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不能為了些不相干的人耽誤了我的正經事。”白奕勾了勾唇角,臉上重新掛了笑容。
他心情不好,秦菁知道,因為他此時笑著的時候,眼睛裡那種閃爍的光影明顯的不如以往明媚。
“好!”秦菁還他一個笑容,提了裙子跟著他出門。
白奕沒有讓人跟著,直接帶她去馬房牽了馬,兩人共乘一騎從南華門出宮,穿街過巷。
秦菁不問他要去哪裡,伏在他背後抱著他的腰,感受沿路桂花的香氣盈滿鼻息。
其實這樣的日子,真的很好,可以毫不設防的去信任一個人,放心的跟著他,不用計較他最終會帶你走向哪裡。
“白奕!”秦菁抿抿唇,突然開口喚他。
“嗯?”白奕淡淡的應,因為怕風聲太大聽不清她的話,就刻意收了收韁繩,“怎麼了?”
秦菁睜開眼在他背後直起身子道:“我想過了,我不想你再因為這種事情為我擔心了,不要等到月中了,一會兒回宮我去找宣兒,三日之後,我們就成親好不好?”
她的聲音不高,混和著耳畔過往的風遞送到前面白奕的耳朵裡。
他抓著馬鞭的手僵硬在空氣裡,座下黑電沒了鞭策開始緩下速度,閒庭信步。
秦菁咬咬牙,索性直接滑下馬背,快跑兩步上前搶了白奕手裡的韁繩將黑電攔下,她站在馬下,仰著頭看他,“其實一直以來我都不是在逃避你,我只是在逃避我自己,有很多的事一時半刻我沒有辦法說服自己去接受。”
那些責任,那十年間所發生的一切都像是一場永遠也無法醒來的噩夢,每每醒來,都讓人彷徨和恐懼。
而關於蘇晉陽,關於曾經種種,她卻永遠不能對任何人講。
就如同今天,她可以對他坦誠付厲染,而關於秦寧的宿怨——
不能說!
午後的陽光絢爛而明媚,映在少女皺起的眉心上,她的目光堅定而又隱隱的透著一絲不安,用一個仰視的角度,看著那個一直鞍前馬後無怨無悔隨了她兩世的男子。
白奕高居馬上望定了她,唇角微抿,目光沉靜,如水的寧靜的之下,是一片激流翻卷的波濤,萬般思緒糾纏,讓他一時間甚至覺得有些恍惚。
其實,他不需要她對他承諾什麼,只要她也這般認真的看他一次,已經足夠。
初時的措愣之後,白奕一聲不吭的翻身下馬。
秦菁沒有跟上他的反應,只覺得眼前有風劃過,手腕就被他拽著,隨著他的步子往前疾走了兩步。
“就是這裡。”白奕止步,抬手一指前面的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