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機會一舉拿下祈寧城,一雪前恥為楚風報仇。”
“今時不同往日,西楚的一國儲君都折在你手裡了,萬不得已的之下,讓他一座城池也不算什麼。畢竟人死不能復生,但是丟了的東西,遲早還是有機會再找回來的。”秦菁彎起眼睛,語氣裡一掃方才的濃重之氣,難得的調侃兩句。
秦宣一怔,隨即眼底眉梢的笑意就都跟著明朗起來:“這些道理我懂的,皇姐不用擔心。這次西楚來勢洶洶,提前做好準備也是應當,昨天我已經和魏國公商議過了,讓閣臣們早點擬定策略出來,安排這裡的百姓往內陸城池遷移。”
審時度勢,未雨綢繆,他都已然做的很好。
秦菁眼中閃過些欣慰的情緒,用力握了握他的肩膀。
秦宣敏銳的察覺到她笑意背後的一點疲憊,不由的神色一黯,轉移了話題道,“白四怎麼樣了?還是不見起色?”
“還是老樣子。”秦菁牽動嘴角,最終卻還是沒能笑出來,只道,“不用擔心,如風讓旋舞先送了藥過來,說他過兩天就到,應該會有辦法的。”
“那就好!”秦宣抓過她的手指在掌心裡用力握了握,“這個時辰皇姐應該還沒有用膳吧?一起走吧!”
他這是怕自己沒胃口呢,所以每餐飯都找藉口過去陪她吃。
“好!”秦菁笑笑,姐弟倆轉身一前一後的下了城樓。
接下來的日子裡,那頂明黃華蓋就成了西楚軍中的標誌物,風雨無阻的日日都會出現,但也就只是出現而已,其他的事物則是一切如常,他們似乎一直都沒有動兵的打算,就是雷打不動的列陣死守。
秦菁偶也去城門處觀望一二,但自始至終也沒有人能夠確定那輦車裡的人到底是不是楚明帝。
白奕那裡,服用了莫如風給他送來的藥,當天晚上突然咳了一口黑血,陷入重度昏迷。
秦菁緊急召了所有太醫會診,最後林太醫給出的結論是:莫如風給的那瓶藥並非解藥,而是另一種毒,可以將白奕體內那種虛無縹緲的毒素轉化為藥性兇猛的烈性毒藥,但具體的解毒之法還是無人知曉。
之後的幾天,白奕一直沒有醒過來,但他不醒卻也不見毒發,就是每日早晚必定會咳一大口黑血出來。
秦菁心急如焚的等著莫如風來,不知不覺已經是十日光景。
這夜無事,他在書房陪秦宣批閱奏章,下半夜太累了,秦宣就直接安排她在後室的軟榻上睡下了,他自己忙完就帶上門回了院裡休息。
這段時間,秦菁一直都睡不太安穩,這夜突然換了陌生的地方,更是容易驚醒。
半夜突然覺得面上一冷,迷迷糊糊的以為是窗子開了,剛好喊晴雲去看,卻突然覺得不太對勁。
一瞬間睡意全消,秦菁猛地睜眼開,翻身坐起來的同時,就抬手去枕頭底下摸匕首。
她的動作極快,在黑暗中也十分流暢,不帶一絲的停滯。
短刃入手,她立時拔刀出鞘,眼前寒光一閃而逝,卻冷不防腕上一麻,手指突然失去力氣。
匕首墜落,卻沒有預料之中的落地聲,黑暗中似乎是有什麼力量無形推,下一刻卻是嗖的一聲細響,快且銳利,穿插入木的聲音。
黑暗中仍是一片寂靜,伸手不見五指。
秦菁靜坐不動,對著眼前看似空茫的夜色忽而冷笑一聲:“是你!”
“呵——”黑暗中發出一聲低啞的淺笑,卻又隱隱有種魅惑之感,付厲染的聲音穿透夜色,帶一點熟悉的香木味道撲面而來,“這樣黑的天色,公主殿下竟能一眼便認出我來,本座心裡真的是十分歡喜。”
“國舅大人大駕光臨,有失遠迎,怎麼也不提前說一聲?”秦菁往旁邊讓了讓,避開他的氣息,穿鞋下地去掌燈。
付厲染也不阻止,自然的一撩袍角坐在了那張榻上,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秦菁點了燈,外面卻不見晴雲和靈歌等人的動靜,心裡已經瞭然,就坦然立於桌旁,對付厲染道,“國舅大人深夜來訪,有事兒?”
“是有點事!”付厲染對她的敬而遠之也有些逆來順受的意思,他閒適的笑笑,眼睛裡卻沒有笑意,“西楚大軍壓境,這裡很不太平,如果我料想不錯的話,近日這祈寧城中必有大事發生,而你未必想要看到。”
他話中有話,非常明顯。
秦菁心中謎團漸起,面色卻是不動聲色,“所以呢?國舅大人此來是要助本宮渡劫的?”
“可以這麼說吧!”付厲染淡淡的看她一眼,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