菁提前套詞兒,但她這番話幸災樂禍之餘明顯就是和秦菁一唱一和。
婗靖心裡怒意翻滾,但是環顧四周也清楚的認識到這裡的大秦的後宮而非大晏,沒了付太后的庇護她每走一步都如履薄冰,必須小心翼翼不能被人拿了把柄。
深吸一口氣穩定了情緒,她於是端莊的重新坐回椅子上,冷冷笑道:“本宮清者自清,不過也還是要謝謝你們替我思慮周全!”
秦菁莞爾,並不與她爭這一時的口舌之快,殿中眾人一時之間重又沉默了下來,一直約莫過了小半個時辰之後劉淼回來,殿中的氣氛瞬時一肅,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的抬頭往他身後看去——
可是殿外空空如也,晏英竟然沒有來。
景帝不悅的皺眉,沉聲道:“英帝呢?”
“請秦皇陛下海涵,下官方才已經去過長安宮,可是我家陛下宿醉不醒,此時實在是無法起身主事,所以——”劉淼的神色十分尷尬,撩起袍子端正的跪在景帝面前一臉的為難。
其實方才劉淼走時秦菁就已經料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所以此時也並無多少詫異。畢竟晏英宿醉未醒是假,不想淌這趟渾水故意稱醉躲清閒帶去了才是真的!
大晏的這位英帝,卻是個難得的明白人,現在看來只怕外界對他那些荒誕不羈的傳言也都未必可以全信。
晏英不肯出現,婗靖的境況一時間陷入孤立,雖然明知道在沒有真憑實據的情況下景帝不能把她怎樣,但這也讓她心裡不覺多了一絲緊張。
“陛下——”幾乎是氣急敗壞的,她噌的一下自座位上站起來,秦菁卻在這時候突然“咦”了一聲道:“那個來的不是付國舅嗎?”
眾人俱是一愣,下意識的抬眸向殿外看去,秦菁已經繞開旁邊的桌子幾步迎到了大殿門口的臺階上。
夜色之中付厲染一襲白衣勝雪,面容冷峻,墨髮披散開來在暗夜中逆風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