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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部分

,這段時間她所做的一切目的就只有一個,那就是明刀明搶的跟藍淑妃之間把這個敵對的立場豎起來,只有逼著他們出手,她才能一步步摸清他們手中的底牌,進而才能採取進一步的行動。

秦菁的眼底泛起一層明滅不定的幽光,於冷酷中爆發出來更多的卻彷彿是種蠢蠢欲動的熱情,昭示著她無所畏懼的強大信念。

這種剛毅到近乎決絕的神色出現在秦菁的臉上是一種十分陌生的表情,白奕卻從她那雙幽深瀲灩的眸子深處找到了一種久違的熟悉的感覺。

他想起了那個雪夜,脊背瘦弱的女孩子半背半拽著發燒燒到神志不清的自己從山林裡一步一步走出來的情景,她目光清冷,神情倔強,腳下步子雖然蹣跚卻是一步一步走的異常堅定,他靠在她的肩上目色朦朧的看著她小小的臉龐,那是他第一次用心去記住一個人的眼神,於是和那個女孩子有關的每一個細節就都不知不覺的在他的心裡紮了根。

此事經年,也許秦菁早已經忘記了那個夜裡的寒冷,可是他永遠都記得自己趴伏在她的背上所許下的誓言——

那一夜她對他的不棄,他會用這一生的不離來還。

往事幕幕浮現,白奕的思緒一時有些飄忽,正待開口說話,秦菁卻是突然眸光一斂,壓低了嗓音沉聲道,“他們來了!”

卷三:九重宮闕 077心肝寶貝

白奕心神一斂,順著她手指的方向抬頭看過去,遠處蜿蜒的山麓間長長的依仗浩蕩而來,紅黃藍三色的旗幟隱約在長青的林木中間顯現出來,一個“晏”字會偶爾隨風揚起,赫然是大晏此次派往雲都的使團依仗無疑。舒蝤鴵裻

為了彰顯國威,無論是車馬還是隨行的護衛軍選的都是最上乘的配置,他們的前進速度本來應該很快,但是很奇怪的,此時那隊依仗卻像是挪動的萬分艱難,說它是“挪動”一點也不誇張,三百人的隊伍能有多長?秦菁明明是已經看著那先頭部隊從路口處拐了過來,可等了足有一盞茶的功夫還沒有看到隊尾。

她隱隱覺出點蹊蹺就扭頭去看白奕道,“你對他們到底做了什麼?”

白奕臉上揚著笑,完全是一副早知如此的表情,他故作神秘的眨眨眼卻是笑而不答,“你且等著看吧。”

他這個人玩心重,秦菁知道此事若要強問也定然問不出什麼,索性也就耐著性子不再開口。

那隊依仗仍是以一種前所未有的速度緩慢的行進,足足走了小半個時辰才由兩裡之外的路口行至秦菁他們腳下,等到走的近了秦菁這才看清楚是他們那隊裡出了狀況,不知道是突發惡疾還是什麼別的原因,時不時就有馬匹突然四蹄發軟跪倒在地,而馬背上的人往往防備不及,都是一頭倒栽下來啃一嘴泥,為了不耽誤行程,落馬的人罵罵咧咧的爬起來,可重新上馬之後不多時又會舊事重演,到最後就連主帥樊爵都未能免於這樣平地栽跟頭的命運,生生的從馬背上跌了下來。

隨行的侍衛趕緊上前去扶,這才讓他不至於和其他人一樣摔倒在地,此時這個叱吒沙場多年的鐵血將軍已經完全失去了平常的冷靜,他幾乎是氣急敗壞的一把推開前去攙扶他的那兩個侍衛,滿面通紅的怒聲道,“羅平,這些馬到底是怎麼回事還沒有弄清楚嗎?”

彼時叫做羅平的副將正在後面手忙腳亂的指揮隊伍前進,聞言趕緊抹了把臉上的汗水跑過來,滿面尷尬道,“不知道是不是咱們的馬到了這裡適應不了水土,很多馬都出現了腹瀉的情況,現在馬匹虛脫無力,怕是趕路會有困難。”

因為是馬隊開路,後面人的行進速度自然也會跟著受阻,馬糞灑了一路,後面的步兵忍不住的躲避這些汙穢之物以免弄髒鞋襪,早就四零八落潰不成軍,整條官道成了流動的菜市場,吵吵嚷嚷的亂成一團。

為了不至於滋擾百姓的日程生活,大秦皇室的獵場特意選在了地處比較偏遠的其廬山附近,快馬加鞭往返於雲都之間也要差不多一天時間,方圓數十里都沒有比較大的城鎮,此時他們剛剛來開獵場不過半日,本來是計劃好了時間準備在天黑前趕到前面鎮子的驛館過夜的,現在代步的馬隊出了問題,如果不能如期趕到下一個鎮子,只怕就要露宿野外了。

若是平時征戰在外風餐露宿倒也是家常便飯,可是此次的雲都之行他們是代表的是大晏統治階級的顏面,堂堂的大晏使臣因為幾匹馬拉肚子拉到走不了路,傳出去豈不是讓人笑掉大牙?

樊爵的臉上鐵青一片,“什麼叫水土不服?來的時候路上也是大半個月都沒事,你現在來跟我說水土不服?分明就是有人搞鬼故意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