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那裡?”
秦菁說著已經一腳跨出門檻,門口候著的正是普濟寺的主事了空,他便介面回道:“回稟公主殿下,那四位女施主也都已經轉醒,小僧就將他們安置在了旁邊的院子裡暫作休息!”
“有勞師父帶路,本宮要問她們幾句話!”
秦菁身份尊貴,為了避嫌方才那些在門口好事圍觀的小僧們已經被了空遣散,此時這院子裡就剩下幾個管事的大和尚垂手而立。
秦菁腳下不停快步下了臺階就徑直出了院子,了空健步如飛急忙跟出來指向右側緊挨著的一道院門道:“殿下走這邊!”
秦菁一聲不吭由他帶著進了那院子,這座院子的構造與方才旁邊的那座都大同小異,秦菁剛一進了院門,魂不守舍等在正屋裡頭的死命女官已經戰戰兢兢的迎上來屈膝跪在了她的面前泣不成聲的告饒:“奴婢給長公主請安,奴婢有罪,請公主殿下開恩!”
“全都住嘴!哭什麼!”秦菁不耐煩的冷喝一聲,她隨行的侍衛搬了一把太師椅擺在院中,秦菁就勢往那寬厚的椅背裡一靠,隨手指著當中一個穿藍色比甲的女官道:“你說,昨兒個夜裡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那女官被點了名,頓時就嚇得渾身發抖,她顫顫的拿眼角的餘光去小心的觀察秦菁的臉色,最終情急之下還是忍不住哇的一聲又哭了出來,磕著頭大聲的告饒:“殿下饒命,奴婢實在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啊!因為是在外頭,奴婢們都很謹慎的守著不敢閤眼,可是不知道怎麼回事,到了四更天的時候就突然睡死過去了,等到再醒過來——”
她話到這裡秦菁已是明白,這幾個丫頭多半是中了迷香了,現在看來來人的目標就是秦薇了,可是——
秦薇本身不過一個受侮辱雞之力的女子,屋裡那些黑衣人的屍首又是怎麼回事?而且秦薇現在去了哪裡?是和樊澤一樣被人擄劫了還是自己趁亂逃走了?
許多個疑問一齊湧上心頭,秦菁的目光不覺就帶了三分凜冽,猛地抬頭看向那邊剛剛被人用冷帕子敷醒、尚且渾渾噩噩找不著北的姚女官。
旋舞見狀馬上明白過來,徑自上前一步對了空道:“再過一個時辰陛下和眾位大人就要進寺了,求雨乃是關係社稷民生的大事,昨夜之事暫且不宜聲張。這幾位姐姐受了驚嚇,還請大師先將她們安置下稍作休息吧!”
“貧僧明白,請公主殿下放心!”了空對著秦菁恭敬一禮,然後就本分的帶著那四名女官去了別的地方安頓。
目送那一行人離開,秦菁神色冷然的衝著旋舞略一抬下巴旋舞便馬上明白了她的用意,兩步走到姚女官身後毫無徵兆的一腳踹在她的膝蓋上。
“啊——”姚女官防備不及,身子一歪就摔在地上,也這才回過神來抬頭去看秦菁。
“姚女官,事到如今,你就不準備說點什麼嗎?”秦菁冷眼看她,右手的食指不徐不緩的慢慢敲在座椅的扶手上,全身上下都隱隱透露出一股森冷的殺氣來。
姚女官半坐在地上,目光凌亂的四下漂移,半晌之後才瑟縮著一抖激動道:“長公主,您救救我們公主吧,她被人抓走了,得趕緊的找到她,一定要在皇上他們進寺之前找到她啊!”
一個女子無緣無故的被人擄走半宿,這要是被有心人士一旦選染著散播出去,其中指不定的就要傳出多少流言蜚語。
“哦,那姚女官覺得皇姐是被什麼人帶走了?”姚女官的暗示秦菁不會不懂,只是此刻她卻故意的不為所動,只是似笑非笑目不轉睛的看著姚女官。
“奴婢也不知道,請長公主您好人做到底,讓人幫著找找吧!”姚女官被她看的心虛,但是為了最後搏一把,她卻還是用了所有的力氣死咬著牙關努力的保持姿態和秦菁對視。
之前她試圖將秦菁引上山來的意圖已經暴露的十分明顯,此刻秦菁看著她這一副堅貞不屈的模樣反倒覺得索然無味,其實嚴刑逼供她不是不會,只是對於這些無關緊要的人從來都懶得動手罷了。
雙方對峙半晌,秦菁終於還是妥協抖了抖裙襬自椅子上站起來,意味不明的嘆了口氣道:“皇姐生死未卜,本宮坐在這裡也不能安心,旋舞,走,我們也跟著出去在這附近找一找吧!”
因為她的態度轉化的太快,姚女官雖然如願心下還是不由的一陣緊張,脊背瞬間繃直,目光中帶了十二分防備的死死盯著她不撒眼。
秦菁往外走了兩步方才回頭,雲淡風輕的微微一笑道:“姚女官,早前三月圍獵的時候你揹著皇姐偷偷來找本宮,那時候所說的話自己還記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