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氣中就帶了幾分惋惜道,“這些年來你勤於國政,如履薄冰,是費了多少心裡才在百姓之中樹立起了這樣的名聲威望,不是哀家潑你的冷水,這樣的理由你信,縱使哀家也信,你能保證它能服眾?讓萬民子孫也都心悅誠服的接受嗎?民心不穩則天下動盪,防民之口勝於防川,你要如何阻塞這悠悠眾口天下人的詰問之聲?”
晉天都此時正是景帝身邊的紅人,景帝對他的話雖然深信不疑,但這並不代表著全天下的百姓都會吃這一套,雖然民間多數人也都迷信,但是若拿一個術士的妄斷之言用做聖旨之上一國皇帝改立儲君的唯一理由——
多半是會被人看做笑話的!
秦宣在太子之位數年之間從無過失,太子不曾失德,帝王卻是如此絕情無義!
景帝的臉色越發陰沉,不悅的脫口道,“可是宣兒現在那個樣子本就已經不適合繼續留在太子之位上了,他這個樣子,將來如何能夠登基即位統治天下?”
景帝的言辭之間已經帶了明顯的急切,梁太后看在眼裡,心裡不由的冷哼一聲諷刺道,“你不要忘了,杜太醫可是信誓旦旦當著你我的面都保證過,半年之內一定能治好宣兒的病,現在不過才堪堪過去兩個多月你就這樣迫不及待了?”
這件事本就的出自自己的死心,景帝理虧,但他既然做下這樣的決定就不會輕易變更,於是強打精神推諉道,“母后,兒子也不想這樣,可是朝臣心中不安,實在是——”
其實梁太后心裡真正擔心的也正是這一點,即使當初秦宣傷了之後景帝就已經下令後宮封鎖訊息,不準外傳,只道是秦宣生了重病要在宮中調養不見外人,可這世上哪有不透風的牆,這兩個多月下來還是隱隱有風聲透了出去,再加上朝臣們好揣測,朝中已是謠言四起十分的不安穩,當然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