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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部分

濤恨的壓根發癢,但是經過上次的交手之後他很清楚自己的實力——

當初他右手能用的時候在蘇沐手下尚且過不了十招,更不要說現在只剩一隻左手。

無計可施之下,他也就只能靜觀其變了。

陸濤是最後一個到的,彼時門口兩具擔架並排放著,上面蒙著的白布已經拉開,兩個侍衛的屍體擺在面前,都是被利刃抹了脖兒的,一刀斃命。

路喜跪在旁邊瑟瑟發抖,根本不敢去看這兩個侍衛的臉。

秦洛面色發白,站在稍遠的地方。

蘇沐走過去,淡淡掃了那兩具屍體一眼,再次對景帝單膝跪下,回稟道:“奴才昨夜冒雨跟著太子殿下的親隨路喜去了城東亂葬崗,這兩具屍體就是趁著他們掩埋之際截下來的。”

景帝臉色一沉,目光銳利如刀刷的看向跪在旁邊的路喜:“深夜出宮到亂葬崗埋屍?你好大的膽子!”

“奴才,奴才——”路喜哇的一聲出了出來,驚懼之下又不開口辯解,只就磕頭如搗算的不住告饒。

景帝這一早上被鬧的頭昏腦脹,這會兒見他這樣早已無心再審。

秦菁見他神色倦怠,也不打算息事寧人,回頭看向秦洛道:“這兩個侍衛父皇大約是覺得眼生,二皇弟你應該是認得的吧?”

宮人每一個奴才的檔案內務府都有收錄,這兩個侍衛原就是秦洛宮裡的人,即使他不認,回頭只需往內務府查證一下就一清二楚。

“回稟父皇,這兩個人——是兒臣宮裡的,只因為——只因為他犯了錯,兒臣一時氣惱便給處置了,又怕驚動了父皇和母后,這才讓路喜私底下給送出了宮去!”未免欲蓋彌彰之嫌,秦洛略一權衡,就跟著屈膝跪在地上對景帝告罪道:“是兒臣一時衝動欠了考慮,父皇寬宏,請父皇恕罪。”

在這宮裡,哪一年,各宮也都得出一兩樁失蹤人口、無頭命案什麼的。

若只是秦洛私底下處置了這倆奴才還不算什麼大事,但這樣被秦菁興師動眾的搬出來,怕是就沒那麼簡單了。

景帝目光微動,像是在思量。

“哦?”秦菁卻不指望他,只就再對秦洛發問,“卻不知道這兩個奴才犯了什麼樣的忌諱,竟然皇弟你動了這麼大的怒氣,連天明都等不得的就要將人拉去埋了?”

“這——”撒謊這種事,對秦洛而言其實算不得什麼,只是今日事出突然,他無甚準備,便有些怯場:“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事,就是兒臣一時氣憤!”

如今即使留下個暴戾之名,也不能把整個事情抖出來的。

“蘇沐!”秦菁鄙棄的冷笑一聲,伸出一隻手來。

蘇沐會意,上前掏出懷裡的令牌遞給她。

秦菁手裡握著那純金打造的金牌顛了顛,目光流轉之下輕聲笑道:“難道是因為他們監守自盜,偷了父皇賜予二皇弟你的令牌嗎?”

秦菁這樣說著,然後轉手把手上令牌遞給景帝道:“這面令牌父皇應該是認得的,應該就是您賜予皇弟的那面吧?”

景帝狐疑的將那令牌接過去仔細辨別了兩眼,秦洛使勁的伏在地上,裡面一層中衣已經被汗水浸透。

見著景帝還在遲疑,蘇沐便是上前一步,解釋道:“這面令牌便是截下屍體的時候奴才從他們的屍身上摸下來的。”

丟失御賜物品同樣是罪!

路喜一急,馬上脫口辯駁道:“你胡說,這牌子明明是我揣著你,你——”

他話到一半已經猛然察覺自己失言,慌忙捂了嘴。

當時秦洛也是逼死了藍淑妃之後心裡發慌,沒空顧慮的那麼周詳,從那侍衛身上拿回牌子之後就被路喜順手揣在了懷裡。

如果路喜安全回來了也就沒什麼事,偏偏節外生枝,被蘇沐擄了。

路喜一臉的惶恐恨不能咬了自己的舌頭,秦菁緊跟著已經眸光一凜,厲聲道:“那就是你偷了父皇的御賜之物,被這兩個侍衛發現,於是殺人滅口了是不是?”

御賜之物,尤其是這令牌,一不能觀賞收藏,而不能變賣兌換金銀,偷了當真是半分作用也無。

“冤枉啊!”路喜一口苦水無處吐,再被秦菁的聲色俱厲一嚇,下意識的辯駁道:“這令牌是殿下交給奴才保管的,不是偷的!”

藍月仙在旁邊一直不懂不語冷眼看著這一幕,此時終於忍不住惋惜的嘆一口氣——

秦洛完了!

完完全全被人牽著鼻子引進了陷阱裡去了!

後面的話實在是不需要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