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忍雅量,就不要與她一個宮婢一般見識了。”
錦繡公主自恃身份,哪裡會去體諒一個奴婢,不過到了這會兒她也算是看明白了,秦菁這就是故意縱容,而她自己從宮外進來帶不得護衛、婆子,再留在這裡撒潑耍橫絕對討不到好處。
長到這把年歲還要平白被一個小輩踩在頭上欺負,這口惡氣是怎麼都咽不下去的。
“好,你好啊!”錦繡公主揉著手腕幾乎是淒厲的一聲怒吼,轉身提了裙子就走,不巧正迎著墨荷取了書信回來。
兩人狹路相逢,錦繡公主在靈歌手裡吃了虧又不能討,自然而然就遷怒將怨氣撒到她身上,抬手狠狠一推將她掃到一邊。
墨荷看著她健步如飛的背影,一臉的莫名其妙。
她這一走,肯定是要到梁太后處鬧個天翻地覆的。
秦菁不動聲色的看著她的背影慢慢起身站了起來,大聲喝止她道:“三皇姑留步!”
說到底她也是怕事情鬧大的!
錦繡公主這便有了底氣,為了做足架勢,她只就高昂著頭顱站在原地,連頭都不回。
秦菁心裡冷笑一聲,並不與她計較,這才施施然主動自那亭子裡走出來,徑自走到她身後道:“皇姑要去皇祖母處本宮可以借了轎子送你去,不過皇祖母其人的您也是知道的,怕送你這紅口白牙的單靠一張嘴也說不動她,萬一再一不小心惹怒了她,就得不償失了。”
梁太后從來看不上自己,否則這麼多次她進宮來為秦寧的婚事奔走也不至於總被拒之門外。
“你——”錦繡公主再次被人踩住痛處,猛的回過神來,本是下意識的揚手就想往秦菁臉上摑去,卻在看到緊跟在她身邊的靈歌時一個哆嗦,就勢幾根幾指頭一握恨恨的指向她。
被人指了鼻尖,秦菁卻不介意,仍是笑吟吟的抬手招呼了墨荷道:“把信拿來!”
“是!”墨荷有些茫然的自那花圃裡走出來,雙手把手裡的信封遞到秦菁面前。
秦菁接了那信,又親暱地隨手一把握住錦繡公主指在她面前的右手,把那信封塞到她手裡,細細的扳過她的手指握牢。
錦繡公主一時反應不及,只是木然的抓著那信封有些不知所措。
秦菁見她不解這才盈盈笑道:“這封信便是當日和婉表妹命人呈予本宮,約本宮前往靈隱寺相見的,不用本宮多說,這字跡皇姑和你應該是認得的,她的章子和閨名也都墜在落款處,您帶了去,皇祖母看了才會相信。”
秦寧被嚇的不輕,顯然是被人用非常手段刺激到的,任憑是哪個害人兇手遮掩而唯恐不及,依著錦繡公主原先的想法,這秦菁縱使擇不清楚也定是要矢口否認見過秦寧一事的,卻不想她竟是這般不怕死的就把兩人約見的書信給送出來了。
再看著她臉上言笑晏晏的模樣,錦繡公主心裡忽然就有些沒底。
不過秦寧的她唯一的女兒,這些年她又在一力的栽培她,教養她,將她作為荊王府未來的希望。
這樣一想她便顧不得那許多,眼神一厲,就又有轉身。
“皇姑!”秦菁再度出聲叫住她,眼中笑意卻慢慢變作嘲諷的挑眉道:“本宮聽聞那夜是蘇統領冒黑親自送的和婉表妹回府,本宮這個人素來不善於說謊,回頭皇祖母正要將本宮招呼過去詢問,這件事——我怕是也不能替你遮掩了的!”
那日夜半三更,蘇晉陽是當著整個荊王府下人的面把秦寧抱回了閨房,為了防止訊息走漏,錦繡公主已經刻意警告,並且重金封了她府上所有下人的口,不想秦菁卻是知道!
“果然是你!”如此她便更加篤定,當日一定是秦菁刻意的對秦寧做了什麼,才讓蘇晉陽那個登徒子有機可乘,幾乎是咬牙切齒,一字一頓的從牙縫裡擠出字來。
她看上了梁國公府的那門親,梁太后和梁家人本就不樂意,偏偏在這節骨眼上秦寧那小賤人還不聽她的告誡和蘇晉陽攪和到了一起,不管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哪怕是什麼都沒發生過,只但就孤男寡女蘇晉陽親自送她回府一事上,這件事就是說不清楚的。
所以說,無論怎樣,這件事也是不能傳到梁太后和兩家人的耳朵裡的。
錦繡公主的身子一僵,腦子裡嗡的一下炸開,再就沒了脾氣,只是嘴唇不住的抖動,氣的渾身發抖。
“其實那日是真的沒什麼,就是表妹體弱下山時突然暈倒,本宮又急著回宮顧不得她,於是蘇統領就主動請纓送了她而已!”秦菁卻不理她,只就自顧說道:“皇姑你若是一定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