面。
兩人一左一右,一張金椅,中間就是空蕩蕩的龍椅,也是這個國家最高權力的象徵,多少人夢寐以求的位置。
宮長月的目光狀似無意地滑過自己身邊這張龍椅,眼中泛起極為隱晦,沒有讓任何人發覺的諷刺。
她的前世,何嘗不是地位等同於皇帝?但是,她卻懷抱著既要發展光大宮家又想要掙脫這種束縛的矛盾想法。
那種高高在上的地位,在她看來,不過是種束縛,也是囚禁人的牢籠。
但是,現在卻有如此多的人,願意為了這個位置付出鮮血乃至生命。
這……是不是一件非常可笑的事情?
宮長月平淡地收回目光,對著下方的眾臣,沒有絲毫拖泥帶水,說話東拐西拐,她很直白地提起了登基大典的事情:“想必眾位都清楚本王決定重開早朝的目的,所謂國不可一日無君,在本王看來,一月之期過了,便可以正式籌備登基大典的事情,以讓皇位不至於空蕩太久。”
最近和宮長月這位攝政王已經打了不少交道的大臣們,都知道這是攝政王說話的習慣,不喜歡拖泥帶水的,總是直點中心,因此,他們此時聽了這番話,也沒有表現出太大的驚訝。
沒過多久,便有一個看起來模樣和藹,臉上總是一副笑呵呵表情的老大臣站了出來,恭敬地彎了腰,才道:“其實老臣以為,登基大典這件事,並不用操之過急。”
“哦?為何?”宮長月面無表情地看著這位老大臣。
老大臣頓時覺得一股強大的壓力迎面而來,他的笑容不禁變得有些僵硬,一顆汗珠順著他的發跡滑落,滴到了衣服上面,然後消失不見。
頂著這般壓力,老大臣卻是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只好硬著頭皮乾笑了兩聲:“攝政王殿下一直將政事處理得很好,此事自然不用操之過急了。”
“哦,看來本王要謝謝你的讚美了。”宮長月說著這樣的話,臉上的神經卻是完全的冰冷,連眼神都彷彿夾雜著冰渣子似的,掃向誰誰身上就得戳出一個窟窿。
老大臣訕訕地笑了兩聲,不敢再多說什麼,退了下去。
不少於他同病相憐的大臣同情地看了這位老大臣一眼——他們也覺得,與這位攝政王一起在這朝堂之上,真是壓力倍增得緊吶!
“其他大臣就沒有什麼看法了嗎?”宮長月的目光掃過眾人。
反對的人,自然不可能只有剛才那個老大臣。
一八三 諫臣
沒過多久,就有另外一個人站了出來,這個人,看起來四十出頭的樣子,和剛才那個模樣和藹可親的老大臣截然不同,不僅長相蠻是刻薄,而且還是朝堂之上有名的“刺頭”!
其實這個中年男人的品級並不算高,比起剛剛老大臣差到不知什麼地方去了,但是朝堂之上的每一個人,就算是一品大員,也深深地記住了這個因為,只因為,這個中年男人是一個有名的諫臣。愛蝤鴵裻
自古以來,諫臣都是規勸聖上,一心為國,剛正不阿之士,歷朝歷代,也因為有諫臣的存在,而讓君主自律,政治開明。所以,墨國一直以來,都有不殺諫臣、不廢諫臣之律條。
也因此,這個模樣刻薄的中年男人,就算是所謂的人所皆知的刺頭兒,但也因為身為諫臣,而一直未被殺頭或者剝奪官位,只是總被一再降級。
他降級的原因,自然不是因為先帝不是明君,聽著這忠言逆耳,便靠這種方式來打壓一下對方,讓對方可以收斂一下。
其真正的原因是,儘管這位有名的諫臣經常提出具有建設性的意見,並且幫助先帝少犯了許多錯誤,但是,他同樣也有很多意見,是與先帝的決定相悖,其初衷還並不是為了墨國,而是為了那些世家大族的利益!
忘了說,其實這位諫臣,也是世家大族的一員,所以他的立場,往往是站在這些世家大族的方面來說的,先帝會這般降他的級,也是這麼個原因在內。
宮長月之前瞭解了朝中大小官員的資料,也因為她過人的記憶力,而將這些資料全部都放進了腦中,所以她自然知道這個站出來的人是誰。
白楊,就是這個中年男人,朝中有名的刺兒頭的名字。
他抱拳對著宮長月深深鞠了一躬——雖然態度比較桀驁,但是他的禮節因為生於世家大族而從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