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端莊的公主模樣了,她的婚姻,她的前途,甚至於她這一生都完完全全的葬送了。
對於這樣一個與人無害的女子,很多人都為她的遭遇唏噓不已,只不過秦蘇不然,在她看來秦薇素來與秦菁親近,她有這樣的下場就是活該,同樣能夠看到秦菁為了她的事傷神就更是快意了。
此時她揭了這道傷疤本來是想看秦菁失態,可是秦菁的表現卻是一如既往的平靜,只道,“大皇姐的身子未愈,今天應該來不了了。”
秦蘇的眉頭不易察覺的微微皺了下,她仔細的觀察著秦菁眼底的情緒,在看不出任何端倪的情況下就只當她是刻意偽裝。
“安綺還那麼小——說起來大皇姐也真是可憐呢,”秦蘇不死心,為了逼她露出心底真實的情緒,就無限惋惜的嘆了口氣,眨巴著眼睛道,“皇姐你說是不是?”
“華泰你忘了,大皇姐是父皇的女兒,是堂堂的皇家公主,自然有父皇護著她為她做主,怎麼會可憐呢?”秦菁心裡冷笑一聲,臉上露出不悅的神色,嚴肅說道。
秦薇當初的婚姻是景帝一意孤行勉強促成的,現在出了這樣的事他自感臉上無光,所以很忌諱身邊的人提及。
最近景帝的心情不好,秦蘇自然不會去觸他的黴頭,這是這一口氣被秦菁噎著也讓她著實咽不下去,正待要再說什麼的時候卻聽到身後一個婢女的聲音道,“郡主,這花園裡路黑,您小心點兒!”
秦蘇聞言,不由的臉色一沉回頭往她自己方才過來的花園裡看過去,片刻之後秦寧扶著一個丫鬟的手嫋嫋娜娜的由花圃對面繞過來,微笑著屈膝下拜,“見過兩位公主表姐!”
前一世秦菁對自己這個弱柳扶風的表妹雖然談不上喜歡,但多少是有幾分憐惜的,只是她萬萬沒有想到,雖然自己從不曾招惹過她可到頭來這個嬌弱可人的表妹竟會成了她一生的噩夢,讓她白白承受了蘇晉陽那麼多年的怨恨和報復。
所以此時此刻再見到秦寧,秦菁那感覺倒像是見了瘟疫,心裡十分的不爽快。
秦菁只是訕訕的笑了笑,並不急著跟她搭話,果然旁邊的秦蘇已經斜睨著秦寧的臉色迫不及待的冷嗤道,“夜裡風寒,我看寧表妹的臉色不好,可是又病下了?”
秦蘇向來自詡美貌得天獨厚,再加上有個公主的身份,早就習慣了走到哪裡都萬眾矚目,可偏偏這個嬌嬌弱弱的秦寧頂著一張狐媚子的臉孔總要出來搶她的風頭,自然而然就成了她的眼中釘。
秦蘇的語氣不善,顯然已經轉移了戰鬥力,秦寧顯然也明白她話中帶刺是在故意刁難,但是礙於彼此的身份和性格約束不能發作,便只有裝作聽不懂,神色尷尬的垂下眼睫,輕聲道,“謝謝表姐關心,我這是老毛病了,不礙的。”
她的語氣已然十分謙卑,秦蘇卻不是個憐香惜玉的主兒,越是見她這幅楚楚可憐的模樣,她心裡就越加惱火,於是出口的話也就越發的尖刻難聽,道,“本宮確實是關心你,但你也要自愛才行啊!你這樣的身子骨兒怎麼就不知道在家裡養著?這樣殫精竭慮的還要來我母妃的宴會上捧場,回頭再要有個頭疼腦熱的毛病我都該要不安了。”
其實秦寧既然和蘇晉陽彼此有情,這樣拋頭露面的場合大可以推了不來的,秦菁不知道她自己是怎麼想的,但她清楚的是這其中必定有錦繡公主為整個荊王府所做的打算。
說起荊王府,該算是大秦朝資歷最久的一座王府,荊王,是開國之初先帝賜給協助自己打天下的堂弟的封號,世襲至今已經八百餘年,曾經很是榮光一時。
但也許是遵循了盛久必衰的自然規律,前面接連出現了幾個敗家子之後,皇帝漸漸剝奪了他們手裡的實權,到了這一代的荊王秦向安手裡已如強弩之末,只剩下一架空殼子,但這卻並不妨礙這爵位之下所能享受的滔天富貴,也正是因為如此,出身並不高貴的錦繡公主才會為了避免和親西楚的命運而委身下嫁。
錦繡公主嫁過去整整七年才生下秦寧,此後那個肚子就徹底沒了動靜,而她的為人又十分的狹隘霸道,死活不準荊王納妾,哪怕是王府裡那個婢女被荊王多看上幾眼,都免不了第二天屍體被拖去亂葬崗被野狗啃食的命運。
而那秦向安本來也只是個酒肉之徒,被錦繡公主這樣拘著,日久天長心裡就壓了一口闇火洩不出去,久而久之就纏綿病榻,十年前就去世了。
正因如此,整個荊王府承繼到了今日也便算是到了頭。
景帝其實早就有意將荊王府收回,並且荊王無子承繼父業,這事兒也算順理成章,但是錦繡公主卻到