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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部分

—”桂嬤嬤沒有想到枝節橫生,早就被這些突如其來的變故嚇破了膽,只是她也明白開弓沒有回頭箭的道理,今日她站出來指證已經是把梁太后得罪的徹底,若是今日不能有一個了結,回頭就是死無葬身之地。

桂嬤嬤六神無主,眼珠子咕嚕嚕的轉了幾圈之後終於還是破釜沉舟,咬牙道:“可大夫方才也說只是有可能了,既然有可能是之前,那麼——”

“呵——”秦菁並沒有聽她說完就由鼻息間哼出一聲冷笑,打斷她道:“桂嬤嬤,事到如今你還要執迷不悟嗎?你到底是要扳倒皇祖母還是對婗靖公主看不過眼,倒不如明說了的好,再這樣強行爭辯下去,忠心護主的戲碼可就該變味了!”

梁太后和晏婗靖的身份都非同一般,哪怕只是有一丁點的可能能夠替她們洗掉嫌疑,也斷然再不會有人願意往這個方向繼續追究。

桂嬤嬤的後背的衣衫已經被冷汗浸透,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再將這場戲繼續唱下去,但如果告饒的話,又沒有把握能不能逃過一劫,正在左右為難之時卻是付厲染慢慢開了口:“這樣以下犯上的惡奴榮安公主何必聽她廢話?拖下去亂棍打死也就是了!”

桂嬤嬤心跳一滯,急忙惶恐的抬頭去看景帝,而此時的景帝對她所持有的早就是欲殺之而後快的心情,是以她求饒的話根本就沒來得及說出口,下一刻隨著景帝的一個手勢四個侍衛已經上前架了她就要往殿外拖去。

“不——陛下饒命,陛下饒命啊,奴婢只是護主心切才一時糊塗,一時糊塗啊——”桂嬤嬤這才是真的慌了,拼命的掙脫,可她畢竟是個婦人,即使平日裡再怎麼強悍又哪能是幾個侍衛的對手,情急之下只能涕淚橫流的哭喊,眼見著就要被人拖出殿外,絕望之下她不由恨恨的看向正在殿內悠然品茶的付厲染,悽聲嚷道:“你們不能殺我,如果不是做賊心虛,你們憑什麼就這麼處置我,我不服不服!”

任憑她哭喊的再怎麼絕望和憤怒,這大殿之中也再沒有人多看她一眼,外頭侍衛堵了她的嘴,噼裡啪啦的一陣悶響過後,不多時就有人回來覆命:“陛下,已近斷氣了!”

景帝眼皮都沒有抬一下的漠然點頭道:“割了她的舌頭,以儆效尤!”

侍衛應聲下去,每個人都各懷心思的沉默,大殿當中的氣氛便又恢復了一時的空洞。

桂嬤嬤以這樣的誣告罪名被處決,她指證梁太后和婗靖一事表面上就算揭過了,只是悠悠眾口想要阻塞,怕也不是那麼容易,畢竟真相併未浮出水面,背地裡總少不了人們的議論揣測。

最後付厲染放下茶碗,再度開口:“陛下,咱們善始善終,所謂的捉賊拿髒,如果陛下尚有疑慮,我便即刻讓人引了大總管去婗靖房裡檢視一番就是,她若是真的藏了些不乾不淨的東西,我也肯定不會偏袒,都由陛下依照律法處置了就是。”付厲染說著兀自搖了搖頭,十分的不以為然,婗靖卻在聽到他說要景帝派人去搜查自己住處的時候著了急。

在皇室貴族之中尊卑位份劃分的十分鮮明,而且對女子的名聲更是看重的很,今日當著文武百官命婦小姐們的面,如果真的有人去搜了她的房間,即使搜不出什麼所謂的“罪證”,這本身對她的聲名也是個極大的妨礙。

“小舅舅——”情急之下她猛地上前一步,不可置通道:“這怎麼可以——”

“你退下!”付厲染淡淡的開口,語氣之中並無斥責之意,婗靖卻還是心頭一個輕顫,死咬著下唇默默的退了回去。

付厲染唇角帶了絲笑意,復又抬頭去看景帝:“陛下,婗靖那裡您儘管派人去查,不過有句話臣也要說在前頭,一會兒搜查的結果出來,如果此事真是婗靖所為,我晏氏責無旁貸會擔下這個責任,而若是證明此事與她無關,那麼今日之事便只作北靜王爺他們夫妻間的家務處理,日後在場的所有人都不可再提。”

若是婗靖對柳太妃下手,那麼晏氏和秦氏必定決裂,付厲染的這份擔當著是讓人折服。而相反,若是管海盛在婗靖那裡查驗不出什麼,這事兒歸為北靜王夫妻間的家事也算是全了婗靖的顏面。

不過話雖如此,婗靖畢竟身份特殊,可如果真的派人去查了她的寢宮,還是無疑在大晏皇室的臉上抽了一巴掌。

說白了,付厲染此舉就是故意在逼景帝就範,要讓他站出來公然袒護婗靖,這對婗靖以後在大秦的日子也算是個不大不小的保障。

景帝貴為帝王之尊,一生之中最恨莫過於受人脅迫,臉色當即便有了一瞬的暗沉。

秦菁深吸一口氣,剛要出來打圓場,冷不防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