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多少也知道一些。
當初秦菁可是連楚風都看不上眼,誰信她現在會以一個未來太子妃的身份,無緣無故跑到人家公主府上和駙馬廝混?
雪鈴尚且還帶著殷切的期盼定定的等著廣泰公主的統一戰線。
廣泰公主咬著下唇勉強定了定神,最後便是垂下眼睛,輕聲道,“我一直都在隔壁的廂房裡,什麼動靜也沒有聽見。”
事實上當時小廝扶著吳子川進來時候的動靜她聽到了,後來雪鈴引著秦菁進來又故意提高了嗓門吆喝給她知道,但現在問題是捉姦沒能拿雙,她還能說什麼?
“我就說嘛!”曾氏如釋重負的撫著胸口出一口氣,抬腳踹了雪鈴一下,冷著臉道,“成渝,不是我做嫂嫂的說你,你也就是平日裡脾氣太好,身邊的人也不知道管制的嚴厲一些,才讓這些個欺上瞞下不識好歹的小賤人近了身。”
“真相大白”,成渝公主也是氣的狠了,目色一厲就將雪鈴一腳踢開,怒聲道,“把這個賤婢給我拖下去,狠狠的打!”
“公——公主——”雪鈴摔在地上,整個身子都軟了。
但是如今事情到了眼下這一步,她卻很明白——
自己完了!
不管她翻不翻供,都是死路一條。
兩個媽媽把她拖出去,外面小廝也搬了長凳和板子過來。
厚重的板子落在皮肉之上,啪啪啪的響聲,聽的人毛骨悚然,雪鈴殺豬般的嚎叫聲一聲高過一聲。
廣泰公主一聲不吭的靠在門邊,雪鈴每叫一聲,她的指甲摳在門框上便更用力一分。
成渝公主滿臉煞氣,半分情面都不容。
曾氏聽著,臉上卻露出不忍的神色,走過去道,“這院子裡頭烏煙瘴氣的,前頭大嫂他們還都等著,還是先過去吧!”
成渝公主不置可否,心裡卻很明白——
誠如方才雪鈴所言,她和秦菁無冤無仇,而既然她是栽贓陷害,那麼背後必定會有主使。
現在,成渝公主不知道當查不當查!
查下去必定翻天覆地,但不查——
秦菁是怎麼個態度姑且不論,可算是居然有人會把吳子川利用上,她自己本身就咽不下去這口氣。
成渝公主沉默了一陣,然後緩緩抬頭遞給秦菁一個詢問的眼神。
畢竟——
秦菁才是首當其衝的受害者。
秦菁一笑,這一次也不拐彎抹角的裝糊塗,眯起眼睛看著院子裡正在行刑的太監,眼底竟然露出些許陶醉的神情來。
廣泰公主倚在門邊看著,頓時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秦菁不語,半晌,估摸著外頭已經有二十來個板子下去,這才緩緩的吐出一口氣道,“行了,給她留一口氣吧!”
她的語氣平緩,聲音也不見得多凌厲,院子裡正在監督動刑的林管家聽了,卻是心頭一凜,幾乎是下意識的已經揮手喝止:“停!”
一聲喊完之後才驀然醒悟——
這榮安公主,不是他的主子。
成渝公主深吸一口氣,走到秦菁身後,也看著院子裡被打的去了半條命血肉模糊伏在地上的雪鈴道,“在我的身邊出了這樣包藏禍心的丫頭,是我的疏忽,今天的事,本宮應當給你一個交代。”
“成渝公主,本宮知道您為人公正,不會因為這丫頭是您自己的家奴而偏私護短。可是眼下,咱們不妨先放下這件事不提,本宮倒還想問問別的。”秦菁從院子裡收回目光。
成渝公主眼中閃過一絲迷茫,不解的看著她。
“咱們且不說今天到底有沒有大駙馬醉酒一事,畢竟眼下沒有真憑實據,可是本宮的丫頭被人輕薄了這卻是不爭的事實。”秦菁道,說著故意頓了一頓,目光若有似無的掃了眼站在旁邊的廣泰公主。
廣泰公主被她一個眼波橫過來,心裡突然一跳,頓時生出一種不好的預感來。
秦菁卻沒給她反應的機會,直接素手一指旁邊正在被趕來的大夫服侍著處理傷口的常海林,“本宮現在要說的是這個人!”
成渝公主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過去——
這常海林是常大學士的嫡親孫兒,事情鬧到這般,已經是註定不能草草收場了。
成渝公主皺眉,對雪玢吩咐道,“去,馬上叫人去常大學士府上,請個能主事的人來。”
“是,公主!”雪玢應道,急匆匆的轉身出了院子。
秦菁也不阻止,反而扭頭對靈歌道,“現在在帝京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