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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部分

閃過一絲精光,毫無徵兆的放了箭。

一支響箭破空而出,來的極是突然。

白奕的反應自是比著秦菁要快,當即便是目光一冷,先是抬手一把按下秦菁的脊背讓他伏貼在馬背上,然後緊跟著自己才是彎身避讓。

幾乎是在他錯身的同時,那支後勁很足的羽箭便是緊貼著兩人的背部射穿空氣飛了過去。

秦菁只覺得頸後汗毛倒豎,眼中瞬時閃過一絲狠厲殺氣,幾乎是出於下意識的反應,就著彎身趴伏在馬背上的契機她已經一手摸過掛在馬背上的弓弩。

拉弓搭箭,也只在一瞬,只在那支突襲他們的冷箭錯身而過,她再直起腰板的同時,手上弓弩已經拉開,對著那冷箭射來的方向精準無誤的還了一箭。

嗖的一聲呼嘯劃破空中游蕩的風,梁明嶽完全無從反應,唯一可見的是陽光反射下那泛著凜冽寒氣的箭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對著他的面門飛射而來。

其實白奕的身手他是知道的,方才那一箭也就是個久別重逢之後的玩笑,他是怎麼也沒想到秦菁手下動作竟是這般迅捷,完全沒有給他反應的時間,就這般猝不及防的反擊了。

“公子小心!”他身後隨從大駭,驚呼一聲。

梁明嶽畢竟是在軍中歷練過的,臨敵經驗頗豐,只在那千鈞一髮之際,腳下借力一個輕旋,箭鋒便擦著他的飛舞中的袖口劃過,硬是將他那錦袍的袖子上頭射穿了一個大洞。

那邊的馬背上,秦菁見他側身閃過,眉心一擰,就要取箭再射。

“秦菁!”白奕已經一眼認出了場邊那人,一手按下她手腕的同時大力一拉,就將她一併帶到自己的馬背上,然後調轉馬頭向著梁明嶽這邊疾馳過來。

彼時梁明嶽還在提著袖子上的兩個洞哭笑不得的暗罵晦氣,聽聞遠處迫近的馬蹄聲,他忙是收攝心神抬頭看去,入眼便是白奕溫香軟玉在懷,容色煥發的策馬從遠處迫近。

秦菁的眉目間尚且帶了絲薄怒的情緒,一張清麗絕倫的臉孔,因為這個微微皺眉的表情而顯得清冷幾分,帶一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感。

秦菁,梁明嶽自然是認得的,而以他和白奕之間的交情,白奕打小就有的那點心思他也知道。

至於這個人之間的關係,什麼時候已經發展到了大庭廣眾之下可以這般親暱的同乘一騎的程度——

這事兒吧,他覺得還得思量。

收拾了方才一閃而過的驚慌情緒,梁明嶽擺擺手,對隨從吩咐道:“你先去前面的農莊等著。”

“是!”他那隨從卻是不認得秦菁的——

白奕來此,姑且還可以說是找他敘舊,若是榮安長公主的行蹤未達天聽就這般貿貿然的出現在這裡,怕是回頭解釋不了。

白奕策馬走到近前,就利落的翻身躍下馬背,抬手又去扶了秦菁下馬。

若是平時出門在外,白奕都有忌諱,這回卻不知道為什麼,將菁扶下馬背之後卻仍是自然而然的長臂一環,就那麼旁若無人的攬了她的纖細腰肢控在掌中。

“子筠兄,兩年未見,你這般接風的方式果真還是合你一貫的作風——別具一格啊!”白奕這般說道,冷嘲熱諷不在話下。

雖然出自梁明嶽手裡的箭不會是真要傷他,可就那麼衝著秦菁來了,他便理所應當的記了仇。

“呵——”梁明嶽乾笑一聲,卻未還嘴,而是先恭謹了儀態抖平袍子對著秦菁施了一禮:“微臣梁明嶽,見過榮安長公主,不知公主鑾駕到此,有失遠迎,還請殿下恕罪!”

“梁四公子過謙了。”秦菁不冷不熱的勾了勾唇角,語氣閒散的輕聲一笑:“本宮不請自來是本宮的不是,得虧是四公子你反應快,這般特殊的歡迎禮,本宮銘感於心,想來是會牢記終生的。”

人都道是這榮安長公主心思頗深,冷漠高傲,卻不曾想嘴巴也是這般毒辣,一則是暗諷自己身後差點為她的弓箭所傷,二則也是為他的貿然出手記了仇了。

“微臣一時失察,真不是有意冒犯殿下!”微梁明嶽自知理虧,臉上笑容就有些訕訕的,說著卻是話鋒一轉眸子裡閃出一絲狡黠道:“且不說殿下紆尊降貴親自奔赴此地的真實意圖是什麼,這會兒趕的巧,我祖父帳中正有貴客到訪,想來殿下對此人也會感興趣的,作為方才冒犯殿下的賠禮,微臣先引您過去見上一見,我們回頭再行敘話不遲。”

梁國公帳中有貴客到訪?而且還是自己認識的人嗎?那會是誰?

看著眼前梁明嶽笑的意味深長的一張臉,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