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家的三公子?御林軍校尉常海林?”秦菁笑的玩味,心裡本來殘存的一點點的不安也煙消雲散。
她沒有等李朗回答,只就抬手一指旁邊床上昏迷中的吳子川道,“你看看,他身上的藥能馬上清了嗎?”
“是!”李朗從地面上站起來,一步跨到床邊去檢視吳子川的情況,神色略帶幾分凝重的搖了搖頭,“一般的媚藥,若是吃的不多,拿冷水一潑人也就醒過來一半了,可是他被人下了重藥,解法我倒是有,只是現在的情況,一時半會兒卻配不出藥來。”
吳子川一個大活人在這裡,著實不好解釋。
秦菁擰眉看了眼倒在旁邊的常海林,馬上有了主意,道,“他現在不能出現在這裡,你從後窗把他帶出去,找個別的妥帖的地方暫時安置吧!”
“是,屬下明白!”李朗應道,從床上把吳子川扶起來往肩上一扛,仍是翻窗出了屋子。
屋子裡,秦菁和靈歌彼此交換了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
秦菁斜睨一眼腳邊的常海林,道,“你知道怎麼做!”
“是!”
橫豎今天廣泰公主既然對自家主子下手了,那就說什麼也要讓她留下代價,不能看她全身而退。
之前顧及著成渝公主不能動吳子川,現在有了現成的替代品也就沒有必要客氣了。
靈歌也不含糊,剛要去提常林海,院子裡卻是一陣嘈雜的腳步聲飛快的逼近,裡面隱約夾雜著那個叫雪鈴的婢女的聲音,“公主您慢點,就在這裡了。”
這些人的動作,竟然她預期中的還要快?
秦菁的臉色不由的變了變。
“我馬上去辦!”靈歌不由的倒抽一口氣涼氣,彎身就要去提常林海。
“來不及了!”秦菁果斷的抬手攔下她。
果不其然,她話音未落,隔壁屋裡廣泰公主已經聽到院子裡的動靜迎出去,略帶幾分驚慌的訝然道,“皇姐?您怎麼來了?”
“哦,沒什麼,剛有下人說是駙馬醉酒被送到了這裡,我來看看!”成渝公主道,見她手上纏著的繃帶就又關切道,“你怎麼樣了?大夫怎麼說?除了手上,可還傷到別的地方了嗎?”
“沒——沒什麼大礙,只是一點擦傷,謝謝皇姐關心。”廣泰垂下眼去,露出一個感激的笑容。
“嗯,你沒事就好!”成渝公主心裡念著吳子川,也不是很有心思與她寒暄,徑自朝正對門口的那間廂房走去。
“哎,皇姐!”廣泰公主見她就要進去,忙是脫口叫住她。
“怎麼?有事?”成渝公主腳下步子一滯,側目遞給她一個詢問的眼神。
“我——”廣泰公主目光閃躲,像是有什麼難言之隱的樣子,說著卻是欲言又止。
成渝公主心裡疑竇叢生,還不及追問,卻聽到屋子裡秦菁怒不可遏的一聲清喝:“你是什麼人 ?'…3uww'”
緊跟著又是砰的一聲脆響,什麼瓷器碎裂的聲音。
作為知情人的雪鈴和廣泰俱是一愣,但隨即又是心照不宣的各自避開目光。
這動靜雖然是鬧的和她們預期中的不太一樣,但總歸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是要被抓了現行了,而至於是兩廂情願還是有人情不自禁的單方面動作——
這,並不重要。
成渝公主被這一聲怒喝驚了一下,緊跟著回過神來兩步奔上前去,一把推開了房門。
正屋當中的桌子前,靈歌還保持著一個摔砸的姿勢滿面羞惱的站在那裡。
她腳下一地的碎瓷片,顯而易見,來自於旁邊桌上缺了一隻的那對八寶雪瓷觀音瓶。
碎裂一地的瓷片當中軟趴趴的倒臥著一個錦袍男子,因為整個人趴在地上的,第一眼沒有看到臉,卻是一腦門的血汩汩的往外流,不過片刻功夫,地面上已經積了一灘。
成渝公主前腳跨進門來,當時是想著吳子川在這,一見那人一身血先是腿一軟,但再一定神,便認出了那背影不是吳子川,一手扶著旁邊門框狠吸一口氣又緩了過來。
“這是怎麼回事?”定了定神,她從門口挪開,舉步邁了進去。
彼時秦菁正滿面的肅殺之氣站在裡間的門口,冷著臉不說話。
因為當時雪鈴報的是吳子川醉酒,所以其他人便沒有摻和,只有一向熱心腸的二皇子妃曾氏跟著一起過來。
幾人相繼進門,曾氏先是被那血腥味衝撞,猛地回頭扶著門框乾嘔起來。
“啊——血——”廣泰公主尖叫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