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你不要亂跑,一會兒我見過慧覺大師就去找你,嗯?”
“好!”安綺使勁的點點頭,眼睛彎彎的眯成兩條線。
秦菁站起身來,目送蘇沐帶她進了後面的院子這才轉身雙手合十對等在旁邊的小沙彌道:“本宮要去跟方丈大師打個招呼,麻煩小師父為我帶路。”
“是,施主請隨小僧來吧!”小沙彌亦是雙手合十莊重的還禮,便先行一步引著秦菁穿過正殿去後面的禪房拜訪靈隱寺的方丈慧覺大師。
慧覺大師時年已過古稀,是個慈眉善目的老者。他原是出身名門,文武全才,據說年輕時也曾是這京城裡的風雲人物,後來因為他的祖父牽扯進了一樁謀逆的官司裡被舉家流放,雖然最終得以洗脫罪名,但是一個世家大族還是就此沒落,他亦看破紅塵,把府衙退還他家中的財產盡數兌了銀錢施捨災民,自己來了這靈隱寺出家為僧,專心禮佛。因為他才思敏捷又悟性極高,在佛學上的造詣更是精進神速,所以極被靈隱寺當時的老方丈看重並且破格將其收為閉門弟子悉心栽培,老方丈百年之後便由他承其衣缽,做了這靈隱寺的主持方丈。
這些年梁太后虔心禮佛,也經常請他入宮講經,是以秦菁與他也是極為熟悉的。
這日寺中並無特殊的客人,慧覺大師得空,所以兩人見了面例行公事的寒暄之後秦菁並沒有馬上離開,又替梁太后請教他一些佛理,談得稍微久了些,直至蘇沐冒昧的前來敲門。
自祈寧回來以後秦菁但凡出門都分外小心,除了蘇沐意外也至少帶著靈歌和旋舞之一以防萬一。
靈歌過去開了門,蘇沐的額上已經開始冒汗,急急地就問:“公主在裡面嗎?”
靈歌往他身後左右一看,沒看到安綺心裡馬上咯噔一下明白過來,她不敢含糊,急忙開門把蘇沐讓進來,扭頭對秦菁通稟道:“殿下,是蘇沐!”
秦菁本來正和慧覺大師相對坐在內室的佛堂裡敘話,回頭見蘇沐孤身一人出現在眼前,她的一顆心瞬間就往下一沉,警覺道:“安綺呢?”
“奴才辦事不利,奴才有罪!”蘇沐眉頭緊皺,直挺挺的單膝跪下去請罪。
秦菁腦中嗡的一下,也顧不得慧覺大師在場,噌的就從座下蒲團上起身幾步奔到他面前急躁道:“到底怎麼回事?安綺呢?我不是讓你看著她嗎?”
“是奴才一時疏忽,安綺郡主——她走失了!”蘇沐面色惶然有愧,還是一五一十的快速的回:“方才奴才得了公主的吩咐帶她去後堂求了一張平安符,本來說是要到寺門前的許願樹上掛起來的,去了才發現我們忘了取系符用的紅絲線,郡主急著選樹枝就打發了奴才進寺來取,可是沒有想到這一來一回不過眨眼的功夫,等奴才取了這絲線回去她人就已經不見了。”
“什麼?”秦菁一驚,不由的倒抽一口涼氣,“你說——安綺她人不見了?”
“是!”蘇沐愧疚的垂下頭去,“奴才在那許願樹周遭都找了一遍,沒有見到她!”
自紀雲霄走後安綺就是秦薇的命根子,如果她有什麼閃失,就等於是要了秦薇的命了。
秦菁六神無主,目光焦灼的四下裡搜尋著什麼,卻一時找不到落點,這時慧覺大師也自內室走出,雙手合十寬慰她道:“施主莫要驚慌,安綺小施主也是敝寺的常客,想必是不會走失的,這寺院周圍的地方也不大,老衲這便著人去找!”
“如此那我就先謝過大師了!”秦菁心不在焉的扯了下嘴角,心裡終究還是不安,於是只對慧覺大師粗略的回禮,道:“本宮失禮,要先行一步,改日再向大師請教佛理,還望大師見諒!”
“施主請便!”慧覺大師頷首,秦菁也顧不得許多,轉身就帶著蘇沐和靈歌兩個奔出了禪房。
三人步履匆匆的徑自出了寺院大門,靈隱寺的所謂許願樹原是植于山門一側的一株百年古樹,相傳這樹當年本是兩株,本別栽種於寺門左右兩側,但是隨著年月推衍,其中一株在一年大旱中枯死,剩下的這一株卻挺了過來,並且枝繁葉茂足足長了百年之久,後來也不知道是誰起了個頭,漸漸的就有人說這株古樹福壽綿長是上天所賜,上山拜佛的香客想要爭得它的福澤庇佑就把自己的願望書寫下來,置於平安符內以紅絲線選一個枝頭懸掛藉以向上天禱告祈福,據說已經有很多人都曾因此達成願望,還是十分靈驗的。
秦菁一路直奔到那樹下,抬頭那樹上枝頭入目的都是用紅絲線繫著的符紙,因為掛上去的時間不同,那些符紙的顏色略有差異,明黃亮眼的一大片,她四下飛快的掃視一圈,沒有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