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上去,照樣的沒等近秦菁的身就被靈歌逐個扔出去,其仰八叉的倒在地上打滾,而趙嬤嬤肥大的身子飛出去剛剛又把才從地面上爬起來的廣泰公主撞翻在地,一屋子裡鬼哭狼嚎,亂成一團。
曾氏等人本來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這會兒也都隱隱的開始坐立不安起來。
“榮安公主,你當真是好大的威風?”廣泰公主兩眼通紅,當真是什麼也顧不得一扭頭對紀良妃吼道,“你來愣著做什麼?今天要我讓她避過去,你以為你還可以全身而退嗎?還不叫人進來,給我扒了她!”
她吼的近乎瘋狂,張牙舞爪活像是一個從哪裡跑出來的瘋子。
紀良妃當真是被她嚇住了,手下的動作遠在思維之前,一個機靈對著門口大聲喊道,“來人,來人,全都給我進來!”
院子裡她帶來的一眾內監侍衛就想往衝,可是楚奕站在門口,他始終不懂不語,但整個人往那一站的氣勢就堅如磐石,生生的將一群人擋在外面踟躕不已。
紀良妃慌了,廣泰公主卻是不肯輕易放棄,掙扎著就要再從地上爬起來。
靈歌一個箭步上前又將她一腳踹爬下,然後足尖輕輕一碾踩在她斷了的手腕處。
“啊——”廣泰公主咬牙忍了,卻還是禁不住一聲慘呼破空而出,恨恨的抬頭看向秦菁。
“廣泰公主,你應當不會不知道本宮是什麼人吧?”秦菁端坐不動,優雅一笑,“莫說我現在清清白白沒什麼見不得人的,就算我有,說句打不敬的話,莫說是你,就算是楚皇陛下,他都不會這麼無禮的想要動我。要羞辱我?你還不夠資格,所以這場鬧劇,就到此為止吧。”
她的笑容慣常都是冷淡矜持的,極少有這麼溫和柔軟的時候。
但也正是這種柔,這種軟,落在廣泰公主的眼睛裡,更讓她有一種難言的憤怒情緒在血液裡翻滾。
是了,她是權傾天下的大秦長公主,就算今天她們順利得手鬧到楚明帝那裡,楚明帝要做的也是為雙方遮醜,而不會鬧的翻天覆地的找什麼證據。
所以,她走這一步棋,從一開始就是算計失誤。
秦菁不是她,不是像草芥一樣可以隨意被人踩入塵埃的她啊!
廣泰公主怔了怔,悲涼之餘,整個人如同洩了氣似的軟在地上。
眼前的這個女人,還有她的大皇姐,一個看上去比一個端莊高貴,一個看上去比一個優雅得體,他們是皇室公主天之驕女,理應這般華貴從容高高在上,可是憑什麼?憑什麼啊?
她廣泰也是金枝玉葉的皇家公主,為什麼一樣的出身,她卻要被人踩進塵埃裡?隨意的踐踏?
秦菁不耐煩的扭頭看向吳子川道,“大駙馬,這裡是您和成渝公主的府上,勞駕,請您把整個事情對大家解釋一下吧!”
吳子川也不是蠢人,當時在前廳的宴會上隱隱發覺中招就多了個心眼,急忙推說不勝酒力想要離席回房,卻不曾想廣泰公主和常海林佈局嚴密,早就派人在半路上埋伏,不僅截下了要去給成渝公主報信的婢女,還把他強行搬到了這裡。
“好!”吳子川冷著臉,招招手示意家丁從院子裡拖了個人進來,赫然就是之前扶他進到這間屋子裡後來又被李朗打暈藏在柴房裡的那個小廝。
“這個人廣泰你應該認識吧?”吳子川道。
廣泰倒是沒有想到吳子川手上會有這個人,眉頭不覺微微一皺,漠然的別開眼去,“你們公主府上的奴才,我怎麼可能認得。”
吳子川似乎也是知道她不會承認,倒也不再別問,彎身從那小廝懷裡掏出一物在眾人面前晃了晃,卻是突然轉向紀良妃道,“那麼這件東西,良妃娘娘總是認得的吧?”
那是一支八寶鳳釵,鳳凰八尾,以紅寶石鑲嵌了眼睛,華貴無比,正是宮中有地位的妃子才有資格佩戴的,現下宮裡只就紀良妃和榮妃各自持有一支,榮妃的那支是綠寶石鑲嵌的鳳凰眼,所以這一支,不言而喻就是紀良妃的。
“你——”紀良妃駭的臉色慘白,一下子跌坐在椅子上,指尖顫抖指著被靈歌踩在地上的廣泰公主。
她自己出宮不方便,為了收買廣泰公主幫她在成渝公主府上設局,她就忍痛用了這支鳳釵做謝禮送給了廣泰,卻萬萬沒有想到廣泰居然會毫不避嫌的把東西帶出來,當眾把她咬出來。
廣泰公主冷笑一聲,並不理會她那吃人般的眼神,漠然的別過眼去。
吳子川一腳踹在那小廝的小腿上,冷聲斥道,“還不說?”
“是是是,小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