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折射出刺目的一道光芒,斂人心魄,一看就不是凡品。
其實藍玉桓的原意本是象徵性的同她過上幾招,然後再找機會抽身,畢竟這樣一個小丫頭他還是不看在眼裡的,但此時乍一見她手中的凝光刃,心裡突然一沉就瞬間改了主意,眼見著兩人即將硬碰硬的撞上之際,他卻突然身形一側自旋舞右側閃躲開來,旋舞畢竟年紀小,沒有他那麼多心思算計,根本就防備不及他會臨陣退縮,猝不及防之下已經被她一掌拍在了後肩之上,藉著他的掌力往前踉蹌幾步的同時一大口血就噴了出來。
原以為他不過是想逃,秦菁也未料到在最後關頭他還能分出精力來傷人,眸光一斂,不由的往臺階下面邁出去一步。
“小舞!”靈歌驚叫一聲也無暇顧及其他,一個箭步撲過去扶住旋舞。
藍玉桓瞅準時機車趁著她們姐妹分神腳下就是足見一點,身姿輕靈的朝房頂躍去。
白奕心知他要中計,只是不徐不緩的斷喝一聲:“放箭!”
有埋伏?藍玉桓心道不妙,只以為暗藏的弓箭手在房頂上等著伺機而動,是以躍至半空時他當機立斷藉助旁邊柱子扭轉腰身,只是念頭方動,還不及落地迎面已經十數道寒光撲面而來,他在空中自是避讓不及,嗖嗖兩支利箭便是刺透皮肉沒入他的身體,隨著他下意識的一聲悶哼,緊跟著又是砰的一聲身體墜地砸在破敗的石磚上激起一地的灰塵。
正在下面跟侍衛纏鬥的灰衣人都被這突然的變故驚到,護住心切他們也再顧不上拼命,紛紛撤招奔回藍玉桓身邊將他護住。
藍玉桓自地上爬起來,用袖子使勁的拭掉嘴角的血絲,環顧之下才發現,不僅僅是兩間廂房的房頂,就連秦菁身後的那間正廳的屋頂上都各自埋伏了十數名弓箭手,要說插翅難逃真的一點也不過分。
藍玉桓扭頭怒然看向白奕道:“你竟敢對我下殺手?”
他的致命傷在前胸,腿上那一箭倒不嚴重,卻仍然妨礙到他玉樹臨風的站著,只能藉由隨從的力量支撐身體,實在是看不出多少氣勢。
“只要我想,把你千刀萬剮也不是不可以!”白奕負手而立,神色之間並沒有片刻的鬆動,“從你打了不該打的主意開始,就應該考慮到這一天!”
藍玉桓一愣,這才恍然想起眼前這白奕究竟是個什麼人,他是真不記得這個白家的四少爺跟誰結過仇,可此時聽他這話說出來卻異常的篤定,讓人莫名的心驚。
直到這一刻藍玉桓的心裡才有了一絲絕望的恐慌,他的目光凌亂的四下裡轉了好幾圈也未能找到一個明確的落點,靈光一閃之下最後還是抬頭看向了秦菁,咬牙道:“白家的小子不知天高地厚,榮安長公主你卻是個聰明人,難道也會由著他胡作非為嗎?”
“這樣是沒有辦法的事,如你之前所說,本宮不能為自己留下這麼大的一個麻煩吶!”秦菁不以為然的冷笑一聲,然後款步自臺階上走下來,一步一步朝他面前逼近,“你查探到了宣兒的行蹤,知道了我的秘密,本宮又如何能夠放心的讓你存活於世呢?藍玉桓,你是個聰明人,在我們初一對上的時候你就該知道孤注一擲的道理,你我之間——只能有一個可以活著走出這個院子!”
就算沒有今天的這段仇,他若活著,也必定不會善罷甘休,怎麼都要找機會捲土重來把這些事情抖落出來,將眼前秦菁這些人一網打盡。
“你敢殺我嗎?”眼前這個你死我活的處境的確是萬分棘手,藍玉桓權衡之下卻是笑了:“我可是得了陛下親封的朝廷命官,而且我大哥也知道我的行蹤,如果我就此消失,他勢必追究,追查下去得知是你殺了我,只怕陛下面前你也不好交代吧?”
藍玉桓死死捂住傷口,因為這一箭傷及肺臟,他的氣弱體虛腳下已經開始有些虛浮,那些灰衣人神色慌張的架著他步步後退,滿是防備。
“呵——”秦菁並不為他所震懾,看著他的目光之中反而慢慢多了一絲悲憫,藍玉桓一愣,待要開口追問時她卻徑自錯過他們朝著大門口白奕的方向走去,同時靜遠淡漠的聲音傳來:“二公子你忘了,殺了你之後這個脫身的法子你已經事先為本宮設計好了!”
這一次幾乎是在瞬間藍玉桓就已經明白了秦菁話中所指,他今日的目的原是要致秦菁死命的,先在雙方的立場對調,他之前為自己準備的退路自然也可以被秦菁拿去利用。
“什——什麼?”藍玉桓心頭一震,猛地倒退兩步,抬頭秦菁已經在白奕面前止步,他遠遠的看著那個窈窕的背影,甚至完全來不及出聲阻止已經看到她素手輕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